高月生在傳統的資本家庭裡,家裡除了親生的奶奶外,她還有好幾個‘姨奶奶’,隻是家裡敗落了後,都分開住了。
她自幼便耳聞目染著女人之間的‘戰爭’。
就剛才的情況,她都能想出好幾種話術,在姐夫和伯母的心裡種刺。
她覺得,哪怕蘇昭昭沒有這個心機,也不該站在表姐的角度為她考慮才對。
她也不信,蘇昭昭不知道表姐看不起她,不喜歡她。
表姐是個臉上藏不住事兒的人,安逸又富足的生活讓她像個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公主。
她隻會在偶爾的時候想起自己的‘身份’。
更多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還像當初一樣高高在上。
是姐夫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好得讓她不知足。
而蘇昭昭這個人……
如果可以,她很想和她這樣的人做朋友。
她還有當團長的愛人,不錯的工作……
蘇昭昭感受到高月的目光,對著她笑了笑。
高月同樣的露出了笑容,不虛假,真心實意的那種。
她希望蘇昭昭能對自己有好感。
被蘇昭昭這麼一說,嚴光也不好再說喝酒的話。
隻得把顧衡和蘇昭昭送到門口,看著他倆走遠。
隨手就要關院門,想了想頓住,轉頭問:“娘,我關門了啊!”
嚴大娘擺手,“天黑了,關吧。”
嚴大娘白天隻要在家,就不讓關門。
用她的話說:
‘人關在院子裡,就被困住了。’
‘開門通風,對身體好。’
‘外麵有個啥事兒,一眼就能看到。’
老人也迷信,又說什麼:一直關著門,要犯‘關門絕戶’的忌諱。
嚴光就隻能聽她的了。
因為嚴家大開的院門,路過的人都不免往裡麵看一眼,嚴大娘又是個熱情的人,招呼這個招呼那個,來嚴家串門的人便多了起來。
這樣一來,於慧心又是老大的不舒服,婆媳關係因為家裡串門人太多的問題鬨了好大的矛盾。
當然,這都是後麵才發生的事兒了。
就說現在,嚴光關好門後,進了臥室。
於慧心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多年夫妻,一見她這樣,嚴光就知道她在哭。
“又咋了?”
於慧心聲音嗡嗡的,帶著鼻音,“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明天就去醫院。”
“我啥時候說不要孩子了?”
嚴光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他比竇娥還冤!
“連蘇昭昭都知道我聞不得酒味,你呢?”
在臥室聽到蘇昭昭說的話後,於慧心便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
嚴光:“……我的錯。”
媽的,他就不該找老顧喝酒。
“行了,後天公休,我帶你回趟娘家。”
於慧心轉過頭,臉上還掛著淚珠,“真的?”
嚴光伸手給她擦眼淚,“真的,你如果想在娘家住幾天也行,到時候去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