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前行,終於來到了出口處。陳涵抬眼望去,隻見此處人來人往,頗為熱鬨,原來是當地各個宗門運輸貨物的要地,各方勢力的人員與車馬穿梭不停,都在忙著交接與運送各類物資。
也正因如此,這裡並沒有道陽宗的人專門在此看守,畢竟此處日常往來人員繁雜,有諸多雙眼睛盯著,倒也無需道陽宗特地派人駐守。
但此刻也無暇多想,陳涵轉身麵向車隊眾人,這段時間一同經曆諸多波折,彼此間也算結下了一份情誼。
陳涵走上前去,對著車夫們抱了抱拳,誠摯地說道:“各位老哥,這段時日多謝你們的照應了,如今我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便在此與你們道彆了,希望你們往後一路平安。”
車夫們紛紛笑著回應,那絡腮胡更是熱情地拍了拍陳涵的肩膀。
“兄弟,跟你說啥謝呢,這一路同行也是緣分呐!你們自己可得小心著點兒,要是以後有機會,咱可得再好好聚聚喝上幾杯呀!”
與車夫們道完彆後,陳涵的目光便落在了那男子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可眼中依舊透著難以掩飾的急切,開口問。
“兄弟,現在咱們已經出了這深林,你且說說,那個影教的據點到底在哪?”
男子輕輕歎了口氣,咬了咬唇,神色略顯疲憊,緩緩說道:“此地距離那影教分教確實甚遠,分教位於楚國的南方。”
陳涵聽聞,微微皺眉,追問,“那你為什麼在這?”
男子麵露苦澀,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本來在師哥師姐的掩護下好不容易安全逃離了那影教。”
“一路逃了很遠。我心裡著急回宗,想著能快點把影教的惡行告知宗門,便打起了走野路挑近路回去的主意,哪曉得運氣太差,半道上又遇到他們被影教的人給抓了回來,然後就被他們帶到了這附近。”
陳涵聞言思索了片刻,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不舍的神情。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一旁的塵月身上,聲音帶著幾分凝重與決然。
“塵月,你帶著夢月走吧。此次前往那影教據點,凶險萬分,我也不知能否全身而退。”
“若我能平安回來,我定會去尋你和我妹妹,可要是……回不來,那便也隻能如此了。”
陳涵話音剛落,一旁的夢月頓時瞪大了雙眼,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拉住陳涵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
“哥哥,你不要去,那太危險了,我不要你離開我,我們一起走好不好。”
塵月一臉焦急與倔強,她快步走上前,伸手用力拉住陳涵的另一隻手臂。
“你說什麼傻話呢!哪有把自己往絕路上逼的,你可彆忘了,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如今你要去那影教,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獨自去涉險,你去哪我都跟著!”
“我才不怕那些影教的家夥呢,咱們一起想辦法應對就是了。”說罷,塵月緊緊握住陳涵的手,眼神中透著無比的堅定,絲毫不肯退讓半步。
二人互相對視著,眼中皆透著各自的堅持與決然,一時間誰也不肯先讓步。
然而過了很久,二人仿佛突然回過神來一般,竟同時察覺到彼此緊緊握住對方的手,頓時一愣。
塵月的臉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趕忙鬆開手,撇過頭去,有些慌亂地說開口。
“哼,反正我是說定了,要去一起去,你彆想甩開我自己去,不過……剛才這事兒可彆多想啊,我隻是不想欠你人情罷了。”說罷,她的耳根也微微泛紅,卻依舊梗著脖子,一副不肯服軟的模樣。
此時,陳涵和塵月在這一番拉扯與尷尬過後,都下意識地看向了那男子。
男子先是愣了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無奈地撓了撓頭,感覺自己此刻就像個局外人般多餘。他撇了撇嘴。
“你們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這事兒也沒那麼難辦嘛,你讓我回宗找個幫手不就完了嘛,何必搞得跟生死離彆似的呢……”
說到後麵,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也察覺到這氣氛有些微妙…
陳涵與塵月聽了男子的話,頓時恍然大悟,兩人相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抹懊惱。
“哎!情急傷理智啊!”冥戒歎息了一聲。
陳涵猛地一拍腦袋,滿臉懊惱。
“你瞧我這腦子!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確實可以讓你回宗搬救兵呢,這一著急就亂了方寸,差點就乾出傻事來。”
塵月也是一臉不好意思,她撓了撓頭,“那個,我也糊塗了,光想著不能讓你獨自涉險,都沒好好琢磨琢磨彆的辦法,真是的。”
此時,男子一臉怪異的看著二人,“你倆感情真好,搞得生死離彆的都把我忘了…”
塵月一聽男子這話,手指絞著衣角,眼神慌亂地左瞟右瞟。
“哎呀,你彆亂說,哪有你說的那樣,我們就是…就是擔心這事兒辦不好嘛,剛才一時急糊塗了,才沒顧得上彆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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