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咬著牙,額上青筋暴起,滿臉的猙獰與不甘。他拚儘全力艱難地抵擋著那柄青色元力巨劍的攻擊,每抵擋一下,身體都止不住地微微顫抖,仿佛承受著千鈞重壓。
在這苦苦支撐之際,黑袍艱難地開口道:“你便是東玄青寒,哼!你身為元道皇者,竟然如此隨意地插手乾預勢力之間的戰鬥,你這般行徑,莫不是想挑起更大的戰爭不成?你就不怕引起各方勢力的不滿,引發一場軒然大波嗎?”
東玄青寒那巨大的女子虛影之上,緩緩傳來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仿若能穿透這喧囂的戰場,直入眾人耳中。
“我並非是隨意插手,隻是將這場戰鬥的天秤拉到平衡罷了。我雖知曉元道皇者有諸多規矩,不能肆意乾預各方紛爭,但我也絕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宗弟子受到傷害而坐視不管。”
“今日,便算是作為一種平衡吧,我且留你性命,可不殺你,但你也莫要再得寸進尺。”
那虛影說完這一番話後,隻見虛影其手中青色元力巨劍輕輕一揮,頓時一道磅礴的劍氣如洶湧的波濤般席卷而出。那劍氣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呼嘯著徑直朝著黑袍衝了過去。
黑袍本就苦苦支撐著抵擋先前的攻擊,此刻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磅礴劍氣,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瞬間便被那劍氣狠狠擊中。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黑袍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狠狠地擊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後,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隨後,那巨大的女子虛影光芒漸漸黯淡下來,緩緩地開始消失。與此同時,東玄青寒的聲音再次傳來:“投影能量有限,今日就此作罷。”
倒在地上的黑袍,眼中滿是憤恨與不甘,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著:“這東玄青寒分明就是強盜行徑,還說什麼平衡!剛剛那一劍,竟然順帶著把剩餘的那些灰袍全部剿滅了,如今就隻剩下我自己。”
黑袍心中明白,此刻這般局麵,他們就算吃了這啞巴虧,也毫無辦法。
畢竟那些灰袍也不過是些元海境的嘍囉,為了他們去和東玄青寒這等元道皇者講理,根本就不現實。
況且那三個藍袍好歹還算合理戰死,這事兒無論從哪方麵看,他們都沒地方去說理,隻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青玄宗的弟子們眼見自家宗主那巨大的女子虛影大發神威不禁群情振奮。
“宗主!宗主!宗主!”他們紛紛振臂高呼。
…
此時,回青玄宗的飛舟上,艙內一片安靜祥和,唯有趙長老守在陳涵身旁,助他恢複傷勢。
在趙長老的悉心照料與元力的不斷滋養下,陳涵那緊閉許久的雙眼終於緩緩打開了。剛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趙長老那張慈祥的臉。
趙長老見狀,頓時展顏一笑,那笑容中滿是欣慰與喜悅,他趕忙說道:“小友,你醒了!”
陳涵捂著頭,隻覺腦袋昏沉,一陣脹痛襲來。他強忍著不適,緩緩坐起身來,眼神中透著關切與焦急,趕忙看向趙長老問:“長老,情況怎樣?”說著,便作勢要起身出去查看一番。
趙長老見狀,趕忙伸手輕輕將他攔下,臉上笑意更濃,語氣輕快地說道:
“沒事,都沒事,小友你就安心歇著吧。這一次啊,咱們可是大勝而歸呢!你小子這次可真是了不得,在那般危險的情況下都能安然無恙,當真是福大命大,日後定有一番大作為。”
“對了!塵月!”
“嗯?你是說那個丫頭嗎?她沒事,現在估計還沒醒呢,哈哈哈。”
隨後陳涵點了點頭,然後他將趙長老之前給他的袋子拿了出來,開口道:“長老,這個還給您。”
說著,陳涵輕輕將袋子打開,隻見一道光芒閃過,之前被他放進袋子裡的小夢月便被放了出來。
此刻的小夢月一現身,就雙手抱胸,小臉氣鼓鼓的,一雙大眼睛不停地翻著白眼,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個鬨彆扭的小大人。
她故意背對著陳涵,仿佛在無聲地抗議著之前被收進袋子裡的影視資料,那副傲嬌又不滿的樣子,讓人看了既覺得好笑又有些無奈。
趙長老笑著接過袋子,不禁又笑了笑,開口道:“好了,小友,你恐怕要有麻煩咯,有個小家夥明顯不滿意了。既然你現在也沒什麼大礙了,那我就先出去忙其他事兒了。”說罷,趙長老便轉身,不緊不慢地走了出去。
此時,偌大的艙內就隻剩下陳涵與小夢月二人。陳涵看著背對著自己、氣鼓鼓的小夢月,不禁尷尬地朝著她笑了笑,隨後清咳了幾聲,試圖打破這有些沉悶的氣氛。
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撫。可誰料,手剛碰到小夢月,她便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猛地揚起腦袋,而後氣呼呼地朝前走了幾步,一下子就擺脫開了陳涵的手,一股傲嬌的小模樣。
陳涵見小夢月這副傲嬌又不理人的模樣,隻得繼續尬笑著開口:“小夢月還在生哥哥的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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