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冀元看著麵色蠟黃,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周晨禮,出聲安慰道:“爹,你就安心躺著休息就行,剛才大夫說了,你養個三五日就能好。”
“就是你那碗肉湯泡饃吃得太多,撐到了。”
“你休息,我帶著護衛去外麵買一些當地特產,帶回去給母親和二位嫂子。”
“咱們都要回家了,也不能兩手空空的就回去。”
周晨禮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無力的揮揮手:“去吧,帶好護衛,注意安全。”
從頭到尾,周晨禮都沒提給周冀元銀子的事兒。
周冀元本來打算到自己爹這裡要點銀子,他知道他爹兜裡帶了很多銀票出來。
可周晨禮不提,他也沒好意思開口要。主要是看周晨禮太難受了,一直都在床上閉著眼睛。
還好他兜裡揣著金豆子,這金豆子一直沒機會花,一共就給出去二顆。
一顆給了客棧裡那位姐姐,還有一顆給了剛剛給他爹看病的老大夫。
老大夫拿著金豆子一個勁兒跟他道謝,還給他講了很多這個州城的風土人情。
“哎呀謝謝小公子,這金豆子做診金可太多了。大人的病就是看著嚴重,養幾天就好,都不用吃藥。”
“小公子要是在這州城裡玩幾天,就去不遠處集市上逛逛。”
“咱們州城就是南北交界處,出了州城往北,就到北方地界。集市上南來北往的商客啥樣都有,商品也跟京城裡有很大區彆。”
“小公子要是在集市看上什麼好玩的東西,可以買一點回去帶給家人,圖個新鮮。”
周冀元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有錢人,就帶著護衛,興致勃勃往集市上趕去。
臨走前,留下孫護衛看著他爹。
還有一個護衛負責看著那駕掛滿肉乾的馬車,周冀元覺得那些野貓野狗不安好心。
等周冀元從集市上逛了一大圈,把金豆子花得差不多,才帶著三大車東西從集市上回來客棧。
剛走進客棧院裡,周冀元就看見那馬車周圍都是野貓野狗在惡狠狠撕咬肉乾。
肉乾掉得滿地都是,有兩隻大狸花貓正咬著吊在車棚上肉乾拚命晃動身體。
周冀元一見,怒吼了聲:“該死的野貓,彆咬了。老子打死你們。”
“人哪?護衛,護衛!”
這時候,那個留下看車的護衛也從後麵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一邊拿著長槍驅趕那些野貓野狗,一邊對周冀元說道:“小公子,我去撒尿了,去之前還轟了它們一遍呢。”
周冀元見那兩隻大狸花貓還在拚命咬著肉乾晃動,就拿起身邊護衛手裡的長槍扔了出去。
周冀元就想著要嚇唬嚇唬那些野貓野狗,沒想到長槍倒是把野貓打中,其中一隻嗷嗷叫著丟下肉乾逃跑了。
還有一隻咬的最凶那個,硬是忍著痛,把肉乾從車棚上給拽下來,叼著就跑。
氣得周冀元一邊罵著一邊追,也跟著野貓跑出去追。
那些護衛也顧不上什麼野貓野狗,也都跟著周冀元跑出來。
周冀元氣喘籲籲追了兩條街,才從野貓嘴裡搶下了這塊肉乾。
等他們回到客棧院裡一看,馬車車棚上一塊肉乾都沒剩,那些野貓野狗也不知所蹤。
孫護衛正拿著掃把清掃馬車,看樣子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
“孫哥哥,一塊肉乾都沒了?”周冀元握著手裡僅存的一截肉乾,瞪大眼睛問孫護衛。
孫護衛:“沒有了,等我走過來的時候,車棚上就啥都沒有了。”
孫護衛在樓上聽到聲音,就想趕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等他到了馬車這兒,馬車周圍一片狼藉,肉乾連點渣渣都沒剩下,都讓那些野貓野狗給吃個乾淨。
至此,周冀元手裡肉乾就成了他的寶貝,這肉乾在孫護衛他們的注視下,從一截胡蘿卜大小,慢慢萎縮到食指般又黑又硬的狗粑粑。
夫人聽了周冀元的講述,也忍不住誇了周冀元好幾句。雖然那狗粑粑一樣的肉乾看著不怎麼樣,但絕對代表她兒子的一片心。
大家後來說著說著,就說道夫人在張將軍手剮張如意的事兒來。
周晨禮聽到張如意差點抓傷他夫人,忍不住拍桌子,罵起二位公子來:“你們二個笨蛋,還帶人蹲在將軍府門口乾啥,就應該帶人打進去,平了那個將軍府。”
“趁我不在家,欺負我媳婦,我看他張將軍是不想活了。他還抖上了!”
後來又聽到張將軍求了丞相夫人,丞相夫人還帶著一群小子,在張將軍府門口罵了一個時辰。
就連皇上,太後都出手護著夫人。
周晨禮樂了,甭管是誰護著,他周晨禮的媳婦就不能半點受委屈。
周晨禮笑眯眯從兜裡掏出來厚厚一遝銀票,數也沒數,就摔在二位公子麵前:“拿去,給那些跟著你們去將軍府鬨事的小子們,一個人一百兩銀子做賞錢。”
“就說我周晨禮謝謝他們。”
“還有藍江鶴和你們媳婦的兄弟們,去京城最好的館子請他們喝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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