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村長沒理會韓大湖,吸了口煙,對小兒子韓大海問道:“老四,你聽到那些兵士叫那個領頭的小將軍啥了嗎?”
老四韓大海自從跟著韓村長進屋,就一直豎著耳朵認真聽他爹娘說話,突然被韓村長問道趕緊回應:“聽到了爹,兵士們都叫那個領頭的少將軍。”
老四韓大海一直都想去北邊軍營從軍,看到有那麼多士兵騎著高頭大馬到他家來,可把他給羨慕壞了。
他爹一直都不同意讓他去從軍,有一次他自己偷偷跑到北邊兵營那邊,問能不能不要家長同意,自己當兵來。
後來,他被那些兵士們給押回韓家村,被他爹拎著棒子一頓臭打,才歇了自己偷偷去從軍的心思。
韓大海迷茫的看著韓村長:那些兵士叫少將軍和韓家村交給徐苗有啥關係,他想不明白。
不但韓大海想不明白,韓嬸子和她那三個兒子也想不明白,幾個人瞪著眼睛看著韓村長,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老四不是一直想從軍嗎?從軍那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要是在軍營裡沒有人罩著,你就是戰場上的炮灰,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你以為軍功就那麼好立?能拚命就行?比你能拚命的多了去了。”
“要是軍營裡有個少將軍跟你是一個村的,你說說你在軍營裡能咋樣?”
韓大海猛地眼神一亮:朝中有人好做官,這道理他可懂得。
韓嬸子和那三個兒子聞言也都瞪圓了眼睛,韓嬸子細著嗓子,尖叫了一聲:“他爺,你可真能!”
韓村長接著繼續炮轟這母子五人。
“為啥我一直盼著京城裡來人,要是能和京城裡的定國公府聯係上,等以後你們生了孫子,要是孫子輩裡出了個讀書人,咱們就把他送到京城裡去讀書。”
說起讀書的事兒,韓村長來氣了,指著四個兒子罵道:“一窩子蠢貨,連踏馬自己名字都不會寫。”
“還有你!”韓村長氣得又指著韓嬸子罵道。
“好好的書拿回來,讓你當燒火的柴火。老子恨不得劈了你,你知道那書有多金貴,我咬牙花了一兩銀子才買回來!”
“那可是一兩銀子啊!能買二畝地哪,就讓你給燒炕用了,你他奶奶的是皇後啊,睡金炕上!”
韓嬸子小雞啄米般直點頭:“他爺,我錯了。你彆生氣,接著說接著說。”
說完,韓嬸子還手腳麻利的給韓村長端了碗熱水送過來。
“這些年,我一直花銀子買地,就為了在北疆多占點地盤,想著能讓京城裡的定國公府看上眼。”
“等日後咱家有人進京的時候,定國公府看在大片土地的麵子上,能照拂咱家一二。”
“還有那個徐苗。”
說道徐苗,韓村長低斂著眉,凝聲道:“這徐苗肯定和定國公府交情匪淺,如果不是定國公府看重的人,怎麼會把那個信物交給她。”
“有了這個徐苗,咱們就能和定國公府聯係上。不但能和京城裡的大戶聯係上,我看現在還能和北邊軍營裡聯係上。”
“你們知道那個少將軍是誰嗎?”
韓嬸子帶著四個兒子瞪著眼睛,齊齊搖頭。
他們還真不知道,雖然韓家村離北邊軍營挺近,可他們還真沒打過聽軍營的事兒,關鍵是打聽也打聽不出來。
韓村長看著迷茫的母子五人繼續說道:“那北邊軍營裡有兩位少將軍,一個姓周,一個姓賀。”
“我看這位到咱們村子來的少將軍年輕,應該是那個姓周的少將軍。”
“這二位少將軍可都是北疆劉大將軍的寶貝,現在帶兵打仗都是以他們為主,劉大將軍就是鎮守定州城。”
聽完了韓村長的話,母子五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到他們村裡來的少將軍這麼厲害。
怪不得說起話來,口氣那麼硬,沒事就想拿馬鞭子抽人。
韓嬸子回過神,又開始問韓村長:“他爺,你說這徐苗跟這位少將軍是啥關係,我咋看著也不像要成親的樣兒。”
“要是想和少將軍成親,還能到咱們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韓家村長住?”
“可他倆看著還挺親密,不會是這少將軍養了個小寡婦在咱們村上吧。”
韓嬸子越想就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嘖嘖嘖,看來這徐苗也不是個好餅,不然怎麼會從京城大老遠跑到北疆韓家村來。
韓村長見自家婆娘那副八卦的表情,就知道這韓嬸子肯定滿腦子男盜女娼沒想好事兒。
氣得又指著韓嬸子罵道:“你個死老太婆,要是你敢到那個徐苗麵前胡說八道,壞了我的好事,我就真敢讓徐苗賣了你。”
韓嬸子連忙滿臉堆笑道:“他爺,你不敢。你去問問那個大姑娘敢進咱們家門?”
“就我生的這四個兒子,誰見了不哆嗦?想給我兒子當後娘,那也得等老娘同意了才中!”
韓嬸子說完,笑眯眯看著她那四個粗壯的兒子,這可都是親兒子,是她後半輩子最大的指望。
韓村長讓韓嬸子氣得火冒三丈,指著火炕下麵坐著的母子五人吼道:“我可告訴你們,要想以後過上好日子,就彆去惹那個徐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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