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見康大叔這樣,就知道這康大叔是個不會辦事的人。
這辦理新戶籍,路引的事兒,徐苗又說了不算,康大叔不求他們,求徐苗管啥用。
徐苗沒理會康大叔哀求,回身從兜裡掏出兩個銀錠,遞到衙役手中。
徐苗對著二個衙役一拱手:“二位大哥,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這戶籍的事兒辦快一點?”
“我擔心一會兒這些康莊村民都圍在城門口,實在有礙交通。”
衙役收了徐苗的銀子,麵色和藹了幾分,對著徐苗笑道:“徐姑娘,你在這兒等等。我們回官府和城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給你們辦一個集體戶籍出來。”
“這集體戶籍辦起來容易,就是等這些康莊人要單獨分離出來的時候,你們還得跑一趟衙門。”
康大叔一聽衙役說要給他們辦集體戶籍,緊忙就在一邊插話道:“官爺,就辦這個集體戶籍,我們康莊人絕不單獨分離!”
衙役見狀,就騎馬回去和城主商量。
等衙役打馬遠離,康大叔才訕訕的跟在徐苗身後說道:“主家,我這管著康莊的活,也沒乾幾天。”
“老村長死在土匪刀下,我這是沒辦法,才被大夥兒推出了暫時管著康莊這些事兒。”
“等到了韓家村,我就啥也不管了。我就是老老實實種田就成。”
康大叔也知道他這事兒辦得不地道,他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莊戶人,哪兒會和官府的人打交道。
等到了韓家村,他可再也不乾這迎來送往的差事,這差事可不是他這老實人乾的活。
徐苗擺擺手,也沒多說什麼,問起康大叔定州城外有沒有教書先生的事情來。
“康大叔,你們在城外住了這一段時間,有認識的教書先生嗎?”
“韓家村還想請一位教書先生回去,我們給教書先生開工錢,一個月一兩銀子。”
康大叔連忙就點頭:“有教書先生,住在我們旁邊就有一位剛來的落魄秀才,我現在就回去找他去。”
康大叔見徐苗沒多說他什麼,趕緊就腳底抹油,跑回去找那個秀才去了。
一個月給一兩銀子,到哪兒找這好事去,還是讀書人值錢。
徐苗和韓老二在城門口等了一會兒,就有康莊人陸陸續續趕來。
這些康莊人,大都穿著破爛單薄的外衣,手裡拿著個小包裹。
包裹裡大概就是他們全部家當。
那兩個衙役也從官府那邊回到城門外,就等康莊人都到齊了,一起給他們辦個集體戶籍。
最後到的康莊人,是幾個用小推車推來的老幼,大概是病得沒辦法走來,才不知道從哪裡借來小推車,把他們從遠處給推到城門這邊來。
等康莊人全部都聚集到定州城外,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福伯和韓老三辦完事兒,早就趕到徐苗他們這邊,看著城外聚集著的康莊人,福伯小聲問徐苗:“徐姑娘,你看這些康莊人能行嗎?”
福伯見這些康莊人,大都神情呆滯,眼裡無光,忍不住替徐苗擔心起來。
徐苗也一直在打量這些康莊人,見到康莊人還真像康大叔說的那樣,一大半都是青壯年,才放下心來。
見福伯擔心,徐苗安慰道:“這些人,好些日子居無定所,心裡難過吧。”
一路逃荒過來,還死了那麼多親人,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等康莊人都到齊,二個衙役也沒顧上吃午飯,就趕緊給辦起戶籍和路引來。
那位教書先生也被康大叔帶到徐苗跟前,徐苗簡單詢問了一下這先生情況。就讓衙役把先生的戶籍,路引都提前給辦出來。
等著和康莊人一起到韓家村去。
集體戶籍和路引都好辦,隻要把這些康莊人的姓名,年齡,性彆都登記在一起,蓋上官府大章就算是大功告成。
等把這些手續都忙完,其中一位衙役當著全康莊人麵大聲說道:“官府出十兩銀子,作為你們康莊人到韓家村去的路費。”
“這路費可是看著你們主家麵子上,官府才肯出的。”
“希望你們康莊人到了韓家村那裡,好好生活,可彆想著給主家惹麻煩!”
這兩個衙役剛才收了徐苗的銀子,回去城主那兒,沒少替徐苗說好話。
定州城城主聽了衙役的話,又想到徐苗是劉大將軍介紹來的,還跟周少將軍有親戚,才從官府撥了十兩銀子給康莊人做路費。
不然,城主才想不到這路費的事兒。
徐苗見衙役這麼會辦事,趕忙就對著二位衙役拱手,口中稱謝。又給韓老三使了個眼神,韓老三就顛顛跑到衙役身邊,拉著二位衙役進城去了。
韓老三兜裡揣著銀子,他知道這事兒咋辦。
親兵見徐苗他們招人這事兒基本算是辦理妥當,也跟徐苗辭彆,趕回去和劉大將軍稟告。
等親兵走後,徐苗就帶著這一群康莊村民,進城來到福伯給他們找的客棧裡。
客棧就是個大院,帶著七八間房屋。雖然簡陋點,好在生活用品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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