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麵色凝重,率領著軍隊迅速撤離。他們的腳步匆忙而又略顯慌亂,並沒有朝著定軍堡的方向返回。此刻的趙軒滿心憂慮,不敢確定定軍堡是否還是安全之地。畢竟,就在不久之前,他親手擊殺了一位女真人的皇子,那可是震動女真的大事。
想來現在女真人應該已經收到了這個噩耗。以女真人睚眥必報的性格,定會傾儘全力進行報複,而定軍堡作為他們之前的據點,此刻必然已經成為了風暴的中心,絕對不安全了。
此刻,趙軒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座齊軍早年就已經廢棄的軍堡。這座軍堡隱藏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四周樹木參天,枝葉相互交織,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將軍堡很好地隱蔽了起來。隻是,這裡的道路崎嶇難行,有的地方甚至被泥石流完全阻斷,補給運輸極為困難,所以才被齊軍丟棄。然而,世事難料,如今這座廢棄的軍堡卻成為了趙軒他們的臨時駐地,再次發揮了他的作用。
趙軒他們剛到不久,所有繳獲的物資還沒安置好,軍堡外,一個齊軍士兵匆忙的跑進了軍堡。
“大人,大事不好,盛陽城陷落,定北侯身死。”這是趙廣訓練出來的探子,此刻他神情慌張,滿臉驚恐。
趙軒聽聞此言,如遭雷擊,手中正拿著的賬簿“啪”地掉在地上。盛陽城乃軍事要地,定北侯更是軍中柱石,他這一死,局勢瞬間天翻地覆。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趙軒強壓心中慌亂。探子喘著粗氣說道:“大人,盛陽城中出了叛徒,打開城門引齊軍而入,定北侯率部抵抗,但寡不敵眾……”
趙軒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中滿是怒火。“那城中百姓呢?”
他低吼道。“百姓死傷無數,齊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趙軒神情悲痛,他想起了前世所學的曆史,嘉定三屠,江南的屠殺,各種文字獄的興起,近代中華的屈辱,趙軒一拳狠狠的砸在樹上,絲毫不顧身體的痛苦。
探子帶來的消息已經在齊軍傳開,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盛陽城城高牆堅,定北侯能征善戰,這都敗了,那他們呢。之前盛陽城還在的時候,他們尚覺得自己還有依靠,如今他們卻是孤軍在外,甚至隻有這樣一座廢棄的軍堡可以落腳,他們該何去何從。
趙軒看著麾下士兵,驚慌失措的眼神,他深知,此刻自己不能露出一絲怯意否則此刻軍心必散。
“諸位!”趙軒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緩緩掃過台下每一個人的臉龐。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略顯空曠的營地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在眾人的心間,“想來大家已經知道盛陽城的情況了。那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啊!女真人,那些如惡魔般的畜生,他們衝進盛陽城後,便開始了瘋狂的屠戮。整整三天三夜,城中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大火燒儘了百姓們的家園。”
趙軒的眼中閃爍著怒火,那是壓抑著的、噴薄欲出的憤怒,“盛陽城裡,都是我大齊的百姓,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是我們的父老鄉親。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夢想,可這一切都被女真人無情地碾碎了。還有我們的袍澤兄弟,那些和我們一同戍守邊疆、一同出生入死的戰士們,他們在戰場上從未退縮過,哪怕麵對再強大的敵人,他們都不曾害怕。可如今,他們卻死在了女真人的刀下,死在了那些毫無人性的畜生手中。”
他的聲音逐漸高亢起來,情緒越發激昂,“整個北疆,如今已是生靈塗炭。我們的防線在不斷地被突破,我們的土地在不斷地被踐踏。而現在,偌大的北疆,隻有我們還能站在這裡,隻有我們還能扛起抵抗女真的大旗,隻有我們還能阻擋他們那沾滿鮮血的刀鋒!”
趙軒一步一步走下高台,在眾人麵前來回踱步,他的眼神與每一個士兵交彙,仿佛要將自己的決心傳遞給他們每一個人,“盛陽百姓的血不能白流,北疆邊軍的犧牲不能白費。他們的仇,隻能由我們來報!這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作為大齊軍人的使命!”
他猛地停下腳步,雙手握拳,“諸位,此仇不共戴天!我們和女真人之間,隻有不死不休!我知道,我們麵前是千難萬險,我們的兵力遠不及敵人,我們可能會麵對數不儘的危險。但我不怕,我相信你們也不會怕!”
趙軒站在眾人之前,身姿挺拔如鬆,他大聲說道,聲音如洪鐘大呂,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開。他的眼神充滿堅定,那目光猶如實質般的利劍,似乎能斬斷一切敵人與恐懼。他的內心也仿若磐石般不可動搖,每一次心跳都在為複仇與守護而搏動。他深知自己的與眾不同,作為特種兵出身的他,本就有著超越常人的意誌和本領。如今,他麾下還有1000名忠誠的士兵,這些人是他的希望,是他力量的延伸。他暗暗發誓,若是帶著這樣的條件還不能在這古代闖出一番大事業,還不能讓女真人血債血償,那自己就枉費了這穿越一回的神奇機遇,更對不起自己曾經作為特種兵的無上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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