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陽城那示警的鐘聲,仿若洪鐘大呂,在空曠無垠的北疆大地上激蕩回響,一聲聲傳出去極遠極遠。忠順王一身戎裝,身姿挺拔地站在營帳之前,望著盛陽城方向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繼而轉頭對手下將領們說道:“這盛陽城如今的將軍,警惕性倒是頗高,咱們這才剛有動靜,就被他察覺了,有趣,有趣。本王早就聽聞這趙軒是個年少有為的人物,如今倒是要去好好瞧瞧,看看他究竟是何等的英雄少年,能有這等本事。”
忠順王麾下那三萬大軍,氣勢雄渾,軍威赫赫。這三萬將士,皆是從京城三大營中精心挑選而出。其中,神機營的士兵們個個精通火器,那一門門攻城炮、神機箭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它們的威力;五軍營的將士則是步騎混合,他們訓練有素,無論是長槍如林的步兵陣列,還是機動性極強的騎兵部隊,都能在戰場上發揮出驚人的戰鬥力;而京營的士兵,也是曆經無數次操練,紀律嚴明,對各種戰術配合嫻熟於心。至於三大營中的三千營,因其肩負著拱衛京師安全的重任,此次並未出動。即便如此,忠順王麾下這三萬大軍,依舊堪稱大齊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他們的不凡與驕傲,此刻,他們正隨著忠順王的腳步,向著盛陽城緩緩逼近。
忠順王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盛陽城行進,馬蹄聲如雷,揚起的塵土遮蔽了半邊天。當大軍行至距盛陽城一箭之地時,隻聽得城牆上弓弦乍響,一支羽箭如流星般疾馳而下,“嗖”地一聲釘在了忠順王馬前數尺之處,箭尾兀自顫動,發出嗡嗡的聲響。
忠順王勒住韁繩,臉色微變,抬眼望向城牆上的身影,麾下高聲喝道:“放肆,此乃忠順王,率大軍前來,爾等何人,竟敢放箭阻攔?”
城牆上,趙鳴身姿挺拔,器宇軒昂,他手持長弓,目光堅定地回應道:“不管你是何人,此乃北疆盛陽城,若無朝廷明令,不得靠近。如今你率兵前來,身份難明,我職責所在,定要守護城池。”
忠順王心中惱怒,卻也知曉趙鳴不過是按律行事,示意麾下不要急躁,那部下得了忠順王的指示不得不耐著性子說道:“忠順王有聖上禦賜虎符,此次前來,亦是為了收複盛陽城,你若不信,可派人前來查驗。”
趙鳴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仍大聲回道:“王爺莫怪,北疆局勢複雜,敵寇狡詐,常施詭計。雖王爺聲稱有虎符,但我等在城上難以確認,且未得朝廷確切公文,恕難開門迎候。待我等派人快馬加鞭回朝核實之後,若王爺所言屬實,再大開城門,恭迎王爺入城。”
忠順王望著緊閉的城門和城牆上嚴陣以待的守軍,知道一時之間難以強行進城,隻得暫駐軍馬,思索對策,而城中的趙鳴也絲毫不敢鬆懈,密切注視著城外的一舉一動。
“你是何人,可是那趙軒,若是,立刻開城有旨意到,若不是,速去請了趙軒前來,切勿誤了大事!”忠順王麾下五軍營統領安城侯柳升,見忠順王臉色沉了下去,連忙出言問道。
“我家將軍軍務繁忙,無暇麵談,你等還是速速退去,若真是朝廷援軍,待我家將軍確認後,自會放你等入城。”趙鳴依舊不肯開口讓他們進城。這盛陽城是自家少爺拚死收複的,如今來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就想進城,若是齊軍那便是搶功的,若不是齊軍是敵人偽裝的,那更不能讓他們進城了,總之就是不能放他們入城。
其實,此刻若是鄭雍在此,就能證明忠順王爺的身份,隻是此刻鄭雍跟隨趙軒出征了,人不在盛陽,如此這般,也隻能委屈忠順王進不了盛陽城了。
忠順王看著盛陽城沒有開城的打算,他也知道今天是入不了城了,他雖心中惱怒,卻也不能命人強行攻城打開城門,說話的時間,朱基已經看出,盛陽城的如今兵力並不多,而造成這個原因的,要不就是同女真一戰損失了,要不就是去追擊女真大軍去了,如今趙軒不在,那就是追擊女真人的概率要大一些,想到這忠順王心中對於趙軒更加好奇了,這究竟是怎樣的少年英雄,不止破了女真十萬大軍奪回了盛陽城,還有餘力追擊女真大軍,要知道自他父皇慶帝開始,齊軍要在野戰中擊敗女真人,那都是占據了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取勝的,這個趙軒不但奪回了盛陽城,還敢追擊,難道真的重創了女真人,若是如此,此番自己率軍前來,不是有大功可得,想到這,忠順王的臉色逐漸好轉。
“安營,派人去山海關,找幾個原定北侯麾下的人過來,讓他們證明我們的身份!”忠順王最終下令說道。
忠順王的營帳很快在盛陽城不遠處搭建起來,營帳連綿,氣勢不凡。派往山海關的使者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而城中的趙鳴,雖拒絕忠順王入城,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一邊加強城防巡邏,一邊派人時刻關注著忠順王營地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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