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第二日的曙光劃破了長夜的天幕,連綿不絕、紛紛揚揚地灑落了多日的大雪,終於在破曉時分漸漸止息。那無垠的白色世界,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按下了暫停鍵,不再有雪花翩躚而舞。隨著太陽那溫暖而明亮的光線緩緩升起,氣溫仿若得到了赦令一般,開始一點一點地爬升。金色的光輝灑落在厚厚的積雪之上,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仿佛為這銀裝素裹的天地間鑲嵌上了無數細碎的寶石。
這久違的陽光,不僅驅散了冬日的嚴寒,也如同一束束明亮的光線,直直地照進了眾人的心間。無論是在營帳中休憩的士兵,還是軍營裡的戰馬,所有人的麵容都被這陽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暖意,心情也隨之變得明朗愉悅起來。長久被困於這冰天雪地、行路艱難的沉悶氛圍之中,此刻,他們望著那湛藍如寶石般澄澈的天空,心中的陰霾早已消散殆儘,隻餘下對這晴好天氣的感恩與對未來旅程的新期待。
趙軒身披厚重的鎧甲,在晨曦中傲然挺立。他那深邃的眼眸望向遠方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果斷與堅毅。看著天氣變好,猶如敏銳的獵手捕捉到了戰機,他毫不猶豫地下令加速進軍。洪亮而有力的聲音在營地中回蕩,士兵們迅速響應,有條不紊地開始整理行裝,準備踏上新的征程。對於趙軒而言,這一路的風雪兼程,不僅是對士兵們耐力與意誌的考驗,更是他歸心似箭的具象化體現。他心心念念著早日抵達京城,那裡有他牽掛的人與未竟的使命,每多耽擱一刻,心中的思念與責任感便增添一分。此刻,陽光正好,道路漸暢,無疑是天賜良機,他決心要趁著這難得的好天氣,多趕些路程,儘早結束這一路的艱辛與疲憊,回到那令他魂牽夢縈的京城。
忠順王依舊慵懶地坐在那裝飾華麗、寬敞舒適的馬車裡。馬車內部柔軟的坐墊、精致的簾幕以及一應俱全的保暖設施,無不彰顯著他的特殊地位與奢華生活。儘管內心並不十分情願加快速度,畢竟在他看來,這旅途的顛簸與勞累本就不該由他過多承受,緩慢而穩妥地前行才符合他的身份與行事風格。然而,他也深知趙軒在此次進京行程中的主導地位與卓越軍事才能,且他本身亦懶於去為這些行軍瑣事與趙軒爭執計較。於是,在短暫的沉默與內心權衡之後,他微微歎了口氣,輕聲對侍從說道:“加快速度就加快速度吧,早點到京城也好,省得在這路途上繼續折騰。”言罷,他靠在柔軟的靠枕上,緩緩閉上雙眼,似是在養精蓄銳,又似是在心中默默盤算著抵達京城後的種種事宜。馬車在加速的指令下,微微晃動了一下,隨後便在馬蹄揚起的輕塵中,向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趙軒率領著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後不久,一支僅有五人的神秘小隊,宛如鬼魅般悄然出現在昨夜趙軒安營紮寨的地方。他們身著清一色的黑色勁裝,行動間利落敏捷,顯然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為首的一人麵容冷峻,眼神犀利如鷹隼,他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雪地裡尚未被新雪完全覆蓋的腳印。那腳印淩亂卻又有著一定的規律,深淺不一地印在潔白的雪地上,仿佛在訴說著不久前這裡曾有一支隊伍匆匆而過。他伸出手,輕輕觸摸著腳印的邊緣,感受著那殘留的一絲溫度,片刻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開口說道:“剛走沒多久,走,稟報大人!”語畢,他身形一閃,率先朝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其餘四人緊隨其後,瞬間消失在茫茫雪地之中,隻留下一串新的、淺淺的腳印。
而此時的趙軒,滿心都沉浸在加速趕路的計劃之中,自是對這悄然跟在身後的危險毫無察覺。天氣的轉晴固然為行程帶來了便利,可那逐漸升高的太陽,毫不吝嗇地將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卻也讓人在長時間的行軍後,漸漸泛起了絲絲倦意。忠順王在那舒適的馬車裡,早已在搖晃中沉沉睡去,鼻息間發出輕微的鼾聲。趙軒則強打起精神,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依舊挺拔如鬆,他不斷地掃視著四周的情況,同時鼓勵著士兵們保持鬥誌,繼續堅定地朝著京城的方向前行。
隊伍在蜿蜒的道路上前行,士兵們的步伐因疲憊而略顯沉重。突然,一陣尖銳的呼嘯聲打破了平靜,緊接著,密集的箭雨如黑色的潮水般從道路兩旁的樹林中傾瀉而出。
“敵襲!盾牌手防禦!”趙軒瞬間警覺,高聲呼喊。士兵們迅速反應,盾牌手們立刻舉起盾牌,組成一道道堅固的防線,然而仍有不少箭矢突破防禦,射中了一些士兵,慘叫聲此起彼伏。
趙軒拔劍出鞘,目光冷峻地掃視著四周,試圖找出敵人的蹤跡。忠順王在馬車中被驚醒,臉色煞白,驚恐地喊道:“怎麼回事?趙軒,快護駕!”
趙軒無暇顧及忠順王的慌亂,他一夾馬腹,衝向樹林,身後的士兵們緊跟其後。剛衝進樹林,就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激烈抵抗。這些黑衣人個個武藝高強,招式狠辣。趙軒揮舞著長劍,劍之所向,血濺四方,每一劍都帶著強大的力量與精準度,數名黑衣人應聲倒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