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大地的東南一隅,普陀山宛如一顆熠熠生輝的佛國明珠,素以觀音菩薩的應化道場而聲名遠揚。連綿的山巒之上,錯落分布著整整32座寺廟,紅牆黛瓦隱匿於蔥蘢翠木之間,晨鐘暮鼓悠悠回蕩,淨化著每一寸空氣。而這其中,又當屬那莊嚴肅穆的南海觀音寺最是香火鼎盛,前來朝拜祈福的信徒從四麵八方接踵而至,寺內燃起的嫋嫋青煙仿若一條連通塵世與仙界的紐帶,承載著無數人的虔誠心願。
近來江南局勢波譎雲詭,一絲異動悄然在甑家浮現,仿若平靜湖麵下暗湧的潛流,敏銳的趙軒迅速捕捉到了這一關鍵信息。事不宜遲,他當即點齊麾下三千精銳兵馬,浩浩蕩蕩奔赴揚州江畔。夜間,江麵上千帆競渡,趙軒的船隊仿若一條遊龍,破浪前行,直撲普陀山而去。臨行前,趙軒目光堅毅,向身旁的心腹將領細細叮囑著戰略安排,每一個指令都精準而果決。
與此同時,趙鳴肩負起留守揚州的重任,帶領餘下的一千兵馬嚴陣以待。林如海身為揚州本地的要員,深諳此間門道,趙鳴領命率部全然聽從林如海的指揮調遣。畢竟,臨安侯老奸巨猾,眼線遍布,一旦得知普陀山的消息,難保不會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再者,甑家那些暗藏的勢力保不準也會趁機興風作浪,生出諸多變故,所以揚州城的安穩至關重要。
趙鳴望著遠去的船隊,眉頭緊鎖,滿心憂慮。他心裡清楚,自己手頭這一千兵馬,要應對甑家豢養的一眾虎狼護衛已是頗為吃力,更何況揚州大營還屯駐著三千訓練有素的兵馬,倘若局勢失控,對方聯合發難,自己這點兵力簡直就是螳臂當車。這份擔憂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趙軒瞧在眼裡,卻隻是灑脫一笑,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趙鳴的肩膀,聲如洪鐘般說道:“不用擔心,到時自有援兵!”那自信豪邁的話語仿若一陣春風吹散了趙鳴心頭些許陰霾,雖仍心存疑慮,可看著趙軒篤定的模樣,趙鳴也暗暗攥緊了拳頭,決意堅守到底。
林如海動作迅速,得知趙軒兵馬急需奔赴普陀山後,當機立斷,將巡鹽禦史府麾下運送私鹽的所有船隻儘數征集。那些船上經驗老到的行船人,平日裡走南闖北,運鹽時謹小慎微,此刻被緊急征用,雖滿心疑惑,卻都被嚴厲叮囑不準多問、不許聲張。他們知曉事態緊急,便默默聽命行事。
趙軒率軍一路疾行至江畔,見船隻已備好,毫不猶豫地率眾登船。剛一落腳,他便即刻下令全速前進。江風鼓蕩船帆,發出烈烈聲響,船隻似離弦之箭,乘風破浪,向著普陀山疾馳而去。途中,趙軒一刻不歇,與將士們反複研討登島後的戰略,以防各種突發狀況。
三日後的夜晚,月色隱匿在濃厚雲層之後,普陀山的輪廓在夜幕下影影綽綽。趙軒率軍悄然登陸,行動利落、悄無聲息。此時,林如海早早安插好的密探已在普陀山下隱蔽等候多時。密探見趙軒現身,急忙從暗處閃出,單膝跪地,行禮後壓低聲音彙報道:“伯爺,都查清楚了!甑家運來的那些東西,全藏在普陀山的後山。那兒隸屬普濟寺的地界,一箱箱貨物統統被安置在山洞裡,洞口有護衛層層把守,戒備森嚴。更棘手的是,山上不少和尚似也被裹挾其中,在幫忙甄彆往來的可疑人員,咱們行事可得加倍小心。”趙軒聽後,濃眉緊鎖,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峻,心中暗自盤算著破局之法。
趙軒聽完密探的彙報,略作思忖,當即低聲下令,將士們迅速而動,如靈動的黑豹隱入周邊的叢林暗影,轉瞬便沒了蹤跡。
“此番行動,不再強攻,一隊沿東側山坳借著草木隱蔽,悄然摸向護衛後方;二隊隨我從西側的溪澗旁突進,借水流聲隱匿腳步。兩隊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瞅準時機再下手,莫要暴露行蹤。”趙軒壓低嗓音,話語沉穩又果決,透著久經沙場的乾練。
月色黯淡,僅有幾點稀疏星光勉強照亮前行的小路。東側山坳裡,趙廣率領一隊士兵仿若暗夜幽靈,身形矯健,腳步輕盈,巧妙地借助繁茂枝葉掩護,緩緩朝護衛聚集之處潛行。帶頭的什長不斷用手勢指揮眾人,噤聲、蹲伏、慢行,每個指令都精準傳達。眼看接近目標,一名新兵不慎踩斷枯枝,“哢嚓”聲響在寂靜夜裡格外刺耳。護衛們瞬間警覺,剛要呼喊示警,什長眼疾手快,抬手射出一枚袖箭,正中發聲之人咽喉,對方瞪大雙眼,悶哼都來不及發出便倒地。其餘隊員順勢加速前衝,短刀出鞘,寒光閃爍,如惡狼撲食般襲向猝不及防的護衛。
與此同時,趙軒領著二隊沿著西側溪澗快步前行。潺潺的水流聲掩蓋了他們細微的腳步聲,士兵們彎腰弓背,目光如炬,緊盯前方晃動的人影。行至距山洞不遠處,遇上一小隊巡邏護衛。趙軒神色一凜,打個手勢,身旁兩名力大無窮的士兵貓著腰,迅速潛至護衛身後,猛地發力,一手捂住嘴,一手用匕首直刺心臟,瞬間解決數人。餘下的護衛慌亂拔刀,卻被接踵而至的將士們團團圍住,利刃揮舞,不過片刻,地上隻剩橫七豎八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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