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驚心動魄、險象環生的靈隱寺刺殺事件,在一片混亂喧囂與血腥廝殺之後,終於緩緩地落下了帷幕。趙軒宛如一位久經沙場的將領,沉著冷靜地指揮著眾人,拚儘了渾身解數,最終成功地俘獲了兩名刺客。那兩名被擒獲的刺客,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甘,身體被如狼似虎的侍衛們死死地押住,動彈不得。
而在這場激烈的對抗之中,其餘的刺客也損傷慘重。有六人在刀光劍影的交錯中,喪生在了鋒利的刀劍之下,他們的身軀倒在地上,鮮血汩汩地流淌,染紅了齋堂的地麵。另有七人則在混亂達到之時,瞅準了那稍縱即逝的時機,如喪家之犬般倉皇地覓得了一線生機,不顧一切地逃離了這滿是血腥與死亡氣息的現場。
何申,這個在背後精心策劃、攪動風雲的陰謀始作俑者,卻自始至終未曾露出身形參與到這場刺殺的戰鬥之中。就在膳堂被突如其來的混亂所席卷的那一瞬間,他便如同一隻狡黠而機警的狐狸,極其敏銳地借著這混亂不堪的局麵作為掩護,悄無聲息地隱匿了自己的蹤跡,悄然遁去。
他遠遠地目睹趙軒在刺殺發生的那一刻,竟然能夠如此鎮定自若、有條不紊地指揮若定,那些原本隱藏於暗處、訓練有素且實力不容小覷的護衛們,也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紛紛湧現而出之時,他的心中便已然如明鏡一般清晰透徹地明了,這一次精心籌備、誌在必得的刺殺行動,已然徹底地失敗了。他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懊惱與悔恨交織的神情,暗自深深地思忖,都怪自己太過魯莽衝動,嚴重地低估了對手的防備與實力,才最終致使今日陷入了如此一敗塗地的境地。
然而,何申並未因此而徹底地陷入絕望的深淵。他在心底暗自咬牙切齒地盤算著,既然如今已然確切無疑地知曉了目標乃是忠順王,那麼日後便定然還會有卷土重來的機會。隻要耐心地等待,精心地重新謀劃布局,待到時機成熟之際,必定能夠再次對忠順王發起致命的攻擊。
刺殺雖已暫告段落,可後續的風波卻如洶湧暗流,正悄然湧動。賈雨村眼見局麵已然得到控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仍不斷滾落,他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惶恐:“王爺,是下官之罪!下官萬沒想到竟會在轄區內發生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下官疏於防範,監管不力,才致使王爺您身陷險境。下官罪該萬死,還請王爺降罪。”賈雨村低垂著頭,身體微微前傾,不敢抬眼直視忠順王,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生怕忠順王盛怒之下給自己降下難以承受的懲處,此刻隻盼著能以這誠懇認罪之態,稍稍平息忠順王的怒火,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忠順王麵色陰沉得可怕,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賈雨村,眼神中滿是怒火與威嚴。沉默良久,他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賈雨村,你可知罪?”聲音雖不大,卻似重錘一般砸在賈雨村的心間。
忠順王邁著沉重的步伐,在原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賈雨村的命運之弦上。“本王來此金陵城,本以為是太平之地,可你看看,今日竟發生如此膽大包天的刺殺之事!你這知府是如何當的?莫不是平日裡隻知搜刮民脂民膏,而荒廢了治安防務?”他越說越激動,猛地停住腳步,手指著賈雨村,“若本王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算有十條性命也難辭其咎!”
賈雨村把頭叩得更低,額頭緊貼著地麵,“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下官定當全力徹查此事,將幕後主謀和餘黨一網打儘,以贖今日之罪。”忠順王冷哼一聲,“哼!你最好說到做到。本王限你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你就等著烏紗帽落地,甚至腦袋搬家吧!”說罷,忠順王拂袖而去,留下賈雨村依舊跪在原地,身體如篩糠般顫抖。
賈雨村身旁的差役麵露難色,猶豫著上前一步,“大人,這……這靈隱寺的和尚眾多,且在本地頗有威望,如此貿然抓捕,恐會引起民憤啊。”賈雨村一聽,頓時怒目圓睜,嗬斥道:“本大人難道不知?可如今王爺遇刺,若不儘快找出線索,你我都擔待不起。這些和尚身處寺中,難保與刺客沒有瓜葛,先抓起來細細審問,若有冤屈,日後再放不遲。”
差役們不敢再多言,隻得領命而去。一時間,靈隱寺內雞飛狗跳,僧人們驚恐萬分,紛紛被押解出來。賈雨村看著混亂的場景,心中雖也有些忐忑,但此刻為了儘快平息忠順王的怒火,也顧不了許多了。他在寺內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思索著,希望能從這些和尚口中撬出些有用的信息,好讓自己在這場危機中得以脫身。
靈隱寺方丈智空和尚沒想到禍從天降,本以為貴客臨門,能讓靈隱寺的香火更勝,卻不想一場刺殺,貴客差點出事,而佛門聖地見了血光,也影響日後的香火,如今更是要被下獄,智空大聲喊道“貧僧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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