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起初那興奮得近乎癲狂的表情,猶如絢爛綻放的煙火,將他內心的竊喜與得意展露無遺。他仿佛已經看到陳超在自己的“計策”下被徹底擊垮,從此一蹶不振,而自己則能踩著陳超的“失敗”邁向輝煌。然而,隨著保衛科的搜查工作逐步推進,卻始終毫無所獲,那原本飛揚的神采漸漸如冰雪遇驕陽般凝固在臉上。原本高漲的情緒好似洶湧澎湃、呼嘯而來的潮水,卻在瞬間遭遇了無形的堤壩阻攔,以極快的速度低落下去。那得意的笑容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一點點地從他臉上抹去,直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仿若被一層濃厚且壓抑的烏雲所籠罩,讓人望而生畏。他默不作聲地轉身,那背影仿佛承載了千鈞重擔,腳步沉重而遲緩地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那剛剛還五彩斑斕如今卻已破碎不堪的幻想之上,發出沉悶而無奈的聲響。
回到家中,滿心的憤怒與挫敗感如同被壓抑許久終於爆發的火山,洶湧而出,勢不可擋。他在屋裡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般來回踱步,雙眼通紅,呼吸急促,突然,他像是發現了宣泄口一般,猛地停住腳步,轉身在角落裡翻找出一根平日裡僅僅用來嚇唬孩子的藤條。此時的他已然被情緒蒙蔽了心智,二話不說便朝著剛被這陣仗嚇得不知所措的兒子們揮舞過去。兩個孩子哪裡見過父親如此模樣,驚恐瞬間占據了他們幼小的心靈,他們像兩隻受驚的野兔般四處逃竄,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在這混亂的過程中,屋子裡瞬間亂作一團,桌椅被慌亂逃竄的孩子撞得東倒西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各種擺件也在這劇烈的晃動中紛紛掉落摔碎,清脆的破碎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場混亂的交響樂。
院裡的其他人,剛剛還在為陳超可能被扳倒而空歡喜一場,他們或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或獨自在一旁暗自偷笑,心中都在盤算著陳超倒台後這四合院將會發生的種種變化,仿佛已經看到了新的利益格局在眼前展開。此刻聽到劉海中家裡傳來的抽打聲和孩子們的哭喊聲,好奇心頓起,紛紛圍了過去。他們站在劉海中家的門口,有的踮起腳尖,透過門縫努力向裡張望,有的則直接趴在窗戶上,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帶著各異的表情。有驚訝,驚訝於劉海中竟會如此失控;有好奇,好奇這屋內到底發生了怎樣激烈的衝突;當然,也不乏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想著劉海中這是自食惡果,當初何必去招惹陳超呢。
易中海在屋裡正為這院子裡接二連三的事情心煩意亂,突然聽到那越來越大的抽打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深知劉海中此刻正在氣頭上,若是真把孩子打壞了,這院裡肯定得被王主任狠狠地責罵一頓。這王主任平日裡就對院子裡的事情頗為上心,要是出了這種事,必然不會輕饒。他趕忙起身,匆匆朝著劉海中家走去,一路上眉頭緊皺,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心中暗自埋怨劉海中行事太過魯莽衝動。他邊走邊想,這劉海中也太糊塗了,怎麼能把廠裡的事情發泄到孩子身上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同時,他也在擔心這事兒要是鬨大了,會不會牽連到自己,畢竟同在一個院子裡,難免會被人說閒話
易中海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趕到了劉海中家。剛踏入家門,便被眼前的場景驚得瞪大了眼睛。隻見劉海中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布滿血絲,那模樣仿佛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根皮帶,正高高揚起,帶著呼呼風聲,狠狠地朝著牆角蜷縮成一團的兩個孩子抽去。皮帶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孩子驚恐的哭喊聲和身體的劇烈顫抖。那皮帶在空中反複揮舞,已然出現了好幾處磨損的痕跡,看樣子,照這架勢再抽幾下,怕是就要徹底斷裂成兩截。
易中海見狀,大驚失色,心急之下,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使出渾身力氣死死地抓住了劉海中的手臂,聲音因焦急而變得尖銳起來:“老劉,快住手!你這是要乾什麼!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劉海中被易中海這突如其來的阻攔弄得一愣,手中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但他的胸膛仍在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顯然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
易中海趁機連拖帶拽地將劉海中拉進了裡屋,滿臉焦急與無奈地說道:“老劉啊,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廠裡被車間主任死死地針對,心裡頭那叫一個窩火啊。可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把這火都撒在孩子身上啊。你看看這院裡現在是個什麼情形,大家都不是瞎子,你這一鬨,誰還看不出來你是因為陳超沒被保衛科抓走,心裡不痛快才這樣的。你要是再這麼不管不顧地鬨下去,回頭車間主任知道了,肯定會更加針對你,到時候你在廠裡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咱們在這廠裡乾活,都不容易,都得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自己的那點立足之地。你現在這樣衝動行事,無疑是在給自己挖坑啊。”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著頭,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是真不敢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畢竟他自己的車間主任要是也盯上他,他也毫無辦法。廠裡的工作分配那都是明晃晃擺在那裡的,車間裡其他人都盼著少乾點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劉海中這段時間被繁重的工作折磨得不成人形,原本還算圓潤的臉龐如今消瘦得顴骨高聳,眼眶深陷,整個人都快瘦脫相了,他可不想步其後塵。
劉海中聽了易中海的話,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仍帶著一絲不甘和憤怒,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疲憊。他無力地坐在床邊,雙手抱頭,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老易,你說我能怎麼辦?我在廠裡累死累活地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點地位,現在被那車間主任整得一點尊嚴都沒有。我本以為能借著舉報陳超把局麵扳回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我這心裡實在是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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