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背包居然還在,裡麵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有足夠維持數天的食物和飲用水,還有可以抵禦寒冷夜晚的保暖毯子;還有堅固耐用的鋼絲繩以及用於捕獵野獸的夾子,甚至連子彈刀具火柴也一應俱全。
東西很齊全,卻唯獨沒有藥品。林子諾感到無語至極,她原本以為這兩個人隻是毫無經驗、莽撞行事的愣頭青,但看到如此完備的裝備,又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可他們明明已經考慮到了那麼多方麵,為何在上山打獵這樣充滿風險與不確定性的活動中,居然會忘記攜帶最為關鍵的藥品呢?難道他們不知道在野外環境下,受傷或生病都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情嗎?林子諾搖了搖頭,實在難以理解這兩個人究竟是怎樣想的。
彆看林子諾自己什麼都沒帶,可她是有商城的存在。其他的老獵人若是上山的話,其他的可以不帶,但止血藥是必然攜帶的藥品。
上次自己救了彌援朝父女,當時買的急救藥箱還扔在空間裡,林子諾裝作從口袋掏出雲南白藥粉,先給那青年傷口止血。
他的肋骨已然斷裂,不過萬幸的是,那斷掉的骨頭並未刺破內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種狀況毫無疑問需要通過手術來進行治療,麵對如此情形,林子諾也是束手無策,愛莫能助。
至於那個少年,腳部發生了骨折,這傷勢不至於危及生命,林子諾此刻並沒有心思去理會他,任由其自生自滅。
她輕輕鬆鬆地用一隻手拎起一人,如同提小雞崽兒一般毫不費力。然後,將這兩人放置在了爬犁之上,和死去的老虎擱在一起。
那兩個表兄弟臉上一陣發熱,他倆每個人都有著一百多斤的體重,可在林子諾手中,卻仿佛輕若無物,被這般輕易地提起來,實在是令他們汗顏。
平日裡,他們可謂是眾星捧月,每天都被人們阿諛奉承、極力吹捧,久而久之,他們便飄飄然起來,真真切切地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已然成為世間少有的強者。
然而,今日前來獵殺這老虎時,現實卻給了他們一記沉重的耳光。麵對威風凜凜的龐然大物,他們驚恐萬分,手足無措,完全失去了往日裡自以為是的囂張氣焰。
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那點槍法和三角貓功夫,根本就屁用沒有。
若不是林子諾及時出手相救,恐怕此時的他們早已淪為老虎口中的美餐,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一星半點。
林子諾轉頭對兩人說道:“你們趕快將毯子緊緊裹好,我們必須加緊趕回去才行。”
聽到這話,那少年麵露遲疑之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可是,這麼匆忙地連夜趕路,會不會太過危險了啊?萬一途中遭遇其他猛獸襲擊怎麼辦呢?”
林子諾隨意回答道:“放心吧,有這隻老虎的屍體在此,它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足以震懾住周邊所有的動物,它們絕不敢輕易靠近前來偷襲。況且,如果不儘快送你的表哥去接受緊急救治,他恐怕撐不過明日清晨。”
那名少年瞬間心急如焚,連忙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是趕緊動身出發吧!”
“出發之前我再問一句,你們先前承諾的十萬元和兩個正式工名額,是否還有效?”
十萬放在後世也不算是小數目,放在現在更是巨款中的巨款。除了一部分靠著父輩的二代,根本沒有幾個拿的出來。
林子諾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兩個人卻相信,如果自己否定的話,恐怕不要等到明天,今天就活不下去了。
“自然是作數的,”那青年有些吃力的道:“我叫權朗,這個是我表弟權業,今天多謝你的相救,我們兄弟必不敢忘。”
林子諾訝然:“你們不是表兄弟嗎?怎麼會都姓權呢?”
兩兄弟相看一眼,權業才弱弱的道:“我和我媽姓。”
原來如此,這裡麵應該有大瓜啊!不過現在不是吃瓜的時候,還是先救人吧!不然人若是涼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伸手要錢了。
天空中紛紛揚揚地飄灑著潔白無瑕的雪花,仿佛一片片輕盈的羽毛在空中翩翩起舞。這些雪花不斷地從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緩緩落下,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銀裝素裹的麵紗。
按照獵人的規矩,死去的獵狗應該由他們親手掩埋。隻是兩人都沒有能力去做這件事情,林子諾也不想幫忙。
彆看表麵的雪是蓬鬆的,但是下麵的凍得很結實。已經變成冰了,想要砸開可要花不少的力氣。
她剛才和老虎一番搏鬥,巔峰狀態過後,現在已經陣陣疲憊感傳來,更不想動手了。而且天上雪花不斷的飄落,用不了多久就會將它們埋在雪下。
權業手持著手電筒坐在爬犁上,那微弱的光芒照射向前方,卻像是被黑暗吞噬一般,瞬間分散成了無數個細小的光點。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視線受到極大限製,眼前所見隻有模糊不清的一片景象。
三頭獵狗奔跑在前頭,它們敏捷而迅速地穿梭於雪地之間,時不時還會回頭張望一下後方的隊伍。小毛則奮力拉著爬犁前行。而林子諾則獨自一人踩著滑雪板,靈活地滑行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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