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良離開的同時,一道人影從耳房溜出來就要翻牆逃走,被劉媽抓起擺在多寶閣上的小銅人,從窗口丟出去砸倒。
劉媽縱身躍到窗外,拎起一襲黑衣的女人拖到柴房。
曲畔跟過去,仔細辨認,並不認識。
秋菊看到劉媽拎著人去了柴房也跟過來,在看到女人的臉時立馬退了出去。
曲畔注意到秋菊的異樣,出來柴房與秋菊走到稍遠些的地方說話。
“小姐,這人我認識,是霍家三房庶子的姨太太,叫林可,以前老爺辦生日宴時我們去府裡幫忙,她是跟著傅家三房太太來的。”
以林可的身份,就算是當賊被抓起來,也不是她們這些下人敢得罪的,秋菊及時避開是為了保命,當然超厲害的劉媽不包括在內。
傅家庶子的姨太太跑來她家空著的院子做賊?哪裡會有這麼簡單。
曲畔吩咐秋菊在外麵看著彆放任何人進來,又走回柴房。
劉媽會武,審問手段也厲害得很,隻幾招林可便招了。
“我與大帥府二公子楚振海有所往來,他聽說曲瀚之派店裡的夥計來福瑞巷打掃空置的宅子,又知道我會些功夫,便派我來藏東西……”
劉媽從林可身上搜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羊皮,打開,不認識。
曲畔接過來一看便認出是華東三省防布圖。
這麼重要的東西,楚振海卻要藏進她的主臥裡……是為了栽贓陷害?
可楚振海栽贓她有何好處?
聽曲畔說羊皮上畫的是防布圖,劉媽道。
“是要敲竹杠嗎?”
老爺是聞名全國的財閥,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陷害到的,但禍事臨頭必定要拿些銀子疏通,若是大帥府二少主動幫忙,老爺豈會少了他的好處。
曲畔蹙眉,“大帥府很窮嗎?都算計到親家頭上了。”
劉媽,“估計是,畢竟他是正室生的,親媽遭大帥冷落多年,又沒有哥哥那樣的本事,在府裡鬥不過那些姨太太和庶子,隻能琢磨些歪門邪道。”
“會不會也是栽贓?”
這,誰知道呢,劉媽搖頭。
曲畔手中槍對準林可,“如何讓我信你?”
林可跪地求饒,“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和二少約好今晚酉時在流櫻街23號見,不信您按時去準能見到他。”
“你去見他做什麼?”曲畔問。
提到瀟灑風流的楚振海,林可眼波流轉,不怕死的道。
“當然是幽會,他還答應事成後賞我兩條小黃魚。”
敲阿爸竹杠一次何止兩條小黃魚,楚二少真是好算計。
不過,被她撞破鬼計,楚二少極有可能惱羞成怒對她和阿爸下死手,所以林可絕不能留。
一聲槍響,林可胸口中槍一命嗚呼。
“劉媽,給她抹上鞋油。”
曲畔猜測楚漢良肯定沒走遠,她裝黑奴的事遲早穿幫,不如李代桃僵,用林可的屍體證明黑奴偷竊被打死,而人證就是暗中觀察的楚漢良。
曲畔院子裡的人,全是曲瀚之安排的能人,處理林可的屍首手到擒來。
聽回來的人說林可的屍體已經燒成灰埋在亂葬崗,來回也確實有被跟蹤,曲畔玩味一笑。
果然如她算計的那樣,楚漢良被迫做了她的證人,不過楚漢良怎麼可能甘心被她利用,必定會有後招。
曲畔吩咐,“一定要嚴密巡查,絕不可放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