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半喜半憂的心情,白夫子帶著陳千玨一路禦劍,穿山越嶺,曆經十日,終於到達天瀾城。
“站住,城裡不許禦劍,還請下來行走!”
剛到天瀾城外,就遇到一個同樣禦劍阻攔的士兵,那士兵是青年,他身穿一身輕便鎧甲,腳下禦著一柄寒光爍爍的長劍。
“好!我們這就下去!”
白夫子沒有在意,隨即抬手輕輕一揮,腳下白色巨劍便緩緩向地麵飛去。
“咦?剛剛這人……怎麼有些眼熟……”
忽然,那青年士兵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哎呀!是夫子!我真是……”
他往往地麵一看,見白夫子看向他露出微笑便轉身走了。
那青年士兵見此,臉色變得凝重,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暗想:“我剛剛不會惹了夫子不高興了吧?”
他不禁滿臉愁容,隨即自責起來:“都怪我,眼神不好,夫子我都不認識,真想把眼珠子挖去!”
他說著,右手就往右眼處插去,但左手卻忍不住一把抓住右手手腕。
他看向左手道:“你彆攔住我,讓我挖掉這不聽話的眼睛!”
而後,他又看向右手,“你爭點兒氣,用力!用力!!!”
他這滑稽一幕,讓他身後禦劍飛來的青年將軍見了,無語扶額,“你乾嘛?”
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那青年士兵感到有些尷尬,“呃……將軍,您來了……嘿嘿!我就是自己瞎玩兒……”
然而,那棱角分明,一臉嚴肅的青年將軍,卻沒有在意那青年士兵,他看向地麵帶著一個白衣少年緩緩前行的夫子,疑惑道:
“那是夫子收的跟班?”
“這資質,也太差了!”
說完,他搖搖頭,隨即轉身,看向那一臉不知所措的青年男子,“愣著乾嘛!你今日的巡視任務完成了?”
“沒……沒呢!嘿嘿!我這就去!將軍!”
那青年士兵說完,腳下猛然發力,眨眼之間,便已經禦劍飛出三十米之外,速度極快。
“嗬嗬……這家夥!”青年將軍無奈的看著那士兵禦劍遠去,隨即轉身,向另一個方向禦劍前去。
而此刻,跟隨著白夫子走在大道上的陳千玨,心裡卻是很驚訝,“剛剛那士兵的修為,與我一般,都是煉氣期中期修為!”
“而那青年將軍的修為,我看不透,想來在煉氣境之上!”
想到這裡,抬眼一看,他見這裡行人,雖然大多都是普通人,但修煉者,卻比東籬城還要多。
剛剛從城門走進來,隨意一瞧,都能看到許多修為在煉體境五六重的修為。
有的人路過時,還能感到他們氣息沉穩,雖然看不透具體修為,但能感覺其修為高深。
……
在路上走了許久,忽然見一個拄著拐杖的白發老者笑意滿滿的看過來,“夫子!您回來了!”
白夫子見此,露出微笑,“啊!是呀!老洪,最近身子骨怎麼樣?”
老者聞言,揮舞著右手,用他沙啞的聲音說道:“還行……嗨嗨!可惜我不是修行者,這副老樣子,恐怕撐不過今年寒冬了……”
那老者說完,看向陳千玨,一臉興奮道:“這位,想來就是夫子新收的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