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在婢女的攙扶下,來到喜堂。
她恨恨的指認,“就是你,我記得你,在眾人慌亂的時候,你還拖著我去了新房,意圖對我不軌,幸好幸好———”
說著緊了緊身上新換的衣裳。
許是來不及的緣故,她隻倉促的換了一身衣裳,臉上的妝容還未禦下。
一張豔若三春桃李的臉,展露在眾人的麵前。明明說著無比可憐的話,卻讓人感覺這人著實高傲得緊。
彆人怎麼想她不知道,但道一就是有這種感覺。
胡家的管家跟著新娘身後,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陳舒光,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一般。
陳舒光連連擺手,“怎麼可能,我與胡大哥關係不說絕好,也是不差的,我殺他做什麼?”
“你對新娘子意圖不軌,結果沒想到新娘子性子烈,把你困在了新房裡。”管家就像是見到了經過一般。
“不可能,我都沒見過新娘子。”陳舒光解釋道。
劉義又出來說:“可舒光你今日一直鬨著要看新娘子,你要是偷偷去看了,我們也是不知道的。”
新娘子平靜的蹲在新郎的屍體旁,用手去闔上那雙眼睛,卻怎麼也合不上,但她並沒有放棄,同時還說著讓陳舒光死無葬身之地的話,“誰知道你們這些紈絝子弟,成日裡都在想些什麼。”
她雙手摩挲一縷散落下來的烏發,“九娘自認不是個醜的。”
借著她的話眾人趁機打量,屋裡響起陣陣抽氣聲,就這?還隻是不算醜的,那他們家中那些呢?算什麼?在場的好多男子,腦海裡同時閃過同一個想法。
陳夷之整天嚷著要娶好多個小娘子,此時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他拿著銀槍的手直冒著青筋,離得近的還聽到哢哢響聲,他想要立刻打死這個弟弟的,學什麼不好,學殺人了,還眾目睽睽之下。
頂著這殺人的目光,陳舒光不停的發抖。
“殺了人不逃走,反而要將新娘子拖走,見色起義也不應當如此膽大才是,他怎麼就能肯定滿殿賓客裡,沒人能攔住他?”王玄之認為樁凶案裡透露著古怪。
王玄之又問胡管家,“胡管家當時你們為何不去抓凶手,反而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走,還拖著新娘子走。而且陳二郎君的功夫,在長安城是連年排末的。”
“今日來了這麼多的同僚,任誰都能拿下他。”
陳舒光的功夫,眾所周知的爛,如同他的人,唔,平時人倒也沒那爛。
但他有一個好祖上,好兄長。
劉義等人先鄙視他的功夫一番,又對他的背景羨慕得緊,有得背景拚,誰還想要努力呀,有如廝背景再加上自己努力,那就是站在巨人的肩上,達成更高的成就。
王玄之這麼一提醒,眾人開始回憶當時喜堂上發生的事,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胡管家都皺著一雙發白的眉,“我記得當時,我家郎主在拜天地時,正好背對著陳二郎,他是突然就衝出去,就兩步的功夫,人到了郎主背後,立刻拔劍,刺穿了郎主的後心。”
“等等,這裡有個問題,”王玄之說,“胡統領的功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