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大人,為了人、為了錢爭論不休,都因為他的說事,給驚得啞口無言。
“陛下,十六位被害的女子,如今均停在大理寺的驗屍房,等著他們的家人上門,害死他們的元凶,乃是一隻妖怪,已經被我司道仵作當場滅殺。”
聖人麵色沉沉,此事雖是在前朝發生的,可這麼多人被害死,任誰也高興不起來,尤其是其中還有一位,他都聽過名字的,同為世家,他如何能記錯。
他曾經想過讓家中老二,娶了那個女子,不幸運的是對方早已定下了親事,男方是山東陸氏的子弟,極為出色,親結的是兩姓之好,斷沒有拆了人家的說法。
“王愛卿,被害之人的親屬,你定要好生安撫,”又瞥了一眼下首老神在在的老頭子們,他點了一其中一位,“正好盧尚書也在,可與他商議。”
聖人記得大理寺查案,近來尤缺銀錢。
普通案子還罷了,與妖怪有關的,就沒有一次不費銀錢的。
戶部的盧尚書下意識捂緊了他的口袋,生怕在場的眾人一擁而上,將他按在兩儀殿內,把身上值錢的全給扒拉掉了,光著身子回家,實在太過於失禮數了。
盧尚書防備的眼神,讓另位幾個老頭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當誰稀罕似的,真要搶也不能在兩儀殿呀,他們又不是什麼毛頭小子,能做出當殿撒歡的事,好歹也是兩朝元老,得穩重。
“陛下,此事可容後再議,玄之是令有要事稟告,”盧尚書捏著錢袋子的手,鬆了又緊,‘他的’錢財暫時保住了,可架不住還有個容後再議呀。
王玄之沒理會他的複雜心思,反正事後再去拿,總也能磨出銀錢來的。
聖人觀他麵有難色,遞給張德一個眼色,後者會意,“諸位老大人議事辛苦了,不若隨老奴去偏殿用些茶水、點心,”盧尚書等人知情識趣的跟著他走了。
張德將人帶到了偏殿,安排好之後,複又回來守在兩儀殿的門口。他可是非常了解的,王玄之人雖年輕,乾的都是實事,沒那麼多之乎者也掰扯。
“陛下,下臣在查杜康案時,還有另外一個發現。”
“嗯?”
王玄之望了一眼兩儀殿門,是他熟悉的身影,他這才繼續說,“杜康一隻妖怪,對人情世故茫然不知,他擄人來無影去無蹤,普通人沒辦法追蹤情有可原,但他能無聲無息的弄到過所等物,此中定有蹊蹺。”
“此妖怪自前朝開始,便開始犯下案子的,若說有疏漏也是前朝的官員,王愛卿所言的蹊蹺,所指為何?”聖人指出他話裡的漏洞來。
王玄之卻是搖搖頭,“回陛下的話,並非如此。”
“大周初立,便會重新登記一遍各地的人口、田地等,可是那杜康的惠蘭院,據下臣翻找記錄,幾次都繞過了檢查,這背後又是誰在幫忙它,或者說長安城的妖怪。”
聖人沉吟,“此事便交給你去查,大周絕不能再重蹈前朝的覆轍。”
王玄之捧著長笏一揖,“聖人,下臣還有一件要事稟告,濮陽縣未帶回的屍首、惠蘭院案、前朝永和坊滅門案,都與一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黑衣人有關。”
“據大理寺案卷證供,他們腰間佩帶的腰帶,都有一塊這樣的圖案。”王玄之提前畫好的圖案呈上,聖人接過的瞬間,麵色勃然大變,他又驚又怒,“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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