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沒被嚇死,這人的內心也真是強大。
“劉不應仰麵躺在地上,桌邊那人扭頭隨意看了他一眼,仿佛那就是塵埃裡的螻蟻,還不如手上的東西值得他多看兩眼,他近身也看清了對方手裡的東西,那是他家博古架上的一個古董把玩,可他連動一下都不敢。”
“那人的眼神太冰涼了,像個死人,又像是在看死人,而且還黑衣蒙麵的,他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對方大半夜穿成這樣,不請自入他家,又能是什麼好人。”
“就在他以為會一直躺在地上的時候,那個人像是玩兒膩了似的,終於想起了地上還個胖球,他開口說了幾句沒頭沒腦的話,留下了一個包袱,人就跳窗走了,不知道什麼還藏了什麼東西,舍不得給劉縣令,飛走時還反光了呢。”
胖球?王玄之想了下劉不應的身材,很不厚道的同意了這個說法。
“來人說了什麼,你可記下來了?”
道一點頭,“那人當時隻說,到時配合他們行事,桌子上的東西就全是他的了,若是不配合的話,他的命就是對方的了。”
王玄之都沒問劉不應的答案,隻看他安穩活到現在,便能知曉他的選擇了。
聽聞當時被抄家的時候,抬出了不少東西,有戶部的同僚不小心說漏了嘴,裡麵還有好幾件前朝古物。同時感歎這樣的人,為何能安穩這麼多年,同行的吏部官員,當場就要和他打起來了,人是他們考核之後留下的,這不是在說他們無能麼。
果不其然,道一又說,“待那人走了之後,他叫來護衛反複確認,家裡確實沒藏什麼賊人,又去庫房裡查看,一樣不少,這才安心的回來看桌上的包袱。”
“裡麵除了金、銀,還有好幾樣,看著就很值錢的東西,”道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隻認識金銀,珠寶一類的就知道好看、值錢,卻不知道它們的來曆、名姓。”
王玄之並沒有笑她,隻是心疼這個傻姑娘,若非流落在民間,珍寶珍饈,長安裡的個小娘子,便是最普通的人家待得久了,也能識得一二。
本應是天之驕女,卻在戰亂中遺失,即便她如今有一身本事,活出了另一種精彩的人生,與長安城所有的小娘子,走的路都截然不同,他還是心疼她。
若當時她的師父淩虛子,沒有路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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