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被她的嬌呼吸引了注意。
道一和王玄之看到的第一眼,本想過去幫忙,下一瞬兩人便停留在了原地。
謝瑨兩人抬頭,就見被陳夷之刺到的那人,不止沒流血,他反而還上前了一步,似乎想讓長槍貫穿胸口更徹底些,長槍就像一道小皮鞭似的,陡然拱成了一座橋。
即使如此,那人身上並點兒傷痕都沒有,他慢慢靠近了陳夷之,他五指已經握成了爪,咧著嘴笑了起來,“今日你壞了我兄弟二人的大事,不過就你這點兒功夫,也想學彆人英雄救美,不過是笑話罷了,我先取了你的性命,再帶走那小娘子了。”
陳夷之像是被這變故嚇傻了,任對方靠近,聽對方言語侮辱,也不曾有半點兒動彈,隻在聽到要抓小娘子時,他的眼眸波動了一下,很快便垂下眼瞼,藏住了裡頭的波濤洶湧。
那人見他害怕了,甚至認命,更是狂笑幾聲,愈發急切起來,他猛然衝了過去,“受死吧。”
等的就是這一刻,陳夷之垂下去的左手,同時迎接了過去,“啊!”
一聲慘叫,響徹在整個謝家上空,一直安排了人留心大房動靜的二房,下人都來不及稟告,他們便急切的起床穿衣,便往大房的錦雲院行來。
想要陳夷之性命的那人,麵色一下子變得灰黑起來,他驚恐的看著手掌上,不過半寸粗細的圓孔,卻讓他身體不能動彈,更要命的是,他能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你們再玩兒下去,明日本帥帶你們去後院劈木頭,他們的弱點在四肢和腦袋——”陳夷之說完,那幾個被壓著打的良人,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朝著另一人的四肢和腦袋攻去。
麵色灰敗那人直到此刻仍不敢相信,他被對方傷到了,“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會發現我的弱點的。”
陳夷之的長槍仍指著他,並沒有因為他快死了而放鬆,聞言嗤笑了聲,“本帥同你對打,刺遍了你的腹背,你都跟個沒事人一樣,還要偽劣的裝作不敵,但本帥真要刺你的要害之處時,你可閃得比猴兒還快,不得已用了點兒小計,沒想到你這麼蠢的。”
那人氣得吐了口血,被他血沾的地方,地板立刻起了個大洞,還冒著白煙,他瞪大著眼睛,好似很不甘心,要將陳夷之牢記在心中。
“許六、吳四!”蔣七高喊了一聲。
兩人立刻會意,三人各站了一角,又從懷裡掏出了黃色的符紙,向中間被圍困的人扔去,那人感受到黃符上傳來的熟悉力量,方才那個小娘子扔的也是這種,他立刻就想要避開。
趁現在,三人對視一眼,瞬息而至,絲毫沒有方才的笨拙。
又是一陣淒厲的叫聲,二房眾人已經到了錦雲院外,聞聲俱是一抖,正常人哪裡會叫成這個樣子,可是叫他們回頭,不弄清楚裡頭的事,他們又不甘心。
更令他們驚喜的還在後麵,錦雲院不知何故,竟無人看守,倒教他們省了許多事。
一行人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倒到了院內。
繞過影壁,他們就看到了院內的情形,一個個的驚駭莫名。
謝庵當即高呼出聲,“大兄,你們在此做什麼,竟然在家中殺人,”他又看到了又玄之等人,“竟還請了大理寺卿他們,大兄你糊塗啊,如此做法,教謝家如何在長安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