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兩人同時出聲。
道一興趣大增,殘垣斷壁的,一眼就能望到底,白日裡還能說進來乘涼,此地荒蕪之後,確實比其他地方涼上幾許,夜裡來此是為了壯膽子麼。
如果兩者皆不是,邢五夜裡背著采微,還要來這裡的動機,就耐人尋味了。
她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去。正常人的腦子,應該不是這樣的。
但空無一人的鬼屋,還真是令人有些向往啊。
道一眼中幽綠一閃而過。
王玄之盯著大廳的方向,有些出神,方才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令人應對不及,他隻得在腦中將事情儘數理一遍,同時留心許六說的事。
“聽那水鏡先生說,此地藏了一件無價之寶,得之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甚至還能延年益壽,而且好處還不止這麼兩件,就好似菩薩顯靈一般,要什麼有什麼。”
王玄之腦中斷掉的線,忽然接上了,他按捺住了那個想法,而是問許六,“你的意思是,邢五很可能是聽了水鏡先生說的事,因此才會在昨夜裡尋寶。”
許六點點頭,“應當是的。”
王玄之不置可否,他又問:“水鏡先生是哪一回說的此事。”
許六想了想,“大概是兩個月前。”
王玄之了然,“那便沒錯了,這事兒做不得準。”兩人皆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他接著說,“兩個月前便聽了這個故事,為何非要等到兩個月後,他才想起來尋寶。”
“膽子大的人不是沒有,但真信了說書人虛妄的,卻是少之又少。”
“除非在兩個月後,有什麼特彆的理由,邢五才會相信,此地當真有寶,或者說有人故意引他前來尋寶,因此才會在昨夜來此探訪。”
“誰會引他來?”許六砸舌。
王玄之拿出手上的本子,“得問你了。”
道一聽到有寶貝,已是雙眼放光,她若是找到了,隻求還清欠的那些銀子,彆的也沒什麼奢求,是以,又再度打量這座廢宅子,“安道,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王玄之正在看口供,聞言抬起頭來,“你發現什麼了?”
道一指著不遠處的一片空地,“方才那裡是不是有個人來著。”
王玄之剛想說彆鬨了,突然麵色一僵,他好像真的忘了個人。
許六吞了吞口水,“小一師父當真看見有人,穿的是什麼衣服,紅的、藍的、白的?”
道一沒好氣的答了句,“你們不良帥今日穿的什麼衣服?”
許六下意識的答了起來,“當然是——”他驀地睜大了眼睛,哆嗦著手指著那裡,艱難的吞了一口,“你你是說,消失的是不良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