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自然我的秘密了,倘若你們信不過的話,可以去問碼頭上的人,我魏家四郎還是有幾分名頭的。”魏清愁驕傲的說道。
王玄之正想同他說,他們已經改道了。
一直在旁逗小花兒的道一,忽然開了口,“魏四郎君,你想要多少報酬呢?”
魏清愁有片刻的呆滯,他也沒想到,本以為沒有希望的事,又峰回路轉了。
他看了一眼三種顏色的小花兒,心道可真是他的小福星呀,以後再也不嫌棄它胖,不嫌棄它重,還總說它醜了。
小花兒似是看懂了它的眼神,回頭將頭死死埋在道一胳膊縫裡,再不願看他一眼。
魏清愁:“”,白眼貓,把吃的還我!
他咳了咳,“提什麼報酬不報酬的,多難聽呀,今日咱們相遇便是一種緣份,隨緣便好了。”
據他觀察,這一行人富貴著呢。
隨隨便便從指甲縫裡漏一點兒出來,足夠他走這一趟了。
更何況,他也沒有完全騙人嘛。
他選的水上路線,真的比旁人選擇的要安全得多。
“我瞧魏四郎君有樂於助人的喜好,且為人身得清正”隨著道一的誇讚,魏清愁挺直了胸板兒,下巴微微抬起,眼中含著笑,嘴上卻說道:“哪裡,哪裡,小娘子過譽了”
魏清愁的意圖很明顯,但並不令人反感,反而讓人十分好奇,他騙錢的目的是什麼。
王玄之好笑的看著魏清愁,真是第一回,見到如此好騙的騙子。
道一下山雖不久,可她在山上,並不如世人所想的那般,以清修為主。
這一點,見過淩虛子師徒的人,都知道。
果然,下一瞬,便聽道一樂嗬嗬的開口,“小郎君既有此雅好,我等也不好壞了你的興致才是,相遇既是有緣,我等與魏四郎君如此有緣份,豈能用金錢來衡量,咱們的緣份呢?”
魏清愁:“”,真是言之有理,他竟無言以對。
錢小羊和蠻達抱著大大小小的行李,默默的走遠了些,傻子也是會傳染的,他們可不想再變傻了。
王玄之見道一應對自如,且改了走水路的主意,便去尋船隻了,正好探一探魏清愁的底。
“船家,那位魏四郎君經常在此等人嗎?”王玄之仔細觀察過碼頭周邊的情形,再結合了汾水有關的記錄,他選擇了一艘船身中等偏上的船隻。
最主要的是,這艘船上,是唯一沒有掛‘蘇’字的船隻。
小心駛得萬年船。
王玄之心裡時刻記著卦象,即使道一改了主意,他也不敢有任何的疏漏。
而且,道一是看到魏清愁之後,才改變了想法的,說不定破局之法,就在此人身上,還是打探清楚為妙。
還有一點,王玄之下意識的忽略了的。
魏清愁帶來的小花兒,深得道一的心。
小娘子有時因一己愛好,改個主意之類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船夫翹著腿,躺在甲板上曬太陽,臉上蓋著一個草帽,聽到有人問話,不緊不慢的取下了草帽。
他看到王玄之,眉頭皺了皺,指向了一個方向,“郎君何不像他們那船,選擇此處最大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