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見道一失落,王玄之手指輕點著幾案,說出他的猜測來,“京城的事,我們眼下猜不出個結果,但衛楠將令牌托回衛家,我已有了眉目。”
道一催促他:“快說快說!”
“令牌本身其實並無意義。”
王玄之道:“令牌在人死之後,會重新回到我的手中,如果沒有上交,我一定會查這件事,隻要查他的令牌,就一定會查到衛家的事。”
“周家也就順理成章了!”道一拍掌。
她道:“也就是說,衛楠很可能在京中,發現了什麼!”
“你說,在他死前做的最後一件事,便是跟蹤邢有餘,也就是說,邢有餘也與周家有關聯。”
“對,換句話說,衛楠可能認出了周紀月!”
提到這一點,王玄之歎了口氣,“衛楠當初能被我收下,也是因為他的記性好,當年周家的事生時,他都好幾歲了,記得周紀月才是正常的。”
“周方與鸓鳥有關,又與邢有餘有關,那麼關三閻五也同他相識,是不是可以說,豪彘他們中的毒,不說與此人有關,他必然也是知情的,至少他知道,毒從哪裡來!”
道一接著分析,“而鸓鳥身上的陣法,出自玃如之手,衛老太爺身上的玉佩裡,亦有陣法,我觀其走勢,亦可推斷為同一出處。”
說到這裡,她朝門外看了一眼,又屏息聽。
半晌後,她才壓低聲音,“還記得劉家村的‘’四象聚邪陣‘’嗎?我觀其手法,亦是大差不離的。”
王玄之微微坐直了身體,他此行除了回太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查在京城出現,害了劉家村幾口人的匪徒,若是周方此人也與此有關聯。
他斂眉道:“周幻月此人極為關鍵,得儘快將人找出來。”
“如此一來,衛家就極不安全了。”王玄之想著如何安置。
道一卻是笑笑,“此事,我已有主意,安道靜候便是。”
“嗯!”
王玄之一邊收拾桌子,一麵同她道:“小一,我們要儘快啟程了,這一切當真是那周紀月弄出來的,他不會在原地等我們!”
道一:“再急,也得先檢查那幾隻的課業啊!”
王玄之一時也有些頭疼,幾人的課業不一樣,還不能馬虎對待。
他輕歎:“走吧。”
“”
“二姐,你把話再說一遍,我剛才好像幻聽了。”謝靈均捂著心口,一臉的痛心疾首。
道一哼了哼,揚了揚拳頭,“需要我幫你清醒一下嗎?”
謝靈均往後退了一步,強笑道:“不用了,我聽清楚了。”
“小一姐姐,我們還沒有看日落呢!”齊安不想馬上走。
下了日暮碼頭,就聽同福客棧夥計,把日落吹得天花亂墜的。
不看一眼,怎麼甘心?
“日落?”道一問,他點點頭。
道一眼珠一轉,“我們下晌看過了啊,怎麼,你們不知道這事兒?”
齊安震驚,旋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你們,竟然拋棄了我們!”
紫芝和林二白,亦是滿眼控訴,指責她‘偷吃’的行為。
就連她腰間的黃布袋,也在不停的跳動,她立刻拍上去,這才老實下來。
“謝三,你的自我反省寫好,就直接給安道,若是時間夠,咱們還能趕上日落。”道一也不想犯眾怒,畢竟林二白還得做飯啊。
不知她的‘險惡用心’,眾人皆是麵上一喜,立馬保證,一定在落日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