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了,刑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夫人那邊已經招了。”胡管事咽了咽唾沫,艱難的說道。
薑廉瞳孔驟然一縮,“怎麼回事,我不是把王嬤嬤送過去了嗎,怎麼她還會招了!”
一旦劉氏招認,他根本無力回天。
胡管事苦澀道,“王嬤嬤改口供了,夫人她恐是覺得無望,才招認的。”
薑廉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怒道,“該死的,本官給她銀錢還她兩個不爭氣兒子的賭債,她竟敢出爾反爾!”
還沒有人敢愚弄他。
胡管事頭垂得越低,“王嬤嬤的兩個兒子也被抓了,王嬤嬤才翻口供的,老爺,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他怎麼知道!
薑廉想到現在棘手的事情就一肚子火氣,背著手在房中煩躁的踱步,這段時日來他總覺得薑家的糟心事極其多,像是被人針對一樣,薑家根本沒辦法安寧。
忽地,他停住腳步,眉頭鎖緊。
被人針對?
從薑九星被趕出去後,薑家就一直不得安寧,如果她隻是孤身一人,他當然不會懷疑,但薑九星既然能讓鎮南王為她出頭,說不定就是這孽女在背後慫恿鎮南王針對薑家,
薑家隻是清流,如何能比得上王爺。
薑廉越想越覺得如此,臉色漆黑如墨,
他養了薑九星這麼多年,不僅沒有恩情,反倒是養出個仇人來了。
“派出去的人可找到薑九星的下落。”薑廉問。
劉氏被送進刑部,薑九星也沒出麵。
他就想過去找薑九星,但這孽女不知躲在何處,居然半點蹤影都不見。
胡管事道,“有人瞧見,大……”在薑廉的眼神下,他迅速改口,“她如今在清一道觀,出行似乎都是鎮南王接送。”
這一事情越發坐實了薑廉的猜測。
隻是他怎麼都想不通,鎮南王若真看上薑九星那張臉,當初又為什麼將人趕出去,收下她,哪怕為妾室,不也挺好。
非要鬨得人儘皆知,又為薑九星出頭,
“備轎,去清一道觀,我要親自見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非要我們薑家家破人亡不可!”薑廉滿是怒氣道。
彼時,
薑九星已經到了鬼穀神醫的小院中,這裡地處北街最熱鬨的地段,但小院內卻是十分安靜,兩個小童正有條不紊的曬藥材,抑或打掃衛生。
見到薑九星,圓臉小童咧嘴,露出小虎牙笑眯眯道,“敢問您是哪家姑娘?”
“薑家。”薑九星開口道。
圓臉小童笑意微斂,打量著薑九星,“你是薑家幾姑娘?”
師父說,薑家除了大姑娘跟大少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不接待。
薑九星挑了挑眉,“有什麼區彆嗎?”
圓臉小童斟酌了下道,“我家師父救人看眼緣,有眼緣一文不給也救,無眼緣縱使萬金也不多看一眼,姑娘若真想見我家師父,不妨先報上家門,我也好稟告師父。”
薑九星對這個規定倒是清楚,並沒有多驚訝,剛準備開口說,就被後麵粗獷的聲音給截住。
“小圓,本將軍又來了,煩請通稟一聲。”林將軍眼巴巴的看著小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