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命令聲下,無數侍衛圍攻了上來,勢必要將勤政殿的門打開。
不遠處,百名弓箭手也拉滿了弓,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射出手中的箭。
宮內氛圍劍拔弩張,福公公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人,被人一刀殺了。
可見太子挺拔的身軀依舊站在他麵前,仿佛任何事情都無法越過他。
福公公不安焦慮的心竟莫名安定了下來。
是啊,他們有太子,有陛下,有國師,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來人。”謝景瑜的聲音仍舊溫潤如玉,但此刻卻充滿著肅殺之氣,他抬手命人將企圖逼宮的四皇子拿來。
從謝景意進宮的那一刻起,
他們就不再是兄弟,而是敵人,你死我生,僅此而已。
謝景瑜第一次望向謝景意的眼神裡充滿著冷漠的殺意,全然不似往常的柔和跟包容。
這一刻,謝景意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恐慌,
他感覺自己似乎再也不會有往日的自在,愉快,跟……兄弟情了。
即便以往,他覺得跟那些兄弟來往都是虛與委蛇,早就想斷掉,可真到這一天,他竟有種說不出的恐慌感。
“四皇弟,這是孤最後一次喚你,往後,你我再不見。”謝景瑜喃喃說了聲,便打了個手勢,示意人將謝景意殺了。
亂臣賊子,留之無益,唯有害,必除之。
謝景意並不覺得太子會真的下令殺他,因為他很清楚,這個皇兄最大的不好,就是心軟。
可身為帝皇,最要不得的就是心軟。
所以他一直覺得隻有自己才是真的能夠坐穩皇位的人,其餘人都不配。
三皇兄倒是可以,但謝景文殺戮過重,可當將才不可為君。
謝景意倒是想收服他為自己所用,可惜謝景文那個蠢貨,腦子裡隻有謝景瑜這個太子,對旁人遞來的好處全都視而不見。
幾次之後,謝景意就徹底放棄謝景文這個蠢貨。
等他登基上位,謝景文若聰明些投誠,那他還能讓謝景文掌管兵馬,為他戍守邊疆,但若是謝景文心中還有太子,那就彆怪他無情,當沒有這個兄弟。
謝景意想的十分美好,一切都規劃的很好,
這時一道破空聲音突兀響起,在謝景意沒注意時,一個小兵從斜刺裡出現,將他撲倒在地。
“你乾什麼!”謝景意剛嗬斥了一聲,就見一支淩厲的箭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隻短短瞬間,他感覺渾身汗毛直立。
那是瀕臨死亡的恐懼感!
謝景意不敢置信的抬頭望向謝景瑜,質問,“你竟敢真的殺我!”
方才如果那小兵攔的及時,他現在已經被射穿了心臟,再無生還的可能。
可現在,
謝景意見太子不敢承認,發聲大笑了出聲,“謝景瑜,你以為你找些人弓箭手暗中放箭就能殺得了我嗎?你太小瞧我了,我是不死的!”
他聲音揚高,充滿著囂張道,“你們都給我聽著,本殿下有不死之身,乃是天生祥瑞,本殿下,才該是風國唯一的帝王。”
“唯有本殿下,才能真正的讓爾等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爾等能安安心心的生活在富庶強勢的京都之中內,將家中父母子女儘數接過來一樣甜娘。”
“爾等的妻兒亦能安安穩穩的出現在大街小巷,任何一個地方嬉戲耍鬨,再不必擔憂有人會鬨事,攪亂了你們平靜生活。”
隨著謝景意的一句句振奮人心的話說出口,在場諸人的眼底都仿佛出現一個國泰民安的國家。
他們再不必擔心被鐵騎踏破他們的家園,家中妻兒子女父母都能陪伴在身邊。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加溫暖的事情了。
門內,
薑九星聽到謝景意的話,也不由想到現代的社會,雖,仍不能做到所有人都一樣富庶,但這些年來,已經帶動了很多人走出家門,姑娘們也不必擔心出門會招惹異樣。
她們跟他們是一樣的。
這樣的美好,誰都不忍心打破。
可薑九星清楚,這不是謝景意的能力,這是鄭婉婉臨走前,交給謝景意的,希望他攻戰在皇宮。
可薑九星不解,鄭婉婉選擇太子,為何不等太子登基,而是要卻讓謝景意造反,實在奇怪得很。
她神識探入山水圖中,看到鄭婉婉正在被朏朏幻化出來的第十八層地獄折磨的非人模樣,薑九星心中並沒有同情,隻問,“鄭婉婉說了什麼有用消息?”
朏朏搖頭,“沒有哦,主人,這女人好奇怪的呢,其實什麼東西都對她沒用,不過我幻化的地獄她好像還沒參悟。
但我擔心,不需要多久,這女人就能參悟,到時候朏朏就沒用啦。”
不知道說到了朏朏什麼神經,小家夥身上的黑氣翻滾的更加急促凶猛,大有要將小家夥吞噬的樣子。
可小家夥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照常吃喝睡,全然沒有沒問題。
薑九星給小家夥渡了一絲靈氣後,才讓小家夥的黑氣逐漸平穩下來,小家夥細細想了會兒又說道,“不過我好像聽到她喊了聲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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