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就在早朝宣布要派一名皇室子弟親自巡察堤壩。
大臣們麵麵相覷,隨即就爭破了頭。
這可是鍍金的好機會啊!巡察堤壩,最多河邊走一走,又不需要下去看,隻要去這一次,回來之後那可是大功勞啊!
和親王黨(弘晝)、慎郡王黨(太後妹婿)、果親王黨(太後親子)等吵翻天了,弘晝和弘曆圓明園一起長大,關係不比尋常皇室,但弘晝很懶,不想去。
奈何支持弘晝的大臣為此搶破了頭,弘晝也不想辜負一番好意,也沒有反對。
果親王黨為首的衲親簡直舌戰群儒,果親王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已經可以上朝堂了,隻要去巡察一下河道,回來參政不是名正言順?
隻要果親王參政了,他們太後一黨肯定再上一層樓!
衲親越想越美,吵的就越凶。甚至還拉著高斌一黨讓他們支持果親王去河道巡察,畢竟高斌黨都是河道出身,他們說話更有用。
高斌一黨卻在高斌的示意下,兩耳不聞窗外事,誰丟的橄欖枝都不理。
弘曆問高斌支持誰去巡察河道,高斌也謙虛道:“巡察河道乃是要務,微臣謹遵皇上聖旨。”
弘曆不明所以,高斌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最後因為爭論不休,弘曆就散朝了。
慈寧宮
收到消息的太後,十分驚訝,問道:“你說什麼?皇帝要從皇室子弟裡派一人出去巡察河道?”
福珈:“是啊,太後,衲親傳信,想要咱們幫忙,讓果親王當欽差大臣。”
太後緊鎖眉頭道:“可弘瞻才十六歲,巡察河道雖然是個輕鬆活計,但也得去河道走一走,哀家怕弘曕應付不來。”
福伽扶著太後,說道:“衲親大人說,會安排熟悉河道的人跟著果親王前去,保證果親王不會出事。”
太後:“衲親是這麼說的?”
福加:“是,太後,隻要果親王做做樣子,撈到功績就行。”
太後想了想,隻用去河道附近走一走,裝裝樣子,就能撈到一筆功績參政,有果親王在前朝,她在後宮也不用這麼畏手畏腳了。想到這個的太後還是同意了。
奈何這件事實在是太搶手,慎郡王也來求太後,和親王黨也在前朝爭論不休。
太後坐不住了,不止厚賞了高斌,明目張膽的結黨營私,還低頭請弘曆來慈寧宮用膳提起這事。
其他人再不情願也無用,畢竟不是誰的親娘都是太後。
果親王肩負重任,下河道巡察了。
河道是高斌的大本營,果親王這次巡察河道,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果不其然
果親王在回程的時候,路過開封,不聽隨侍大臣胡編勸阻,私自下河道,被急流衝走,隨侍大臣胡編急忙告知守堤壩的大臣高恒(小高弟弟)。
高恒經驗豐富,派了幾個擅長遊泳的水兵從下遊水麵狹窄處等待,把果親王撈了上來,可果親王在水中泡了太久,救上來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隻能原地休整,果親王傷愈之後才能啟程回京,高恒悄悄的在桌上的茶水裡下了傷寒散(編,一種大寒的毒藥)。
高恒以親王重傷,需要親自看著果親王傷愈的理由留下,直到看見果親王清醒後猛喝了幾口茶水直到把水喝光後,眼神就更滿意了。
在場的其他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茶壺裡隻有幾口水有啥不對,見到茶壺不出水之後,高恒就讓人再拿壺水進來,那個茶壺被換走,由高恒的貼身仆從洗刷乾淨之後,又裝上茶水放回了原處。
唯一能發現水味道不對的果親王此刻昏昏沉沉,還不是很清醒。眾人都焦急的盯著果親王,絲毫沒有關心其他的事。
陪著果親王一起南巡的太醫是太後的心腹衛太醫,但在果親王落水前,衛太醫被果親王留在鄭州診治當地的官員。
衛太醫就算快馬加鞭趕來也得明天,如今診治果親王的是當地有名的郎中,雖然郎中對救溺水之人很有經驗,但其他的,郎中診治不出來。
等到衛太醫趕到後,再診治已經晚了,傷寒散已經起作用了。
衛太醫隻能診斷出:“果親王落水太久,寒氣入體,心腎受傷,怕是會落下病來。”
眾人大驚,要是果親王有事,他們可一個都跑不了啊!
慈寧宮
太後笑容滿麵,果親王這一趟南巡,親下河道查看,還派隨行太醫為路過州的官員們診治,得了一片讚聲,都誇果親王愛民如子、體貼下屬。
朝中大臣對果親王的反對聲也越來越小,甚至有官員提起,讓果親王南巡歸來就上朝堂參與政事。
小允子連滾帶爬的進來喊道:“太後娘娘,太後娘娘不好了!開封急信,果親王私下河道,落入急流,現生死不明!”
太後搶過信件,一字一句的看完了,差點撐不住,被福伽扶著緩緩坐下,突然反應過來喊道:“弘曕,弘曕!哀家要去見皇帝!”
養心殿
弘曆也心焦,他甚至有些後悔配合高斌推果親王去巡察,要是果親王平安歸來,那他壓了那麼久的果親王參政,不是名正言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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