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粹宮偏殿
眾妃嬪齊聚鐘粹宮,察覺到了異樣,麵麵相覷都不敢開口。
純嬪見哲嬪也來了,哭著將哲嬪拉到永璋床榻邊,哭泣道:“哲嬪姐姐,太醫說永璋也是藤黃中毒,你看看,是不是和永璜當初一樣?”
哲嬪走上前仔細端詳著永璋,也是一驚,驚訝道:“呀?怎麼永璋臉色發黃呀?當時永璜臉色發白,太醫診斷是服了藤黃,永璋臉色發黃,應該不是藤黃吧?”
鄭太醫給永璋催吐了一輪,其他太醫也查出來致使永璋中毒的物件,正是桌上的一盤糕點。
富察琅嬅等人都驚訝的捂住了嘴,她們知曉永璜中毒的內情,如今手法重現,她們如何能不驚呢?
王太醫卻行禮回道:“皇上、皇後娘娘、哲嬪娘娘,大阿哥當時中毒,是因為吃了幾塊糕點,三阿哥並未多食。
但從三阿哥脈相來看,三阿哥中毒比大阿哥還深,以至於大阿哥的臉不過是發白,而三阿哥已經呈暗黃色了。
純嬪娘娘,三阿哥是不是近日來一直乏力,使不上勁?”
蘇綠筠強忍著淚,點頭道:“是,永璋前些一直乏力,因是冬日,本宮也沒有細想,冬日乏力不是正常的嗎?”
王太醫回道:“看來下毒之人也料到此事,所以想以此來蒙混過關。”
海蘭有些害怕,她銀子不夠,也不敢去問太醫藤黃的症狀,隻能自己看看醫書,永璜中毒時她位分不夠,哪裡能看得到永璜的臉色有什麼不同?
沒想到就在這陰溝裡翻了船,居然被發現永璋長期服用藤黃。海蘭隻能強逼自己恢複鎮定,之前的證據早已銷毀,肯定查不出來是她乾的。
富察琅嬅說道:“既然三阿哥中毒不隻是因為服用糕點,那其他的地方也得勞煩太醫們細查。”
眾太醫:“是。”
眾嬪妃也被富察琅嬅帶離偏殿,前往正殿坐下,除了意歡和陸沐萍,大家都不是第一次遇見此事了,淡定的坐下了。
弘曆坐在一旁的榻上看著太醫們搜查,蘇綠筠緊盯著眾太醫,深怕太醫們動了手腳。
太醫們齊心協力,齊汝仔細聞了聞三阿哥的硯台(裝墨水的容器),發覺有些不對勁,急忙上前稟報。
弘曆讓王欽帶上硯台,讓蘇綠筠跟著自己去了正殿。
鐘粹宮正殿
弘曆讓王欽將硯台給嬪妃們看了看,解釋道:“太醫說,永璋硯台裡有藤黃。永璋長期服用藤黃,以致麵色暗黃、體虛乏力。”
眾人驚呼。
純嬪激動哭喊道:“是誰?是誰要害我們母子?皇上,會不會是烏拉那拉氏?是不是她又害人了?”
海蘭忍不住反駁道:“烏拉那拉氏尚在冷宮,一定不是她。”
意歡雖沒見過如懿,但對這位皇上“真愛”十分感興趣,開口道:“皇上,嬪妾也曾聽聞當日烏拉那拉氏毒害皇嗣之事。
如今到底是烏拉那拉氏尚有同謀留在宮中,還是烏拉那拉氏是為人所冤,而真正害人的人一再用此手法謀害皇嗣?”
哲嬪沒有白蕊姬那麼蠢,此刻也不想開口摻和,就看著意歡和海蘭一問一答。
海蘭順勢說道:“皇上,當日所有的人證裡,唯有皇上的慎貴人沒有開口作證,所以真相隻怕還落在慎貴人身上……”
意歡也接話道:“慎貴人賣主求榮,可見品性不佳。要是烏拉那拉氏真是被冤,慎貴人便是被真正的主謀收買了。”
阿箬一聽居然扯到了她頭上,衝上去就啪啪兩巴掌扇海蘭,扇完海蘭,阿箬又轉頭衝向意歡,緊接著又是幾巴掌。
阿箬速度之快,連弘曆都沒反應過來。其餘嬪妃更是在看熱鬨,竟無一人開口。
富察琅嬅反應過來,怒斥道:“慎貴人,成何體統?”
海蘭被打多了,瞬間就想好了對策,捂著臉說道:“慎貴人,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意歡顯然沒什麼經驗,捂著臉還沒反應過來。
阿箬冷哼一聲,也跪下狡辯道:“皇後娘娘,嬪妾隻是想教教海貴人和葉貴人宮裡的規矩,無憑無據,她們兩就想把罪名扯到嬪妾頭上。
照她們這樣說,嬪妾還說是海貴人害得兩位阿哥呢!畢竟從潛邸開始,海貴人就和烏拉那拉氏走的最近,用她的手來害人也是易如反掌啊?”
海蘭頓時就慌了,乾巴巴的說道:“慎貴人你血口噴人。”
阿箬看見海蘭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更囂張了,嘲諷道:“我還沒說你們倆血口噴人,你們還說上我了?”
弘曆見海蘭和阿箬的樣子也有些狐疑。
意歡終於反應過來了,被阿箬打了好幾巴掌的她終於維持不住清高孤傲的人設,氣憤道:“嬪妾沒有說錯,阿箬你不過是烏拉那拉氏身邊的婢子出身,若不是賣主求榮,怎麼會成了皇上的慎貴人?”
阿箬卻不卑不亢的說:“嬪妾是得皇上垂憐,甘願侍奉皇上左右,嬪妾的慎貴人也是皇上親封,何時賣主求榮了?”
意歡本想說阿箬是如何賣主求榮的,但發現她說不出來,關於如懿和阿箬的事都是海蘭告訴她的,她哪知道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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