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讚許道:“這姚黃素有絕品萬花王之稱。北地天寒,能在這個時節種出姚黃來,算是難得了。”
富察儲瑛看著如懿的衣衫,疑惑道:“嫻妃的衣裳上繡著淡黃色的花朵,看著倒像是這姚黃牡丹呢。”
如懿低頭看了一眼旗袍,又輕蔑抬眼看了看富察琅嬅,淡淡道:“這衣裳是內務府昨日剛送來的,臣妾看它顏色彆致,便穿上了,並未留意是否是姚黃牡丹的圖案。”
璟琴冷哼道:“嫻妃天天不留意這,不留意那的,錯了就是錯了,天天拿這話當借口,不肯悔改,跟海庶人一個樣子,你倆不愧是好姐妹。”
富察儲瑛也想起海蘭絆倒永璜的事,也是如嫻妃一樣死不認錯,隻說不是故意。
新仇舊恨,富察儲瑛嘲諷道:“真無意還是假無意誰知道呢?平日也不見嫻妃你主動來找皇後娘娘,如今穿上這件衣服就巴巴的來了,以為我們都是傻子麼?
人人都知道,這姚黃牡丹是花中之王,隻有皇後娘娘才配用。既然你說無心,那你就告罪一聲吧,回去把衣裳剪了再不穿,想來皇後娘娘是不會在意的。”
如懿挑釁道:“皇後娘娘自然不會在意的。因為花中之王後宮之主,本在人心。皇後娘娘,臣妾回去宮中之後會脫下這件衣裳送到長春宮,但憑娘娘處置。”
富察琅嬅被如懿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氣的七竅生煙,偏偏她還不能計較,咬著牙打算忍下。
璟琴卻冷笑一聲,直接抬眼看向素心和素心,素心和華年會意,上前按著如懿。璟琴直接上手扒衣服。
如懿掙紮喊道:“璟琴!本宮是你的庶母!”
璟琴諷刺道:“怎麼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說是本宮的庶母了,你也說,海庶人也這樣說,你們倆真是蛇鼠一窩呢。”
如懿瘋狂掙紮,璟琴也不是好惹的,直接把如懿的外袍撕開一大片,把如懿的內襯直接露出來了。
如懿被璟琴手勁嚇呆了,璟琴將一大片布料丟在地上,隨手拿起丟在一邊的箭簇,狠狠一擲,箭簇紮在了布料上。
如懿目瞪口呆,不敢掙紮了。
璟琴笑了笑,問到:“嫻妃,你要穿這件爛衣裳回去,還是乖乖的給本公主換衣服?”
如懿嚇呆了,呆呆的說:“臣妾現在就把衣服換下。”
富察儲瑛也被璟琴的武力值震驚了,也不敢再挑唆一句,生怕璟琴順手把她給料理了。
璟琴笑道:“這才乖,素心,帶嫻妃去換衣服,皇額娘的衣服,嫻妃你不配穿,剛好前些日子,皇額娘讓內務府給外祖母做了件春衣,還沒送出去呢,你拿去穿吧。”
如懿還想反駁,但是看見地上已經插入地板的箭簇,忍了下來,委屈道:“是。”
富察琅嬅不發一言,默默喝著手中的茶。
魏嬿婉被攔在門口站著,完全沒有聽見嫻妃在譏諷皇後,見如懿跟皇後聊那麼久,魏嬿婉還以為如懿和皇後是好友。
如懿穿著一件品月緞彩繡折枝桃蝶夾袍出來了,璟琴上下打量如懿一眼,說道:“這樣才像話。”
如懿聽見這話十分委屈,氣衝衝福了福身就走了。
富察儲瑛見完如懿被嚇的鬨劇就連忙離開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要是還不跑,萬一給當出氣筒了怎麼辦!
富察琅嬅見如懿出去,也沒興趣賞花,沉聲道:“來人,把這盆花端下去。”
魏嬿婉嚇的急忙上前,垂著頭捧了花小心翼翼的出去。
趙一泰卻在這時急匆匆闖了進來,直接把魏嬿婉撞倒了,手裡的花盆砸在地上,發出巨響。
富察琅嬅蹙眉:“什麼動靜?”
趙一泰怕皇後怪罪,上前揪著魏嬿婉領子就要扇巴掌,璟琴也忍不住了,上前一腳踹到了趙一泰。
趙一泰連忙跪地求饒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都是這個賤婢不長眼!”
魏嬿婉嚇得跪地,不住的磕頭道:“皇後娘娘饒命,是奴婢不當心,惹怒了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璟琴又一腳踹到了趙一泰,怒氣衝衝道:“趙一泰,你當本公主是瞎子?要不是你著急忙慌進來,這個宮女怎麼會端不穩花盆?主子麵前都敢撒謊推卸責任,罰你自扇十個巴掌!”
趙一泰嚇丟了魂,啪啪就開始自扇,打到雙頰都有了紅掌印。
璟琴:“行了,蓮心,賞趙一泰一盒傷藥,滾下去,今日彆讓本公主再看見你!”
趙一泰:“是,是。”
魏嬿婉嚇得連忙開口道:“皇後娘娘饒命,大公主饒命啊!奴婢也是頭回跟嫻妃娘娘過來,不懂規矩!”
魏嬿婉提如懿,想要以此求求情,卻不知道如懿才把富察琅嬅惹怒了,現在如懿拍拍屁股走了,魏嬿婉卻走不了。
璟琴也氣的牙癢癢,隻恨剛才怎麼不多扇如懿兩巴掌。
富察琅嬅果然回頭問道:“慢著!你說你跟誰過來的?”
魏嬿婉慶幸道:“是嫻妃娘娘。”
富察琅嬅疑惑:“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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