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沁求娶嫡公主一事,因為永樂公主請旨願嫁告一段落。弘曆也沒有了繼續遊玩的心情,跟皇後商議了一下,啟程回京給璟琴準備婚儀了。
恒媞是長輩,太後也不敢再拖延婚期,生怕又來一個蒙古部來求娶公主,婚期定的是明年二月。正好比璟琴早了一個月。
不到幾個月的時間要嫁兩位固倫公主,內務府雙拳難敵四手,自然是管一頭丟一頭,至於丟誰?肯定丟太後那一頭啊!
贅婿弘曆自從許嫁了璟琴,拿到了科爾沁部的支持後,就回過神來針對太後,雖然我是為了權勢嫁女,但太後你敢逼我就是你的不對!
後宮,太後沒有宮權,宮權被皇後牢牢抓在了手中。前朝,以訥親為首的太後一黨被弘曆小心眼抓的死死的,太後黨輕罪重判,重罪死刑。
弘曆這一番動作下來,是個人都知道他什麼意思了,對恒媞的婚儀是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偏偏太後還無話可說,因為是她先同意許嫁恒媞又臨時反悔的,雖然訥親背了鍋,但朝臣們也不是傻子。
恒媞雖然被封為了固倫柔淑公主出嫁,但排場遠不及三月大婚的璟琴,連五月大婚的璟瑟都比不上。
不過恒媞也是如太後所願嫁到了京城,能夠時時進宮陪伴太後左右,太後也有了一絲安慰。
姐姐恒媞的婚事有波瀾,弟弟弘曕的婚事也是十分不順。兩人是太後的龍鳳胎,恒媞嫁了之後,弘曕卻沒了著落。
弘曕落水受傷,難有子嗣一事,京中高門大戶的人家都清楚,更何況東巡時,太後聽了如懿的計謀,把為她說話的朝臣們當猴耍,那還有朝臣願意跟她結親?
太後這一出,隻能讓朝臣看出她和皇上不睦,母子不如傳聞所說的母慈子孝。
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太後跟皇上不睦,那他們也沒有討好的必要,盛寵的熹貴妃和果親王已是昨日黃花了,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才是皇上。
他們瘋了才把女兒嫁給身子不好、不利子嗣、沒有實權還不得皇上看重的果親王?到時候沒生出子嗣,說不定還會被太後倒打一耙說是福晉的問題呢!
太後約見了幾位大臣親眷都被委婉拒絕了,太後本想強硬一些,擺出皇家的氣度,沒成想她看好的大臣親眷——塔爾夫人直接跪下來哭道:“太後娘娘,伊爾娜是妾身的命根子,妾身不求她富貴榮華,隻求她平平安安在妾身身邊就好……”
這話怎麼那麼耳熟?這不就是她當初抱著恒媞哭的時候對弘曆說的話嗎?太後火冒三丈,偏偏又不能訓斥,揮揮手讓福晉們離開了。
塔爾夫人沒想到真的有用,回去跟塔爾說道:“妾身按夫君的說了,太後居然沒有說什麼,不過看樣子像是記恨上我們家了…”
塔爾笑了笑,說道:“無事,記恨了最好,皇上和太後不睦,你夫君不想摻和皇家的事,到時候白惹一身騷,太後記恨了,皇上才會更加放心我,伊爾娜也不用出嫁。”
太後又看不上那些湊上來的,隻能去找弘曆,想要果親王和大阿哥、二阿哥一起選福晉。
太後打的一手好算盤,覺得隻要有永璉在,總會有大臣願意湊上來嫁女,到時候果親王就算撿漏也能選到好福晉。
可惜太後不知道,因為璟琴出嫁科爾沁部,毀了和章佳氏的婚約,弘曆和琅嬅已經同意讓永璉娶章佳·舒舒了。太後的算盤又落空了。
(有寶子說,章佳氏是包衣,我回複的好像被屏蔽了,我再次回複一下,章佳·阿克墩一家是滿洲正藍旗,不是包衣,而且後來阿桂立功後被抬入正白旗了。)
長春宮
富察琅嬅一直交代著璟琴注意事項,又詢問璟琴要不要自己選一個“試婚格格”。璟琴思索了一下,拒絕了,跟富察琅嬅說想帶一個太醫一個醫女外加接生嬤嬤……
璟琴說了一連串要求,恨不得把整個皇宮都搬走,富察琅嬅也隨她鬨,給她帶了許多侍從,外加弘曆為她準備五千精兵,璟琴出嫁的隊伍長的走了一炷香都走不到宮門口。
琅嬅為璟琴精心安排了一位穩重的嬤嬤,是宮中侍奉主子多年的老手,經驗極為豐富,名為桑玉。
璟琴帶的嫁妝太多,也沒有心情給額駙挑小妾,她已經是下嫁了,何苦委屈自己?額駙想要自己去找,彆想著自己從嫁妝裡給他出。
璟琴的婚儀是在皇宮裡舉行的,額駙色布騰巴勒珠爾也沒有異議,他從小養在京中,在哪成婚對他來說都一樣。
弘曆在太和殿宴請宗親家眷與諸位大臣。宴會結束,璟琴和額駙穿著吉服,拜彆弘曆與琅嬅,命婦協助璟琴和額駙上轎。
璟琴最後掀簾深深看了一眼眼含熱淚的富察琅嬅、璟瑟和永璉,點了點頭,放下了簾子。轎子由內校抬出宮門,儀仗隊列隊前行,燈炬前引,命婦等皆隨行,一路送至城門口。
富察琅嬅強忍眼淚,想要上前一步,被弘曆伸手拉回,弘曆低聲道:“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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