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外
嬪妃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厄音珠是新人,就等著嬪妃們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慢的出來,正打算離開。
林若瑤追上來,問道:“豫嬪妹妹,你這是去哪啊?”
厄音珠笑道:”妍嬪姐姐,今日時辰尚早,我打算去永樂公主那喝盞奶茶。”
林若瑤:“那姐姐能不能跟妹妹同去,不會叨擾公主吧?”
厄音珠點頭道:“自然可以,公主不會怪罪的。”
兩人說說笑笑的離去。
景仁宮
如懿終於忍不住了,開口道:“錦心,你去慎刑司看看容佩,都那麼久了,怎麼還沒出來?”
今日要是有容佩在,怎麼會讓高曦月和厄音珠那麼囂張?
錦心頓了頓,事情都過去多久了,黃花菜都涼了,容佩的墳頭草都三米高了,才想起來?
錦心低聲道:“是,奴婢告退。”
慎刑司
錦心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容佩被丟進慎刑司那麼久,如懿都不聞不問,她真怕看見的是一具屍體。
精奇嬤嬤領著錦心進牢,容佩被鎖在架上,滿身傷痕,隻剩下一口氣了。錦心有些驚訝容佩的頑強,但更多的是兔死狗烹的心涼。
精奇嬤嬤上前問道:“喲,錦心姑姑,這是皇貴妃終於想通了,來打點奴婢來了?”
容佩忍著劇痛,滿眼期盼的抬起頭。
錦心有點不忍,臉也燒的慌,低頭泣聲道:“皇貴妃娘娘問,那麼久了,刑上完了嗎?上完了就放容佩回去當差。”
精奇嬤嬤唾了一聲,罵道:“真是開了眼了,怎麼有那麼摳的主子?這容佩怎麼說都是你們娘娘的左膀右臂吧?不來看望就算了,連一點銀子也不舍得花?”
精奇嬤嬤隨即又轉頭罵道:“你說說你,死皮賴臉的找了個什麼主子,到頭來,隻有咱們這些奴才幫你。
當時田姥姥那群姐妹給咱們使好處讓咱們鬆手,你百般不願。如今出事了,你那主子可有幫你?還不是咱們這些奴婢鬆了手?
你一個奴婢,不替咱們這些自己人著想,反而天天給你錦衣玉食的主子操心,幫著她欺辱我們,你可真是賤命一條!”
容佩悔的落下淚來,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暈死過去。
錦心越聽越羞愧,曾幾何時,她也心疼過如懿,現在想想也真是賤,如懿這種人,誰心疼誰倒黴一輩子!
錦心被容佩這一口血嚇住,問道:“嬤嬤,容佩她……”
精奇嬤嬤擺手道:“不妨事,容佩她受了重傷,血氣鬱結,吐出來就好了。七十二道刑法已經上完了,抬回去吧。”
錦心擔憂的看著身上沒一處好肉的容佩,點了點頭,找人給容佩抬回了景仁宮安置。
景仁宮
如懿跟穎嬪、恪嬪兩個悠哉悠哉的喝茶閒聊,三人坐在塌上掰著
恪嬪皺眉道:“這個豫嬪,真是咱們蒙古出來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那麼愛撒嬌撒癡啊?偏偏皇上還如此寵愛。”
如懿淡淡道:“豫嬪是新人裡位分最高的,皇上寵愛她也是情理之中。你還彆說,三十歲了,倒是彆有一番成熟的風韻。”
穎嬪氣憤道:“這哪裡是成熟,分明是狐媚!”
三人相視一笑。
長春宮
璟琴和璟瑟坐在榻上,林若瑤和厄音珠分坐在兩人下首。
林若瑤奉承道:“公主,豫嬪是科爾沁的格格,這往後在宮裡都是一家人了。”
厄音珠笑道:“公主是科爾沁的劄薩克(領導人),我是科爾沁的格格,自然都是一心的。”
璟琴放下茶盞,點頭道:“你進宮的事,寨桑根敦也跟本宮打了招呼,既然你們父女兩都願意,本宮也就不多言了。
隻是一點,如今宮裡的名位已定,妃位以上也都滿了,你再怎麼爭寵也爬不上去,既然爬不上去,就收起小心思,不要做那些不相乾的事。
若是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殃及了科爾沁,本公主也不會手軟。”
厄音珠本來立誌成為後宮第一人,被璟琴這一打擊,笑容逐漸消失,掙紮道:“可我阿布說了,我這個年歲入宮,可不是隻為了這小小嬪位的。”
林若瑤打圓場道:“公主,豫嬪妹妹畢竟出身尊貴,想往上爬也是人之常情啊。”
璟琴淡淡道:“你想爬上去,想爭寵,是你的選擇,本宮身為公主也管不著,但不能用旁門左道,汙了科爾沁的名聲,你可明白?”
厄音珠神情萎靡道:“厄音珠知道了。”
璟琴點頭道:“行了,你是科爾沁出去的格格,本宮也不想訓誡你,隻是醜話說在前頭罷了。
若是你聽話,本宮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延禧宮還住的慣麼?”
厄音珠點頭道:“還成,宮裡都是蒙古布置,我很喜歡。隻是主殿和西配殿那兩個小地方來的土包子總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
林若瑤瘋狂抑製住上揚的嘴角,恪嬪和穎嬪本來住的是主殿和東配殿,結果厄音珠一來,恪嬪被迫順延搬到了西配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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