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將錢跟大洋放到一起,又去山裡轉了一圈,想著如今春夏交替,山裡的野桃子應該可以吃了。到了半山腰,果然看到不少野桃掛在樹上,饞的人直冒口水。摘了幾個嘗嘗,和超市得桃子區彆還是挺大的,微甜,口感脆脆的,就是核大肉少。
周川摘了一些品相不錯的,昨天村長幫她不少,等會就送點給他,而且她還想托村長幫忙將她的兩畝地給轉出去。
下山的時候,差不多快到飯點,周川先將桃子送到村長家裡。
村長一見著周川就一頓數落:“我這都等了你一上午了,你怎麼才來?我前麵等的不耐煩,還托我小孫子上孫家叫你去了,結果聽二柱媳婦說你上山轉去了,哎喲,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落腳地這麼大的事,你自己咋一點不著急呢。”
周川將帶的一草兜子的野桃子放到他家飯桌上:“按著輩分,我合該叫您一聲叔,叔,昨天謝謝您了,要不是有您幫我說兩句公道話,我還不知道怎麼難呢,這是我剛從山裡摘回來的野桃子,給您幾個小孫孫吃著玩,您彆嫌棄,東西不值錢,是我的一點心意。”
現在離村子近的野桃還沒熟,就早被摘光了。這一大兜紅了半邊的桃子,看著就喜人。
村長歎了口氣說:“下次不要往深山去了?我家不缺這一口吃的,你也是膽子大,不知道深山有多危險嗎?。”
村長媳婦怪看了村長一眼,咧著嘴巴笑:“人家周川本事大著呢……你看你就是客氣,他是村長,幫你不是該當該份的麼。這次你做的對,早就該這樣了,咱們好好的大姑娘被他們家給磋磨成這樣,就得豁出去找他們家鬨,讓他們給個說法,不然,他們還當咱們女同誌好欺負呢”
村長想了想反駁,但是一想到周川晚上在孫家鬨的事,就閉嘴了。
村長家的幾個小孩本來在院子裡麵玩,一聽周川說有桃子吃,早就進門盯著桌上的桃子流口水了。
周川看他們幾個小孩子饞吼吼的樣子,忍不住每人分了一個:“得把上麵的毛洗掉才能吃。”
村長媳婦有些心疼:“哎呀,兩個分吃一個就好了,一人一個太糟踐了”老太太說著就想上前將周川分出去的桃子從孫子們手裡麵搶回來,可小孩子們都精得很,一轉眼就跑了個沒影。
村長見周川送的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也就沒拒絕,不過聽老太婆還在那叭叭個沒完,他有些沒耐性了:“行了,我這跟她還有正經事呢。”不就一個桃嗎,整的那麼摳搜!
村長媳婦這會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太那啥了,尷尬的朝周川解釋:“我怕他們吃壞肚子”然後就將桌上的那一大兜桃子拎到自己房間,出來的時候還順手將房門給鎖上了。
村長老臉有些紅:“彆見怪啊,都是窮鬨的。”
沒覺得自己被冒犯到,送出去的東西就是彆人家的,彆人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不過現在農村也確實窮,如今才剛解放沒兩年,老百姓的日子過的苦著呢,平常鄉下就沒什麼水果可以吃,就是有些家裡種了水果樹的,除了留出極少一部分自己吃、送人,剩下的就全拿到自由市場上去賣錢。
“叔,就我這身子想靠種地養活自己怕是不成了,我是這麼打算的”客套完,說正事兒。
“唉,你一個人進城能行嗎?再說你一女同誌,又能找著什麼活計啊?”
村長看周川乾巴巴的身子骨,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田裡的活計好多都是體力活,像什麼挑水挑糞外加雙搶,哪樣不要費大力氣,就周川這樣的身子骨哪裡能吃得消。
周川早就想好了借口:“我不圖工錢有多高,就一個管吃管住,不拘是給人當老媽子,還是給人飯館子當幫傭,隻要能解決我吃住問題,我就乾。”
村長點點頭:“對頭,就是這個意思,必須得管吃管住才行。”還算是個有主意的,這樣出去了也不怕被人欺負,“那你那二畝地怎麼弄?”
“正想跟您說這個呢,我想著把地讓出去,兩畝地一年五塊錢。”現在可沒有土地買賣一說,隻能說是“讓”給彆人種,人家“意思意思”給點報酬。
“你”村長有些感慨,一畝地一年劃下來才兩塊五,就跟白給似的,“你也彆太實誠了,其實再多兩塊也有多的是人要的。”
周川搖頭:“算啦,都是鄉裡鄉親看著我長大的,我多要一點,人家家裡就少一點,再說我這不是手上還有點錢嗎,就這麼滴,到時候鄉親們能念一句我的好就心滿意足了。”
按著她的想法,其實那兩畝地她是不想要的,可她不想便宜孫家一家子,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萬一她放棄了沒要,萬一被原主的所謂親娘還有周家那一幫子人要去了,她還不得嘔死啊。
前麵沒提,其實原親爹是有兄弟的,還不止一個兄弟,可就算是原主的親伯伯、親叔叔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一點也沒管過原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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