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跟著馬政委到了高級軍官所在的家屬區,不同於營連級的瓦房外加一個小院子,這邊明顯好的多,不僅是瓦房,還是樓房,一棟一棟的,各家門前也有個院子,挺大的一個院子。
周川看馬政委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軍區裡的事,她最好還是彆打聽,馬政委見她沒有東問西問,對她印象倒是稍稍改觀了點。
再往裡走了一段距離,周川就聽見一戶人家在“打仗”。
“我再問你一遍,你去不去上學?”
“我不去,我就不去,有種你打死我!反正我不去上學!”
“你到底去不去?”
“我不去,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馬政委尷尬的看了一眼周川,周川沒當回事:“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誰家都有糟心孩子,她犯不著到處跟人說這個。
馬政委眨了眨眼睛,也沒細說,又走了一段距離,那父子倆,周川覺得應該是父子倆,那父子倆鬨的更大聲了,也不能這麼說,應該是他們正站在他們家門口,聽的更加清楚了。
周川看了一眼,以為是馬政委要去調解,於是還很好心的表示可以多等一會。
馬政委一時僵住,他覺得今天命真背,一件好事沒沾上,剛才才跟人說了一籮筐的好話,這到了人家家口,趕上父子乾仗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他朝屋裡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川一眼,把心一橫:“周川同誌,那什麼,就是這家。”他怕周川連進去都不願意,又連忙補充了兩句,“其實平時不這樣,就是孩子調皮,調皮是調皮了點,但也是好孩子。”
周川還能說啥,來都來了。
馬政委看周川臉色雖然不好,但好歹沒有轉身就走,暗暗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就推開門前的籬笆院門往裡走,一邊走還一邊喊:“北晨,蕭北辰!”
周川一路走過來,家家門前院子裡都種著各色蔬菜瓜果,就唯獨這家門口光禿禿一片,啥也沒有。
她掃了一眼就沒關注了,她還不定在他家乾呢,操那麼多閒心乾什麼。
周川剛走到門口,那邊大門就打開了,一個上身穿背心下身穿軍裝褲的男人從裡麵走出來,瞧著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一頭的板寸,臉頰瘦削,皮膚黝黑,眼神銳利,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一看就是刀山血海裡走過來的。
可能是還沒從剛才的震怒中回過神來,他眉頭緊鎖,嘴巴抿著,一臉的凶相。
周川看了一眼就沒再看了,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她才不給他乾呢。
“老馬,你怎麼來了?”蕭北晨還在氣頭上,說話也是硬邦邦的。
馬政委倒是沒所謂,他指著周川:“給你找了個保姆,我瞧著挺合適,就給你帶來了。”
蕭北晨隻掃了一眼就沒再看了,轉過頭就用他自以為壓低過的嗓門說話:“老馬,你怎麼給我弄了個老太太?你家親戚啊!不是,你家親戚,你弄我家來,什麼意思啊?”
周川在旁邊氣的吐血:“你說誰老太太?有本事你當著我的麵說,看我不一巴掌扇死你!”
馬政委歎了一口氣,就知道要壞事,沒想到還真壞了事。
蕭北晨一臉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個“老太太”,他又看了一眼馬政委:“老馬,什麼情況?”
周川也盯著馬政委:“馬政委,虧的我這麼信任你,結果你就給我介紹這麼個人家,老遠就聽他在家裡大吼大叫,脾氣這麼差,怪不得彆人都乾不長!”關鍵眼瞎還眼瘸。
馬政委連連跟周川示意都沒攔住她,隻得將人拉到一邊:“周川同誌,有些話不能隨便說的,你先等我會,我去幫你解釋。”蕭北晨的脾氣可不好,他怕她再說下去,會直接被蕭北晨叉出去。
這邊蕭北晨雙手抱胸在邊上看著,暫時還沒發怒。
安撫完周川,馬政委又連忙拉著蕭北晨進了屋,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再出來的時候,蕭北晨就盯著周川細細觀察:“你真的才三十歲?”
周川板著臉:“關你屁事!”娘的,馬政委就是坑爹他祖宗,這都什麼人啊,知道了還問,戳她傷疤好玩啊。
蕭北晨搖頭:“你跟我凶什麼,你這樣又不是我害的,甚至都不是孫軍害的,你要早這麼凶,能變成這樣嗎?人家欺負你,你不知道反擊回去嗎?現在曉得凶了,晚了!”
周川氣的心肝疼:“誰能一口飯吃成個胖子,我現在知道也不晚!”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性子是從小養成的,怎麼可能輕易就扭轉過來。
“馬政委,這人人品有問題,我可不在他家乾活,你給我找個彆的?”她不想跟他說話,也不想在他家乾活,這要是每天麵對他,她肯定會被氣的折壽。
馬政委還沒說話,蕭北晨又是一陣搖頭:“你以為我能看的上你!要不是看在孫軍和老馬的麵子上,就你這樣的,白給我都不要,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呢。”
周川緊緊咬著後槽牙,眼睛死死盯著馬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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