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吃飽喝足,睡的彆提多舒服了,這會被人生生叫醒,臉拉的那叫一個長:“乾什麼?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這一波波的,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了?”
去而複返的田大姐站在邊上說風涼話:“我叫你不要來不要來,你非要來,結果被罵了?”
這次來的不是彆人,就是之前的那個老頭,老頭被周川罵了,臉上訕訕,被田大姐說了,那就直接跳腳:
“少在那放屁,蕭然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讓你平時看著點,你就是那麼看著的?現在還好意思跟我告狀?我看你這個黨員乾脆不要做了,還做什麼?一點黨性都沒有了!”
“還好人家周同誌發現的早,等你們發現怕是早涼了。”
周川掏了掏耳朵:“哎喲,我是真服了你們了,你們部隊怎麼就這麼喜歡唱大戲呢,一會白臉,一會紅臉,這是什麼革命遺傳呐,老來這一套,就不能換個花樣?”
老頭還沒怎麼著,邊上的警衛員立馬嗬斥了周川:“你怎麼跟我們師長說話呢?”
“你給我閉嘴!”老頭一腳踹過去,“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兒麼?趕緊給我滾出去!”
警衛員諾諾的出了房門,順便將房門給帶了起來。
一聽老頭是個師長,周川才略微抬眼看了他一眼,老頭其實不算很老,國字臉,大背頭,看著大概五十歲出點頭。
老頭看周川打量他,索性做個自我介紹:“我姓楊,你叫我老楊就行,這位是我家那口子,她啊,現在有點飄,萬一跟你說了什麼不過腦子的話,你就當屁放了就行,千萬彆往心裡去。”
“大概了解了你的情況,這也是咱們做的不好,特地來看望一下你。”
田大姐狠狠瞪了她一眼,不過顧忌男人的麵子,到底沒說什麼難聽話。
周川聞聲看了田大姐一眼,心說原來是師長夫人啊,怪不得蕭大團長和馬政委都對她那麼尊敬呢。
田大姐注意到周川的眼神,以為她是羨慕自己的身份,略微得意的冷哼一聲:“你也彆羨慕我,當年我十六歲參加革命,中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周川咧嘴外加翻白眼:“大姐,現在才建國沒兩年,你看著得有五十了,你十幾歲參加革命,參加的是哪邊的革命?彆不是國黨的!”
一幾年,我黨還沒有呢,吹牛也得有個限度不是!
楊老頭一聽周川的話,恨不得吃了田大姐:“我說我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呢,你十幾歲還是鄉下柴火妞,你上哪兒革的命?你快彆說話了,再說,我老臉都讓你丟儘了,趕緊給我滾回家去!”
田大姐嘟囔了兩聲,就老實的回家去去了,她也怕再待下去,被周川笑話。
人都走了,周川按著自己舒服的方式側臥在床邊,斜視著楊老頭:“楊師長還有事?”
楊老頭走到床邊:“周川同誌,我已經聽說了你的事情,知道你對我們部隊的怨氣很大,可說句實在話,目前這個狀況不是我們部隊獨有的,地方上也有好些,世道如此,你怨我們,我們也沒辦法。”
人家說的這麼誠懇,周川也不好再吊兒郎當,她坐直了身體,直視著他:“可你們總得善好後啊,一聲招呼不打,直接給老家寄封信就把婚離了,不說贍養問題,也不說補償問題,連老家孩子的撫養問題也不提一句,你們乾的這叫人事?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
“你也彆提地方上,你們好的不學就淨學那壞的,地方上的是當官的,是玩心眼子的政客,跟你們子弟兵是一樣的人麼?我看你楊師長是連你們部隊的光榮傳統都忘了,當初打仗動員我們支援前線的時候,什麼吃水不忘打井人,什麼軍民一家親,你楊師長都忘了?”
楊老頭苦笑著搖頭:“周同誌倒是好記性!那依照周同誌的意思,我們部隊該怎麼給你們留活路,又該怎麼贍養,怎麼補償你們呢?我提醒周同誌一下,我們這些當兵的也就抗戰勝利後才有工資發,之前能吃飽飯就不錯了,根本沒有積蓄的。”想要獅子大開口是想也不要想的。
周川瞥了老頭一眼,忍不住譏笑:“之前沒錢,以後不是有錢麼,每月從工資裡拿出一部分寄回老家,問題不就解決了?”
“真想善好後,方法總是有的,想當初,你們這些人在那麼艱難的情況下都能把鬼子打跑,眼前這點小麻煩對你們來說也能叫事兒?連個屁都不是!”
“我看你們就是誠心不想管,都覺著好不容易勝利了,可以享福了,哪還有閒心管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死不死、活不活的?橫豎自己快活就行。”
楊老頭用手虛虛指了指周川:“你這丫頭!”嘴巴太毒了點!
周川白眼一翻:“你老見過這麼老的丫頭?”
楊老頭冷哼:“是沒見過,不光看著麵老,臉皮還厚,嘴巴還毒,說,將你的心裡話都說出來。”
周川懷疑的看著楊老頭,不知道這個家夥靠不靠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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