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轉過頭就見田大姐氣衝衝的殺過來,她正了正身子就站在原地等著她:“就說你咋了?”
隔壁院的大姐兩眼冒光,但嘴上還是好心的勸著:“妹子,有話好好說。”
周川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將手裡的飯盒遞給她:“快給我兩根黃瓜!”萬一等會打架她手裡拿個飯盒還挺不方便的。
田大姐急吼吼的衝進了院子:“你胡咧咧啥呢?啊?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你就在這亂嚼舌根,誰給你的權利?啊?”
隔壁大姐一愣,然後就快速接過飯盒,她現在急等著看熱鬨,也沒心思跟周川討價還價了,趕緊隨手摘了一根黃瓜跟之前摘的那根一起遞給周川:“妹子,聽大姐一句勸,為個外人不值當。”
周川接過黃瓜,就往角落裡一扔,她來不及送屋裡了,人家田大姐已經殺到跟前了。
“誰胡說八道了?你敢說你沒密蕭然的飯錢?天天讓一個孩子清湯寡水吃不飽。”她說的事實好不好。
田大姐一路跑過來,現在還有些喘:“我不跟你說了多退少補?都是苦日子過過來的,我節省慣了,想著蕭然能吃個肚飽就行了,每天大魚大肉的誰家吃的起?怎麼在你嘴巴裡就成了我密錢了?”
周川鄙夷的看著她,就差吐她口水了:“呸,你就糊弄鬼,我不信人家蕭大團長給你錢是讓你餓著他兒子的,什麼吃個肚飽,吃個肚飽給你那麼多錢?”
“沒準人家爹臨走前,看蕭然瘦的發育不良,想拜托你幫忙買點肉啊雞的,結果就被你給密下了,不然我實在想不通人家蕭大團長為啥給你留那麼多錢,土豆白菜才值多少錢,他至於給你留個百八十塊?”
那天蕭大團長的眼淚不是假的,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嗎,想必是真有點後悔的,起碼當時他是後悔的,既然知道後悔,怎麼著也會補償自己親兒子的。
不然給那麼多錢沒法解釋,周川可不相信蕭大團長是個人傻錢多的蠢貨。
田大姐一陣不自在:“哪有百八十塊?你彆胡說八道。”
周川看田大姐那個鬼樣子,心裡已經大概有數了,沒有百八十,也得五六十,反正給的錢挺多,她轉身就想對著裡屋喊,發現蕭然這時已經站在門口,
她朝蕭然招手:“過來,你田大娘過來還錢來了。”
看著蕭然走到她跟前,周川又盯著周大姐:“不管多少錢,還給人家孩子。”
田大姐捏著手裡的錢,是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一時僵持住了。
周川看她想耍賴皮,就催促:“趕緊給啊,你以後都不給人打飯了,怎麼還死攥著人家的錢?”
田大姐狠狠瞪了周川一眼,就放緩語氣跟蕭然打商量:“然然,大娘先給你一塊錢,剩下的大娘給你保管,大娘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你手上拿著這麼多錢,萬一被人騙了咋整,你還小,不知道外麵壞人有多壞,大娘跟你爹是戰友,不會糊弄你的。”
蕭然哪裡敢說話?他低著頭默默不語。
周川再次站到蕭然麵前擋住了田大姐的視線:“這位大姐,你就不能爽快點嗎?啊?人家爹給孩子的飯錢,怎麼到你手裡想拿回來就這麼難呢!到底給了多少錢,你說個數目。”
“在蕭大團長沒回來之前,我就在軍區待著,這樣可以了,你不就想說我騙孩子的錢嗎,我不走行了,我在蕭大團長沒回來之前不走總行了。”
看田大姐氣的不說話,嫌棄的撇撇嘴,
“我是鄉下人沒錯,但我就是窮的討飯,也沒想占人孩子的便宜,不像某些人死不要臉,為了點錢,是一點麵兒都不要了。”
隔壁院的大姐聽周川這麼罵師長媳婦,都嚇傻了,她現在站在那邊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田大姐氣的心臟跳的老快,呼吸都有些不順了,她不想再跟周川吵了,身心都不允許她再吵了,再吵的丟臉的還是她自己,沒見著旁邊的李大嘴嗎,算了,算了,回頭等蕭北晨回來再解釋。
想通的田大姐將手裡攥著的一把錢往地上一扔:“都在這裡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錢我還給你們了,以後蕭然的夥食我可是再不管了。”
“還有,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密錢,我隻是節省慣了,你不要胡說八道,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跟人亂說,彆怪我不客氣!”
說完,怒氣衝冠的田大姐轉身就想走。
周川一把揪住她:“走什麼走?你還沒說地上有多少錢呢,什麼都不說清楚就想走,你想坑誰?”
田大姐都快被周川氣瘋了:“你要錢,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說完就想掙脫開,“你手上什麼東西,都弄到我衣服上了,臟死了,臟死了。”
周川又換了個地方揪著:“話說清楚再走,不然回頭錢對不上算誰的?”
田大姐看著衣服上的豆腐渣子、白菜葉子,走又走不了,氣的是咬牙切齒:“錢都在那兒了,你數數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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