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就見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
遠遠的,周川就看見了副駕上的蕭然,她一顆心徹底放進肚裡,旁邊的楊老頭也是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
車子開到跟前,還沒停穩,蕭然就急的要下車,他一邊想開車門,一邊著急的朝周川看過來:“姨!姨!”
周川走到他這邊:“彆急,等車停穩了再下來。”
好不容易下來,小家夥一下就抱住了周川的腰,哭的稀裡嘩啦:“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周川揉著孩子的頭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孩子這麼黏她也不是好事,主要還是怪他爹太不是東西,還怪部隊的這幫人太黑心肝
看著眼前的一幕,楊老頭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他有點不敢放人走了
一臉尷尬的馬政委下了車,就默默走到楊老頭跟前嘰裡咕嚕了一番,說完站在一邊看著那邊黏糊的一大一小:“師長,怎麼辦呐?咱總不能二十四小時派人盯著。”
楊老頭咬著牙花子:“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多事,怎麼會出這種事?”
馬政委縮了縮脖子:“師長,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不多管閒事了,就算是您媳婦的閒事,我也不管了,可眼目前咋整啊?剛才我要不說周同誌沒走,這孩子還死活不跟我回來,非得上鎮上追他姨去”
回想剛才那一幕,馬政委又是一陣腦門疼,“這孩子不跟他親老子親,倒跟個外人親的娘倆似的估計北晨回來得難受了。”
楊老頭沒好氣的說道:“要你親老子把你扔鄉下十幾年不管不問,你能跟他親的起來?”其他的不說,在孩子這件事上,他就是欠人孩子的,“這周同誌嘴巴是毒點,心腸是不壞的,對人孩子也是真心的好,不然蕭然來了這麼久,怎麼跟誰都不親就親她呢。”
想起周同誌下午就要走,楊老頭煩躁不已:“唉,周同誌已經叫好了車,下午就走,我剛已經同意了”
馬政委也著急了:“師長,你怎麼能同意人走呢,起碼留到北晨回來啊,這次是運氣好,要是下次再跑師長啊,哎呀,唉,不能讓人走”
楊老頭氣的仰倒:“要不是你把人得罪死了,人家能一個勁兒的要走?完蛋玩意兒,淨給我惹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埋怨起我來?”
馬政委嘟囔了兩聲:“我這是為誰啊”然後看師長瞪著他,才不說話了。
楊老頭呼呼喘著粗氣,抬腳就想踹人,不過被機靈的馬政委給躲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蕭然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哭是不哭了,哭嗝卻一個接著一個,看著還是挺讓人不落忍的。
周川幫他揩掉眼淚:“好了好了,都是大孩子了”
蕭然靠在周川懷裡,噘著嘴:“反正我要跟著你!”
周川苦笑:“姨,姨自身難保,顧”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邊上的楊老頭幾個大跨步湊他們跟前:“周同誌,周同誌,回去再說,外頭曬的很,彆中暑了。”說著就摸摸蕭然的頭,順勢將孩子推上了副駕,“然然,坐穩,我們這就回去。”
然後轉過頭就推著周川上車:“周同誌,上車,省得你走路了。”
周川橫豎要回去蹭飯,也就沒拒絕,坐在車子裡,周川一眼就認出蕭家的籃子,她看到裡麵有衣服還有一個小袋子,她就隨手翻了翻:“然然啊,你怎麼就裝了小米?我給你炕的鍋巴呢,炕了那麼多,都吃完了?”有現成的鍋巴不帶,帶小米?吃生的麼?
蕭然轉身趴在座椅上朝籃子裡看,愣了一會,然後就懊惱萬分的撓了撓後腦勺:“我,我忘記了,我就是太著急、忘了”
周川一臉嫌棄:“腦袋瓜不行,還離家出走?”
蕭然本來就很懊惱,現在明晃晃的被周川嫌棄,急忙辯解:“我,我,下次不會了。”
“咳咳咳”馬政委就是想裝個隱形人也裝不下去了,“周川同誌,少說兩句小孩子聽了不合適!”
原先正思索著怎麼“哄騙”人留下的楊師長聽著周川的話就有點動搖,他們好不容易把孩子找了回來,萬一再讓他跟周川同誌待幾天,怕是連跑路的乾糧都能準備齊。
想到這裡,楊師長一陣頭疼,留也不是,讓人走也不是,做人怎麼這麼難呢,他這正愁著呢,就看前麵蕭然跟馬政委鬨了起來。
“我不要你管!”蕭然凶狠的瞪著馬政委,這一切都是他害的,蕭然越想越氣,就突然踢了馬政委幾腳,“你是大壞蛋,是壞人,我才不要你管!”
罵完馬政委,又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川,翻小臉比翻小人書還快,“姨,我不跟他一夥,他是大壞蛋。”
馬政委開著車躲讓不及,生生挨了幾腳,小孩子力道小倒是不疼,關鍵臉疼啊,他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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