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什麼時候都能打掃,熱鬨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看的,她立馬就將抹布往盆裡一扔,就出門看熱鬨去了,蕭然看周川出去,也跟著出來了。
此時,李大嘴家門口正站著兩個兵,一個高瘦,一個矮胖,其中高瘦的那個,周川之前還見過,就是炊事班裡負責養殖場的兵,他們這會正跟李大嘴吵的不可開交。
“我不是都給過雞食的錢了嗎,你們怎麼還把我的雞送回來了?”李大嘴看著滿院子亂跑的幾隻雞,是氣急敗壞。
其中矮胖兵像是被李大嘴氣著了,說話的嗓門變的大了好些:“當初說好了,我們幫著養到你出月子,現在你孩子都快兩月了,你這幾隻雞還養在我們養殖場裡,你怎麼好意思?”
李大嘴上次出了錢,現在還心痛呢,自是不依不饒:“我不是出錢了麼,又沒讓你們白養,你們順便養養能把你們累死咋地?趕緊把這幾隻雞給我帶回去。”
高瘦士兵這下也被氣的要死:“虧你說的出口,攏共才給兩塊錢,都不夠十隻雞吃一月的,就這點錢,要不是我們硬要,你還不給。”想起這幾個月來的憋屈事,他心裡彆提多窩火了,
“我們也就看在丁副團的麵上才一直忍著沒說,你倒好,母雞能下蛋了,每天定時定點的摸雞屁股,哪天少收了一個雞蛋,就撒潑打滾說我們偷吃了你的雞蛋,我,我早就看不慣你了!”
矮胖兵心胸大概是比高瘦兵“寬廣”一點:“雞蛋就算了,左不過我們是炊事兵,不能把你怎麼著,關鍵你把雞賣了,害的我們被首長罵你,你自己不講究,彆害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才當上個兵”
高瘦年紀看著比矮胖兵年紀要小一些,想起剛才被首長罵,眼睛都紅了。
周川在邊上聽著,咂摸出味兒來了,敢情中間還有她的事呢。
李大姐不傻,也聽出來了,不是炊事班不幫她養了,是上麵不讓她養了,再看人家當兵的都被她氣哭了,連忙給自己找補了兩句:
“這不是我奶水足,沒用上這些雞嗎,你們首長也真是,都是順便的事情,至於麼!好了好了,我自己養,不就幾隻雞嗎,我養雞最在行了。”
高瘦兵看她那樣又是氣的要死,不過被矮胖兵給拉住了,矮胖心裡也氣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邊家屬院的人,他們一個也惹不起。
周川看完熱鬨就準備回去,就見那兩個兵走到蕭家院子跟前停下了腳步。
“我們奉命過來給你送雞食!”
周川看著高瘦兵手裡提著的不算小的一包雞食,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隔壁李大嘴一聲尖叫:“你們,你們怎麼給她家送雞食,不給我家送?”
矮胖兵有那麼點懶得搭理她的意思,直接冷冷回了她一句:“這是楊師長批準的,我們隻是奉命而已!”
他讓高瘦兵將袋子放到門口,兩個人就一道離開了。
沒了炊事班的人,李大嘴就把矛頭指向了周川:“怎麼回事兒?他們怎麼給你家分雞食,不給我家分,你跟楊師長親戚啊?”
周川先打開布袋看了看,發現裡麵都是些半癟全癟的穀子,當場就抓了一把撒給雞吃。
李大嘴看周川撒出去的穀子,嫉妒的眼睛都快充血了:“妹子,你這就不對了,你跟楊師長是親戚,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什麼親戚?屁的親戚,我要是能和楊師長攀上親戚,那狗日的姓孫的能將我踹了嗎?”周川讓蕭然把雞食拎會屋裡,自己站在院子裡繼續跟李大嘴說話,“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是這樣的”
李大嘴聽周川說了來龍去脈,頓時就把剛才的事情忘光了,什麼雞啊,什麼雞食,哪有八卦重要,她一臉恍然大悟拍一把大腿:
“噢喲,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就覺得早上肯定出了什麼事,當時,我在院子裡拔草,就見你家蕭然一會跑出去,一會跑進來又跑出去,然後又是馬政委,又是師長原來是這麼回事,你要不跟我說,我都想不到,哎喲,你說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就知道離家出走了呢?”
周川白了她一眼:“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要不說喬老師的壞話,我能被喬老師逼的待不下去?人孩子也是可憐,親爹不在身邊,你們這些鄰居又指望不上,我真要是走了,吃飯都成問題,這不就一下想不開了麼。”
李大嘴想了一下前因後果,這事還真是自己惹出來,她趕忙摘了兩個洋柿子塞到周川手裡:“唉,妹子,大姐不是成心的,誰能想到喬老師那麼小心眼呢。”
周川自己留一個,另一個遞給了蕭然,嚼著酸酸甜甜的西紅柿,不經意瞥了一眼隔壁院子裡亂跑的雞:
“剛才我怎麼聽著,大姐你隻出了兩塊錢就讓人養了小半年的雞?一隻雞苗一毛錢頂天了,雞食忽略不計,母雞長大能生蛋,不能養了還能賣錢,這一進一出不得十幾二十塊的掙?”周川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李大嘴豎起大拇哥,“大姐,你可真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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