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
周川抱著小丫頭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等了半天也沒見蕭團長回家。周川就閒不住了,她將有些犯困的小丫頭抱到樓上睡覺,就動身去廚房炕鍋巴,蕭然就跟個跟屁蟲似的,周川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周川勸了幾回,人也不聽,隻能隨他去,看他站在邊上可憐巴巴的,還給洗了一根黃瓜遞過去:
“等你把黃瓜吃完,再去買點西紅柿回來,記著,讓你李嬸嬸多給你一個,你李嬸嬸靠著咱可算是發大財了,總得給咱一點甜頭。”
“哦對了小青菜也來一點,最近吃肉吃多了,來點青菜刮刮腸子。”
這家一窮二白的,倒是便宜了隔壁李大嘴!
蕭然聽著直點頭,等會又有好吃的了。
如今李大嘴見到他們,大嘴都要笑歪了,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在這家屬院裡,也就她一個人能對他們笑的出來了,其他人誰見著周川他們不是敢怒不敢言啊。
唉,這雞是吃了,這仇也是真結下了。
周川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事,她掀開鍋蓋準備將多餘的米盛出來,結果掀開一看,半鍋的米飯,隻剩下一小小半了,她驚的嘴巴都合不攏:
“你爹他是餓了多少天沒吃飯啊,這麼一大鍋飯吃的隻剩下這麼點兒我本來我還想給你炕點鍋巴的,這下全泡湯了!”
這也太能吃了,那麼多的飯,都夠他們三個吃一天的了,結果他一頓就吃光了
蕭然跟著趴在灶台往鍋裡看,裡麵真的隻剩下一點點,想起之前吃飯時發生的事兒,就忍不住跟周川告狀:“姨,他吃了好多碗飯,還偷吃了我們的雞”
周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姨總算知道你這麼能吃是隨誰了!”果然是親生的,爹能吃,兒子一樣能吃。
看蕭然迷迷糊糊的樣子,周川也沒解釋,她將剩下的那點飯盛起來,再用小火將現有的一層鍋巴炕了。
一邊燒著火,一邊也在想著事兒,這姓蕭的跑的太快了,搞的她很被動,也不知道他晚上還回不回來,要不回來,她還真走不了,就憑蕭然這股攆人的勁頭,她估計連軍區大門都出不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步就是等,她一直等到天黑,蕭團長果真如他所說沒回來,她隻能將打包好的東西再重新拆開,第三天一早,她又在等,她是左等人不回來,又等人還是沒回來,直到天黑這一天過去,還是不見人影兒。
這老不見人,周川就隻能走第二步,上門堵他去了,她是起了大早,趁蕭然還沒起床就出門了。
此時的蕭北晨也在跟馬政委商量這事兒
“老馬,你趕緊幫我出出主意,我昨兒想了一天也沒想出個寅卯來,她這人跟彆人就不一樣,我怕我萬一沒忍住跟她吵起來到時候可就一點退路都沒了!”
“我能有什麼主意?你怕她,我也怕呀,上次就為了你家蕭然的事兒,我被咱師長踹了多少腳”
“唉,這要是個老爺們,咱們打一架就完事了,偏偏是娘們兒,小嘴還叭叭的特彆厲害,弄的我都沒招兒了!”
兩個人正說著呢,就聽電話響了
放下電話,馬政委就連忙招呼蕭北晨趕緊走:“快快快,人已經在樓下了,你趕緊上彆地躲躲,彆讓她碰上了。”
馬政委一聽是那人要來,就一陣腦門疼,不見也不行,他要說不見,人家敢立馬找師長去。
蕭北晨一聽就著急忙慌的準備開門往外跑,然後他又停住了:“我上哪兒去啊?難不成你讓我去師長那邊躲去?”
馬政委一拍頭,又把他拉了回來,他將辦公室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快速看了一遍,實在沒有藏人的地方,最後隻能讓蕭北晨躲到他的辦公桌下麵,他的辦公桌有一半是帶櫃子的,勉強可以藏個人。
蕭北晨也是實在沒辦法,他現在還沒想出好辦法來,不敢跟人碰麵,隻能憋屈的蹲在馬政委邊上,連腰都不能直起來,彆提多難受了。
馬政委瞥了一眼縮成一團的蕭北晨,忍不住憋笑,要不是平常“凶名”太甚,哪至於現在連“避個難”都沒地兒去。
周川是被馬政委的警衛員帶進來的,她一進來就開門見山:“馬政委,蕭團長人呢?”
“啊?哦你是說北晨啊,北晨他這次這次受了點小傷,正在養傷呢,周同誌,你要不再等兩天?”馬政委打了陣哈哈,就迅速找了個借口,注意到周川的眉頭緊皺,就又多解釋了一句,
“傷,不是什麼大傷,就是得好好休息兩天,你彆看我們拿工資,其實都是拿命換的,這次他們出任務的地方是深山出了點意外!”馬政委察言觀色,拐彎抹角的替戰友求情,
“不容易,是真不容易,北晨他哪次出任務回來不是一身的傷!我這麼說沒彆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理解一下他的苦衷,再多寬限兩天,反正你都待了這麼久了,不差這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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