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的心尖似開了道豁口。
她靠在顧知野寬闊的胸膛上,彼此的溫度交融,蘇念念生怕被人看見,半張臉都羞得埋進了他脖頸裡,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足夠讓她噤若寒蟬,以至於示弱般的在他耳邊顫:“我自己能走,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顧知野偏頭,下巴不經意刮蹭過她的臉頰。
“沒人瞧見,安心。”
至於早就跑遠的張副團長,壓根就不在顧知野的思慮範圍,剛才那人還一本正經的教授他要如何維係夫妻間的關係,要如何對媳婦溫柔、體貼、寬慰,總之,他們夫妻倆的相處問題,是大家眼中的通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不會相信兩人曾經躺過一張床,實在是這小祖宗太過寡情了,逼得他必須找機會上趕著見她一麵……
這種經曆,在前二十五年都不曾有過。
顧知野心情複雜。
但他沒忘記這次出來的任務,在距離隊伍大概一公裡的位置,男人就果斷把蘇念念放了下來,改用一根木棍牽住她的手,兩人間保持著十分守禮的距離,蘇念念瞥了眼對方清晰的下頜線,嗓音柔柔道:“顧知野,你還挺割裂的。”
顧知野回答得一本正經:“其實我無所謂,但需要為你的名聲考慮,蘇念念,除非你是想公開……”
“什麼?”
蘇念念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後,能感覺到顧知野的眼睛盯著她瞧,不同於靳川的強勢和詭譎,顧知野十分懂得拿捏兩人間相處的分寸,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幫助,如果這樣的生活能過一輩子,似乎還挺不錯。
她尚且不懂對方剛才說那句話的意思,
下一秒,
就瞧見柳桃和廖羽的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遠處。
柳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十分焦急:“念念,你沒事吧?聽說你傷了腳,團長讓我們來幫忙。”
“廖隊長,麻煩管好你們團裡的人,不要給大家添麻煩。”顧知野變臉如翻書,太陽穴的青筋浮起,強忍情緒,把那根多餘的木棍扔在地上後,他就大步離開,似乎多待一秒都是對他的折磨。
‘活閻王’的稱號名不虛傳,連一向冷靜的廖羽都擔憂的看向蘇念念:“沒事吧?早知道我該留下來陪你,彆多想,顧副團長雖然人凶了點,但他是個十分負責的人,否則不會把掉隊的你給找回來。”
“……”
想起剛才男人默不作聲抱著自己走了兩裡地,
蘇念念的沉默簡直震耳欲聾。
她有些臉熱的回答:“是……是挺凶的。”
肉眼可見的,前方的男人身形僵硬了一瞬,嚇得柳桃立馬捂住了蘇念念的嘴,生怕她闖禍。
……
廖羽說的沒錯,顧知野確實是個認真負責的人,在安頓好拉練的戰士後,他馬不停蹄的來到文工團幫忙紮帳篷。
三天兩夜的鍛煉不能露天席地的完成,
所以,張副團長特意去後勤單位借來了帳篷。
顧知野選用了柳桃和蘇念念等人所在的帳篷做實驗,寂寥的午後,他穿著深綠色短袖,坦露在外的肌肉澎拜著熱意,在男人的動作下,一頂帳篷飛快成型,看得周圍的女同誌們嘖嘖稱奇,不少露骨的視線在此刻大膽的落在顧知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