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提醒,那就拭目以待。”
等高婉氣衝衝的走遠後,薑曉菲皺眉道:“她居然有膽欺負你!”
“沒影的事。”蘇念念反攥住好友的胳膊,一臉關切:“你這段時間如何?”
“就那樣。”
薑曉菲眸中死水一片,關於某個名字,兩個人都默契的閉口不提,沒有結果的事,隻能交給專業的人去勘察,對於她們來說,能等待就是最好的結果,薑曉菲喉頭微哽,佯裝歡樂的轉移了話題。
“彆和高婉直接對上,有山月在就沒事,她想抓小把柄都抓不到,你不知道,帝都文工團拉幫結派尤為嚴重,除了高婉和山月,還有老張,他對你,恐怕無法和從前一樣了,不說這些,走吧,我帶你去國營飯店整兩個硬菜。”
作為東道主,她招待蘇念念是理所應當的事。
薑家的本家在帝都,除了還在省城盤踞的薑政委,薑母等人都早已歸來,除了高家,薑曉菲可以說是橫著走,但蘇念念婉拒了她邀請用餐的提議,這次來帝都的時間有限,顯然,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念念指了指旁邊的行李,笑著道:“我哥讓帶的東西,大包小包的,全是給山月的,恐不能陪你去吃飯了。”
印象中,蘇家哥哥並不是這麼熱心的人,薑曉菲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的娃。”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十分儘責的把蘇念念送到了高家。
兩進兩出的複式四合院,門口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就連大門都格外氣派,圍牆很高,和靳家完全是不同的風格,這裡肅穆,帶著一股壓迫人的感覺,在薑曉菲的目送中,蘇念念上前叩響了門。
很快,就有戰士帶她往裡走,高家比她想象中熱鬨,旁支親戚全住在這裡,但這份熱鬨,參雜了一絲規矩,蘇念念表明了來意,送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坐在院裡左邊喝茶的老人多看了她一眼,至於其他動作,那真是沒有。
就連茶水都沒有招待她喝一杯,唯有老太太露出個慈祥的笑容,那位傳說中的高老爺子,疏離感儘顯,衝對方點頭示意後,蘇念念直接進了內院,這七彎八拐的,如果沒有人帶著,她是真的會迷路。
高家比想象中更闊綽。
她本是來找高山月的,其他人的態度蘇念念根本不在乎,但不可避免的,心底還是湧上一絲擔憂,就高家這個情況,哥哥真能讓他們滿意嗎?!目前看來有點玄,就王桂芬那做派,這差距都夠填一條河了。
“念念……”高山月一瞧見她,就立馬起身抱了過來,這算是兩人從那次產後第一次見麵,高山月身上的淩厲褪去,平添了溫婉,眉宇間有初為人母的歡喜。
看得出來,她待孩子極好。
睡在床上的奶娃娃白白胖胖的,穿得是王桂芬織的小衣裳,唯有指尖露在外麵,小嘴唇一舔一舔的,特彆可愛,天然的血脈親情讓蘇念念一抱著侄兒就舍不得鬆手。
她用指尖細細描繪著孩子的眉眼,激動道:“這鼻子這嘴巴,活脫脫就是我哥的翻版,奶奶看見肯定高興!”
“我倒覺得這小家夥長得像你。”高山月把遮口水的帕子壓在嬰兒脖頸處,半響,她眼眉低垂,似不經意的問:“你哥哥最近如何?”
“挺好的,等搬來帝都後,哥哥準備上門提親,我哥他……他和從前相比變了很多,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彆的,他遞交的工作申請也調配到了帝都的鹽山礦場,你給的那些書他都有認真看,一刻沒有鬆懈過,山月,我哥真的有在努力變好,努力配得上你。”
“什麼配不配的,扯淡!”高山月渾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角。
就在蘇念念以為前路一片光明時,對方冷不丁的開口:“關於議親的事,得再緩緩。”
“……”
“我爺爺他們,剛才想必你都瞧見了,生性冷淡寡情,我擔心見山過來會受欺負,等把家裡的事情料理好後,再說吧,至少現在,他們並不能接受有一個孫女婿,因為這個孩子,姓高……”
“……”
罕見的,蘇念念保持了沉默。
能讓高山月都感到艱難的,那必然是一樁麻煩事!
……
“小樂,把這碗山楂給山月他們送去。”正在喝茶的高老爺子,破天荒地吩咐在院裡體訓的隔房孫子去送東西。
原本正在做深蹲訓練的高樂立馬放下手中東西,套起衣裳,快步走來,飽滿圓潤的山楂個頭飽滿,一看就讓人充滿了食欲,是兩位老人家最近喜食的野果,費了他們好一番功夫才弄到手,才吃了兩三日,這就不喜歡了?
鑒於平日裡高老爺子對孫女的做派,他實在不能把對方的行為和疼愛這兩個字掛鉤,隻以為是老爺子不愛吃了。
高家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高樂二話不說,拿過東西就進屋。
高老爺子想了想,忽然站了起來,吩咐幫忙煮飯的李嫂多買點菜,再弄一道梅菜扣肉,這幅熱情模樣和剛才冷眼旁觀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高家奶奶完全不生氣,兩人相敬如賓過了幾十年,她根本沒有多餘的情緒,隻是心裡多多少少有了點猜測。
瞧見老伴那猶如青蔥小子的做派,她笑容和藹:“不過是有兩三分相似,都能得到你如此的愛護,我就說你怎麼對山月的孩子疼愛有加,想來全沾了妹妹的光,如果她還活著,你現在肯定子孫滿堂。
但老頭子,有句醜話我得說在前頭,那女娃漂亮是漂亮,就是年齡和你差距大了些,不合適的。”
高老爺子腳下差點一個踉蹌,他被老伴的話氣得吹胡子瞪眼,“不會說話就閉嘴!我能對一個小女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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