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月這張臉,就是帝都上流社會的通行證。
她曾經的豐功偉績,在所有人印象中簡直震耳欲聾,是不能招惹的存在,一聽說蘇見山是高家的人,朱峰氣勢瞬間矮了一頭,連帶著看都不敢看他們,匆匆道歉後夾著尾巴就離開了。
蘇見山心情複雜,半響,他麵色漲紅道:“謝……謝啊!”
高山月古怪的瞥了他一眼。
“蘇見山,你腦子裡塞茅草了嗎?就我們兩的關係還需要說謝謝?傻了吧唧,你可是我的未婚夫,還能被那些籍籍無名輩欺負?!說出去都丟人……”
她像領導般巡視,理所應當的帶著蘇見山四處打招呼,為他掃平可能藏在暗處的一一障礙,莫名的,這個舉動讓蘇見山心裡發漲,麵上是止不住的歡喜,一點都沒有吃軟飯的自覺性,隻覺得被高山月罩著是異常的快樂。
他喜歡高山月的強勢和霸道。
非常喜歡。
……
蘇念念是在第七天得知劉菊花在黑市賣光東西的事情,她給的那些錢,對方全都買了原材料,做了兩次肉包子拿去黑市售賣,七七八八的糕點她也做,因不要票再加上劉菊花嘴甜會來事,一般半日就能將做好的東西賣完。
當初說好的,蘇念念替她打掩護,再加上給的本錢算投資,賺到的利潤兩人三七分賬,蘇念念相當於空手套白狼,拿著手裡多出來的幾張大團結,其實她挺不好意思的,劉菊花甚至還貼心的給家裡孩子買了龍蝦糖和沙琪瑪。
態度可謂殷勤。
薛丫帶著弟弟在院裡吃東西時,原本坐在凳子上的劉菊花驀地站了起來,她搓了搓手,試探著道:“小蘇啊,姐在黑市賣的這些東西你是看到的,不愁銷路,隻要有本錢,賺到錢是遲早的事。
每次去的時候我都把臉遮得嚴嚴實實,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認出我,不會鬨任何麻煩……”
蘇念念聽出了她的畫麵音:“嫂子,你還想做?”
嘗到甜頭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手,當初沒來帝都時,劉菊花就靠著在鎮上黑市賣山貨補貼家用,如今來到帝都,不過是換了個方式,但唯一的阻力來自自家男人。
她麵色難看道:“我家老張那情況你想必都知道,他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再者就是身份特殊,他斷斷不會讓我去黑市的,我尋思著,這樣偷偷做不是辦法,或許,我可不可以來你家幫忙做飯,你家所有人的夥食我都能做好,對外就說是幫你煮飯,老張不會懷疑,也能解決你家的難處……”
前段時間王桂芬說想請人來煮飯,
想必劉菊花是聽到了風聲。
蘇念念沉默了。
和劉菊花的全麵思慮相比,她同樣要為顧知野考慮,這件事往大了說就是投機倒把,她不能給顧知野惹麻煩。
“嫂子,你讓我考慮兩天,這件事我現在不能給你答複。”
“好,小蘇啊,不管你怎麼想,反正嫂子是想和你一起做這個生意的,我看得出來,你和其他軍嫂不一樣,你很厲害。”
劉菊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不可否認的是,她說的話確實在蘇念念的心中攪起了波瀾,她根本沒有空閒的時間去做其他工作,讚助劉菊花去黑市賣東西,相當於一份投資,但對方的行動如同小打小鬨,想要賺大錢是不可能的,除非對方和高山月說的那些人牽上線。
是獨善其身,還是隨波逐流?
蘇念念窩在顧知野的懷中想了一夜,瞧見男人天還沒亮就離開的身影,最終,蘇念念做出了決定,由她出錢,在黑市不遠處的巷弄租間房,對外就說劉菊花找了個煮飯的工作,不耽誤她接送孩子,至於對方做出的那些東西,則交給高山月介紹的中間人負責售賣。
這樣一來可以省掉很多事。
劉菊花興奮得不得了,恨不得整日整日都泡在出租屋,對此,有時候甚至會忘記了時間,蘇念念經常瞧見對方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做晚飯或者接孩子,張副團倒是沒發現異樣。
他樂嗬嗬的和顧知野抱怨。
“鄉下婆娘,除了煮飯一無是處,也就這點能看了。”
劉菊花麵色稍霽,係上圍裙就進了灶房,此時的張副團並不知道,這個他看不起的鄉下媳婦。
有一日,掙到的錢會遠遠超過他。
……
難怪張團長會願意把這次的演出舞蹈交給高山月負責,原來他們是去人民禮堂演出,麵對著的全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對於這些人的喜好,再沒有誰比高山月更清楚。
一曲婉轉柔情的茉莉花拉開了撫恤戰士的序幕,與此同時,就連各大報的記者都爭先恐後的朝著禮堂去,隻為搶到第一手的報道,占據頭版頭條。
陳記者同樣心急,他拿著設備剛從廁所出來,誰知道竟和高婉這個煞星正麵撞上,對方臉上還沒有卸妝,明顯剛從台上退下來,也就是說,高家大小姐編纂的曲目已經完成演出,陳記者瞬間感覺心梗,再加上心愛的相機被摔落在地,讓他嗓音都忍不住變得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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