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樊一蘅在猶豫之間,李定國平定了川東涪陵和夔州,隻以暗呼心痛,不久,樊一蘅召集楊展、曹勳、郝孟旋等進軍重慶,占領了榮昌瀘縣等,威脅著瀘州和榮縣。
收到樊一蘅的回信時,李定國正在長江裡遊泳,“李將軍足下,如今清軍潰走,凡蜀一地,皆為大明之土,將軍明智之人,當鑄劍為犁,自散人眾,向皇上請罪。否則,本督將統兵十萬,接管重慶,望予接洽。”
“奶奶的,這是還要打。”李定國氣憤地扔下了鋤頭。
“大都督,是什麼人敢打咱們,老漢明天就報名參軍,跟他們乾到底。”鄰居張老漢問道?分得田地的百姓,為了自家田地,跟誰都敢玩兒命。
“大叔,你家丁壯少,把田種好,就是最大的出力了。”李定國遞給老漢一碗水道。
“咕咚咕咚,大都督瞧不起老漢,老漢壯得像頭牛呢。”張老漢喝過水,眼角上揚,佯裝生氣。
“大叔哪裡的話呀,當兵吃糧,你不種糧我不種糧,我們隻能餓著肚子去打仗。”
“哈哈,大都督你說得對,老漢把田種好了,秋後請你吃新米飯。”張老漢咧嘴就笑。
“是咧,謝謝大叔。”
一番商議後,由李定國自己率領騎兵一旅,步兵三個旅並兩個營,炮兵一營、弓箭兵一營,炮箭兵一營,共計2萬6千人,汪公福的意思是帶3萬人馬,但李定國認為帶2萬多人馬,足以打敗戰鬥力一般的川西諸軍,西出重慶至榮昌迎擊楊展軍,隻是安民軍帶著重炮,行軍速度不理想,楊展先行一步占領榮昌城,安民軍隻能紮營於城外山羊岩。
楊展根據前期與大西軍作戰的經驗,舍棄野戰,步步為營。李定國當然明白其心理,便於榮昌城外的山羊岩安營紮寨,防止楊展和其它明軍在當晚以逸待勞,偷襲安民軍。
楊展也是用兵高手,他要等樊一蘅來一起夾擊安民軍,並沒有夜襲,雙方一夜無話。
次日,李定國令吳三省帶騎兵3個連,偵察榮昌城的情況,楊展見安民軍遊騎四起,派出千餘騎兵攻擊,吳三省見敵騎兵甚眾,邊射邊走,楊展軍吃到了安民軍弓弩的厲害,吳三省將回營時,楊展軍也不敢再追擊,迅速撤軍,紮穩營壘。
李定國見楊展軍進退有度,想來楊展能數次擊敗老萬歲和孫可望,絕不是無能之輩。楊展堵住榮昌一城,樊一蘅在敘州威脅,自己的騎兵不能遠離炮兵和箭兵,不然若樊一蘅偷襲炮兵和箭兵,自己的軍隊精華便損失大半,再行生聚,又得花上若乾歲月,何況這兩萬兵馬有眾多老營弟兄,再難找到這麼肝膽相照之人,思慮之間,便覺自己托大了,得仔細計較才行。
楊展雖然未動一兵一卒,卻確保了榮昌以西的內江和富順鹽井這些富得流油的地方控製在自己手裡,何況嘉定州少於破壞,糧草充足,時間越長越對自己不利,楊展將占據更優態勢。
李定國心想這仗得打細仗了,自己好好測算一下榮昌城的地形數據,明日再用騎兵誘敵,如果楊展軍不出城,便讓楊展呆在榮昌城裡,讓他挨上幾輪炮彈,自然就會有個結果,逼他出城作戰。
次日,李定國親自帶衛兵營偵察榮昌城,並且打出了自己的帥旗,楊展見李定國帥旗招展,更覺得是計,此次竟然隻派遣500騎兵佯攻,在城牆上叫人胡亂開了幾炮了事。李定國發現此城著實太小,兩丈的城牆,東西南北不過七十丈,整個城池不到5000平方丈,平均一個平方丈,至少5人以上,這種人口密度,炮彈攻擊真是良機啊。
第三日,李定國開始命李洗心在榮昌城外二裡選擇了三處挖壕溝、陷阱、布置拒馬陣,打算靠近設置營寨,準備架設大炮,攻守兼備。
當夜子時,偵察兵報告明軍2000多人馬夜襲,李定國派出一營騎兵襲擊。明軍郝孟旋實則帶了4000人馬來到工事,可見沒文化真可怕,偵察兵要是數數都數不清,這可就蛋疼了,李定國隻得撤軍,把工事讓給了郝孟旋。
郝孟旋來到工事,也不破壞,竟然繼續加強工事,紮下營寨,埋鍋造飯,準備長久堅持,作為對抗安民軍的前沿工事。
李定國又如何能讓郝孟旋如願,命令譙陵夜襲工事,帶1000騎兵遠遠地望向工事,隻是工事周邊竟然燈火通明,明軍將壕溝、陷阱、拒馬陣各增加了一倍,警惕的明軍長槍兵已經嚴陣以待,其餘的明軍正在安營紮寨。
譙陵騎著高頭大馬,如疾風般從距離工事區域兩百米之外疾馳而過。他身背強弓,眼神銳利而堅定,口中高喊:“放箭!”隨著這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們紛紛彎弓搭箭,弓弦緊繃,箭頭閃爍著寒光。緊接著,無數支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一般,向著工事區域傾瀉而去。
與此同時,郝孟旋站在明軍陣前,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舉槍!舉盾!放箭!”聽到命令的明軍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但由於他們使用的弓箭製作工藝粗糙,而且這些士兵大多都是臨時被征集來的普通農民,缺乏訓練和戰鬥經驗。儘管他們拚儘全力地射出箭矢,但其射程最遠也不過一百五十米而已,對於遠處的安民軍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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