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話音落地,大殿內幾十個峨眉弟子全都猛地抬起了頭,紛紛朝著獨孤一鶴看了過去,直到他們看到了獨孤一鶴臉上的無奈,苦澀,不甘,他們才明白,滅絕肯定又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以前這樣的事情滅絕也沒少做,隻不過有獨孤一鶴在後麵撐腰,彆人總會給兩份薄麵,但這次,她得罪的人顯然不在乎獨孤一鶴,而且看獨孤一鶴的表情,那個人是他們峨眉派完全得罪不起的。
甚至不少弟子的心裡紛紛罵了一句活該,畢竟滅絕刻薄寡恩不說,還喜歡惹是生非,心胸狹隘,隻是她到底跟獨孤一鶴一個師父,所以他們這些做小輩的也沒什麼能說的。
現在好了,終於有人解決了這個不安定的因素,或許這對峨眉派而言,並非是一件壞事…
就在這些弟子心神不定的時候,獨孤一鶴忽的想到了什麼,起身道:“另外,向江湖同道發出消息,倚天劍有能者居之,從此之後,倚天劍不歸屬於我峨眉派!”
轟!!!
如果說滅絕的死對於這些弟子而言不算什麼,但倚天劍可以說是整個峨眉派的鎮派至寶,可現在,獨孤一鶴竟然說從此峨眉派不要倚天劍了?
嘶,一群弟子麵麵相覷,眼底閃爍著一種名為無奈和不甘的光芒。
兩天後,獨孤一鶴駕著馬車走進了武當山的地界。
時隔大半年,再次站在這裡,饒是陳金麟,也不由得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遙想上次,自己來的時候還是為了避難,實力不過半步宗師,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能要了他的命。
可現在,他的修為已經站在了和張三豐一個層次上麵,遍數整個天下,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連一隻手的數量都不會超過,霎那間,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在他的心中進發,仗劍江湖,現在的他除了沒有一把合適自己的劍之外,縱橫江湖基本上是沒有問題了。
倒不是說陳金麟想來武當山,而是從西夏那邊進入大元的地方,前往京城最近的一條路就在這裡,陳金麟總不至於為了刻意的避開武當山,就不走這邊,畢竟他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馬車緩慢前行,和其他地方比起來,這邊有著武當的庇護,明顯要比其他地方繁華了不少。
在經過一家客棧的時候,陳金麟忽的喊停了歸海一刀,看了一眼日頭正濃的天空,沉吟片刻:“罷了,一刀,找個地方住一天,安頓好之後,你去武當山上送一封拜帖,明日隨我上武當,見見張真人。”
歸海一刀應了一聲,便繼續趕路。
而聽到陳金麟這句話的趙敏,雙眼明顯亮了一下,沒辦法,她現在還沒有想到讓紮牙篤放棄她的辦法,所以迫切的希望陳金麟能夠走的慢一點,多給她一些時間。
現在陳金麟決定去武當拜山,這一來一回怎麼著也得耽擱個兩三天吧?嗯,又有時間可以繼續想辦法了,真好。
他該不會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特地這麼做的吧?
反正不管是不是,趙敏就是這麼想的,心底頓時甜絲絲的,抱著陳金麟的手臂也不由得緊了緊,搞得陳金麟滿頭問號,不清楚這丫頭到底在鬨什麼麽蛾子。
半個時辰後,武當山。
後山,一處懸崖上,張三豐麵帶輕笑的看著不遠處正在練功的兩個孩子,一個是張無忌,一個是宋青書。
對於這兩個三代弟子,張三豐沒有明顯的區彆對待,可對張無忌卻仍然稍稍上心了一些。
除了想要彌補前麵十年對張無忌的虧欠之外,張無忌的天資悟性,也讓張三豐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半年的時間,這個小家夥已經從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變成了一個足足有著二流修為的出色弟子,哪怕是較之在武當山長大的宋青書,也不遑多讓。
最主要的是,張無忌對於他傳授下來的武當九陽功和太極拳,領悟的明顯更深,若是比鬥,宋青書最多十個回合便能夠被張無忌拿下。
忽然,張三豐心神一動,交代了身邊的宋遠橋兩句,便邁開步子朝著前麵走去,明明他走的很慢,可卻僅僅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後山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武當前庭,演武場外。
歸海一刀神色冰冷的抱著黑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麵前,張翠山,張鬆溪,殷梨亭,莫聲穀四個二代弟子將他所有前進的道路全部封死。
沒辦法,歸海一刀身上的氣息波動太嚇人,倒不是說很強,而是太冷了,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
武當重地,他們這些弟子自然不可能看著歸海一刀在這裡肆意妄為。
若非歸海一刀的手上還拿著一封拜帖的話,他們說不定已經開始動手了。
“嗬嗬,小友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將雙方之間的冰冷氛圍直接衝擊的七零八落。
張翠山四人連忙轉身,對著來人躬身見禮:“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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