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最終不能踏足那一步的話,他同樣也會就此隕落。
陳金麟對此不置可否,他不相信契機,但他在意厲工話中所蘊含的真實含義。
真氣沒用了?
那邪帝舍利還要不要去爭?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出現便被他強行鎮壓,邪帝舍利是必須要拿到手裡的,就算他自己不能用,家裡還有一堆的女人需要用呢,陳金麟也不期望她們的修為能有多高,但最起碼得有個半步大宗師的修為吧?
想到這裡,陳金麟呼出口濁氣,朝著厲工抱了抱拳:“多謝前輩告知這些,馬上就要過年了,小子在這裡先預祝前輩新年快樂,走了!”
過年?
看著陳金麟消失的身影,厲工直接愣住了。
畢竟自從當年和令東來一戰後,他已經近六十年沒有過過年了,如今突然被陳金麟提了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但這個念頭就像是魔根一樣,在他的心裡越長越快,尤其是他越是壓製,這個念頭生長的速度就愈發的暴虐。
對於厲工的想法,陳金麟並不清楚,此時的他剛剛來到陰葵派的上空,便被人給攔了下來。
“慈航靜齋的事情是真的麼?”
夜空中,祝玉妍站在一棵大樹下麵,滿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陳金麟開口問道。
陳金麟微微怔神,這才忽的反應過來,眼前這位的初戀可是石之軒,原本就算分開了,可石之軒畢竟還算是她的同道,卻沒想到曾經的戀人,卻一轉身成了死對頭家裡的太上長老,哪怕祝玉妍再怎麼強大,也不由得感覺到一絲天意弄人的悲涼。
至於為何如此……這個就更簡單了,畢竟每個人的初戀在人生中的意義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片刻後,陳金麟點了點頭:“是真的,不過碧秀心脫離慈航靜齋,帶著女兒遠走大明了,希望這個消息能讓你好受點兒。”
祝玉妍啞然失笑,好受?怎麼可能好受?
她在乎的永遠都隻是石之軒,她恨得也不是碧秀心搶走了石之軒,而是石之軒在有了碧秀心之後,竟然直接拋棄了她。
若是當初的石之軒能夠和陳金麟一樣,她其實不介意的。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支離破碎的心變得愈發的稀碎,再加上後麵她和嶽山還有魯妙子之間的事情,讓祝玉妍這麼多年都沒有敢去想石之軒,如今也算是將這件事情徹底畫上了句號。
片刻後,祝玉妍稍稍穩住了自己的心神,凝視著陳金麟:“今年綰綰能回來嗎?”
陳金麟嘴角輕抽:“你以為呢?我現在還在大隋呢,行了,有時間的話我會帶綰綰回來看你的,在這之前,你可千萬彆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兒,要不然走了!”
話音落地,陳金麟也不等祝玉妍回應,便猛地縱身而起,眨眼之間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祝玉妍啞然失笑,宛若解脫了似的吐了口氣,伸開雙手呼吸著周圍新鮮的空氣,身上的氣息忽然間變得縹緲了起來。
突然,她的心神一顫,整個人的氣息轟然爆發,直接衝碎了大宗師的門檻,再加上這多年的累積,一鼓作氣的衝到了大宗師初期巔峰才停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祝玉妍直接懵了,不是說好的隻有處子才能修煉到天魔大法的十八層麼?那現在這算什麼?
驚喜?亦或者。
祝玉妍不知道,可她知道的是,從此她也是天地間有數的大宗師之一,想到這裡,她忽的忍不住放聲大笑,明朗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陰葵派。
山腳下的一棵大樹上,陳金麟微微怔神,轉身看了一眼,隨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再次縱身消失。
五天後,大隋,揚州。
碼頭上,歸海一刀和一位船家商議了半天,以十兩銀子的價格將對方的船買了下來。
不過就在他們登船準備返回大明的時候,一道人影忽的跨過數百米的水麵,穩穩地落在了甲板上麵。
看著突然出現的宋缺,歸海一刀立刻向陳金麟招呼了一聲,便走到了另一邊,猛地抽刀揮了出去,刹那間,刀氣縱橫,小船宛若離弦的利箭一般躥了出去。
宋缺雙眼閃爍,盯著歸海一刀看了半天,而後點頭道:“刀意和刀法都不錯,是個好苗子。”
陳金麟輕笑:“你這次過來,應該不單單隻是誇獎一下我的兄弟吧?”
此話一出,正在駕船的歸海一刀渾身一顫,隨後歸於平靜,但眼神中卻閃爍著異常堅定的光芒。
宋缺笑著搖搖頭:“那倒不是,我想知道,當天晚上,慈航靜齋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完,他的雙眼猛地看向了陳金麟,但隨後好似想到了什麼,又搖了搖頭:“罷了,你願意說就說說,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大致的相信你也都知道了,畢竟如今整個天下傳的沸沸揚揚,我想你也不想知道這個,你主要是想知道為什麼石之軒會突然加入慈航靜齋吧?”
“是。”宋缺嘴角輕抽,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對這個確實好奇,甚至可以說已經有些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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