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拍了拍秦夢瑤的肩膀,陳金麟便將視線落在了段天涯的身上:“殺了?”
段天涯點點頭:“殺了!”
看來宇文成都是離開郾城了,想到這裡,陳金麟忽的笑了出來,轉身道:“行,既然如此,本公子也該去找隋皇好好的聊聊了。”
郾城行宮。
此時已經到了傍晚,但邪帝舍利依然沒有出現在楊廣的麵前,甚至連陳金麟都沒有過來。
可楊廣卻收到了宇文士及被殺的消息。
這叫什麼?敲山震虎?還是威脅?
陽光不得而知,但他卻深知得罪了一個大宗師的後果有多麼恐怖,因此,這一天的時間,他基本上全都是一個人坐在行宮內喝悶酒。
至於逃走?楊廣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畢竟他又能逃到哪兒去?
其實若陳金麟背後有什麼勢力推動,楊廣倒是不擔心,就比如石之軒,因為要協助李閥征討天下,自然要遵循其中的規則,得罪也就得罪了,規則之外,石之軒也沒辦法,否則的話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如此就算是李閥真的拿到了整個大隋的江山,也會被其他皇朝孤立,甚至群起而攻之。
可陳金麟是個浪蕩子,孤身一人,對權勢沒有任何追求,對金錢更是不屑一顧,這樣的人做事往往是不計後果的。
傍晚,申時一刻。
楊廣總算是離開了原來的位置,走到了窗口處,看著已經暗了下去的天色,嘴角劃過一絲苦澀。
但就在這時,他忽的感應到了什麼,猛地轉身,隻見他原來坐的位置上,一道人影正慢條斯理的坐在那裡喝酒,看到他之後,還朝著他舉了舉酒杯。
楊廣渾身一顫,隨後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走了過去:“你來了。”
“隋皇是在等我?”陳金麟似笑非笑的坐在那裡,輕輕地叩擊著桌麵。
儘管很不願意承認,但楊廣還是點了點頭,陳金麟沒來的時候提心吊膽,不過隨著陳金麟的出現,他心裡的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已經消失了,甚至可以說徹底釋然了。
隻是沒等楊廣說話,陳金麟便忽的開口道:“對了,邪帝舍利我拿到了,不過是假的!”
轟!
在聽到前麵那句話的時候,楊廣的雙眼一亮,儘管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但隻要邪帝舍利到了陳金麟手裡,那麼一切就都好說。
但陳金麟後麵的那句話,卻仿佛一道晴天霹靂,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的大腦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險些沒一頭栽過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是朕親自從楊公寶庫裡麵取出來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楊廣不相信,不接受,強烈的衝擊甚至讓他忘記了眼前陳金麟是個頂級大宗師的身份。
“隋皇的意思是本公子在跟你開玩笑?或者說本公子是在訛詐你不成?”陳金麟輕輕地拍了一下桌麵,瞬間讓楊廣的大腦恢複了清明。
是了,陳金麟怎麼可能會騙人?沒道理。
隻是邪帝舍利怎麼可能是假的?難道楊公寶庫裡麵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邪帝舍利?
想到這裡,楊廣忽然癱坐在了地上,放聲大笑:“嗬嗬嗬哈哈哈哈…陳金麟,朕如果說朕不知道那邪帝舍利是假的,你會信朕麼?”
陳金麟嘴角輕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信,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你隋皇的膽魄雖然大,三征高句麗,修大運河,強征民夫百萬,但你還不會腦殘的憑白得罪一尊大宗師。”
話音落地,楊廣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嗬嗬~本公子的意思是……既然你找不到真正的邪帝舍利,那就讓本公子自己去找!”
此話一出,楊廣猛地坐直了自己的身體,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陳金麟,全身因為過度的激動而不停的顫抖著。
“你想要楊公寶庫的地址和進入方式?那可是我楊家的絕密等,你”
“那行,隋皇自是可以守著楊公寶庫的秘密,看看大隋江山還能撐多久,而且隨著楊公寶庫的消息愈演愈烈,隋皇覺得那群江湖人真的就找不到楊公寶庫的位置麼?
至於進入方式,這個很難麼?大不了拿人命堆出來就是,隋皇以為那些江湖人做不出來?”
陳金麟的話說的很慢,甚至可以說很輕鬆,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千鈞重錘,狠狠地砸在楊廣的心尖尖上。
幾乎他每說一句話,楊廣的身體便跟著顫抖一下。
等陳金麟說完的時候,楊廣的身上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可饒是如此,他卻依然想死守這個秘密,畢竟他不清楚陳金麟到底是需要邪帝舍利,還是想要裡麵的錢財兵甲。
若是大隋江山已經徹底亂套,他絕對不可能再將楊家最後的家底交給彆人。
楊廣不回應,陳金麟也不說話,就這麼自顧自的喝著酒,賞著月,說實話,這樣的日子是真特麼的不錯。
不知過了多久,楊廣才深深地吸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沉聲道:“楊公寶庫的位置和進入方式,朕都可以告訴你,但你得幫朕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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