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工確實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自從三天前,他就已經進入了喜怒無常的階段,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苗頭。
陰葵派,掌門所在主峰之上。
祝玉妍被吊在了一棵大樹上麵,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兒好的地方。
不遠處,一張石桌旁邊,厲工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手上的茶杯已經碎了十幾個,這是他在壓抑著心底的憤怒。
最起碼在陳金麟沒來之前,祝玉妍不能死,否則的話,他便失去了一個和陳金麟談判的籌碼,儘管這個籌碼的作用或許沒有他想的那麼大。
可陳金麟既然能夠在以一敵四,更有著石之軒和大宋少林掃地僧的情況下打死了無,重創淨一,這份實力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畢竟就衝著這個,就已經說明陳金麟如今在大宗師圓滿這個境界上走出去的路,和他已經不相上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厲工更想不動刀兵的拿到邪帝舍利,因為當年江湖上,他得罪的人太多,而這次他為了邪帝舍利,直接鬨得整個陰葵派天翻地覆,或許如今整個江湖上都已經知道了他重出江湖的事情。
現在之所以沒有找過來,完全是因為忌憚他的修為和實力,一旦他和陳金麟交鋒之後,哪怕能贏,也會重傷,到時候……
除了當年和令東來的一戰,他這輩子都沒有做過無把握的事情,所以……祝玉妍不能死,最起碼現在不能死。
而祝玉妍對厲工的想法也是一清二楚,因此這些天哪怕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但她仍然沒有給過厲工任何好臉色,甚至在她的心裡,她更希望厲工能殺了她,如此一來,厲工便必死無疑,到了那個時候,綰綰的安全有保證,陰葵派的安全也就有了保證!
因此,此時看著拚命壓製著怒火的厲工,祝玉妍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忍不住了?早就跟你說過了,陰葵派在陳金麟的心中根本沒有那麼重要的位置,你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噗……”
話音未落,她的身上便再次被真氣衝了一下,一口鮮血噴出,臉色再度蒼白了幾分。
厲工緩緩起身,隨手摁在了石桌上麵,下一刻,石桌滋滋啦啦的變成了一地的砂石,由此可見此時厲工心底的憤怒到了什麼程度。
可以說,他之所以有現在這麼強的憤怒,和祝玉妍脫不開乾係。
“你似乎很想死,不,你就是很想死,你是不是在想,隻要你死了,陳金麟在陰葵派便沒有了禁忌,可以和我放開手腳戰鬥?你在等陳金麟殺了我?也是……隻要我死了,你的那個寶貝徒弟綰綰就能夠回來,擔任下一任的陰葵派掌門……”
厲工的手輕輕地在祝玉妍的臉上劃過:“而綰綰的身後有陳金麟,到時候哪怕綰綰隻是個小宗師,可仍然能夠鎮壓兩派六道,甚至整個大隋武林?挺不錯的算計,想法更是天馬行空,但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動怒?”
祝玉妍嗤笑:“你容不容易動怒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想好心提醒你,這都已經快十天了,但陳金麟依然沒有出現,你不覺得自己很可能是在做無用之功麼?”
“那就等著吧,反正我有足夠的時間在這裡跟你耗著,如果你頂不住死了他還沒來,我自然會放棄,但現在……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噗!
話音落地,他的手便直接印在了祝玉妍的身上,刹那間,一道霸道無比的真氣開始在祝玉妍的經脈內橫衝直撞,雖然沒有毀了她的丹田,卻在不斷的破壞著她的經脈,照這個情況下去,最多十天,她的經脈便會徹底斷裂,甚至粉碎。
祝玉妍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猙獰,劇烈的痛苦甚至差點兒讓她暈過去。
可厲工早就做了準備,靠著天魔大法生生的遏製住了祝玉妍的神經,讓她想暈都沒辦法。
日升日落,日落日升。
轉眼又是一天過去,厲工的耐心再次被消磨掉了一份,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弄死祝玉妍的厲工直接到了後山,對著後麵的一座巨大的湖泊發泄了半天,生生的將一片麵積超過兩百畝的湖泊水位打的降低了近兩米,這才重新回到了掌門主峰上麵。
原本以為今天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可當他落到主峰上的時候,卻忽的發現吊在那裡的祝玉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正在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的身影,不是陳金麟又是何人?
與此同時,整個陰葵派的弟子全都在段天涯的指揮下撤往了外門駐地,畢竟這裡估計很快就會徹底消失。
看著坐在那裡的陳金麟,厲工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而後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直接將茶壺從陳金麟的麵前拿了過來,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道:“本座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果然,你跟祝玉妍那個小丫頭也有一腿吧?心疼麼?”
噗!
陳金麟直接將嘴裡的茶水全部噴了出去,盯著厲工抽了抽嘴角:“厲工,本公子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還有如此……的一麵?本公子和陰後……你到底怎麼想的?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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