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啊!快走!”迎弟攔著陳家德,一邊還叫薑文快點走。
萬一陳家德動手了吃虧的還是薑文。她了解薑文,薑文是讀書人,不會動武,所以打架這塊兒他和陳家德不能比。
薑文歎了一口氣之後便走了。
一出門他的眼淚便不爭氣地流出來了。回想起迎弟結婚前的那段時間,他找過迎弟。
“迎弟,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省城。就算我做苦力也要帶你走。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我已經買好了去省城的車票。去那裡沒人認識我們,我們可以自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迎弟,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跟我走吧。隻要我們走了就不會有人說我們了。你也不用再過這種日子了……”
薑文說了很多,沒想到迎弟還是那副態度。“薑文,恐怕不行。我馬上就要和陳家德結婚了。我們沒機會了。我不能跑。你回去吧。”
薑文很不理解。“你真的不跟我走嗎?你想好了?你嫁給陳家德是不會幸福的。”
“我想好了。你回去吧。等一下我媽就來了。你快走,走啊!”迎弟邊說邊推著她往外走。
薑文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迎弟就不喜歡他了。雖然他還是放不下,但迎弟結婚那天他也去了。
陳家雖然是不待見他,但他隻是躲在門外看了一眼裡麵的迎弟。
看得出來迎弟臉上擠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但那不是真正的開心。嫁給一個禽獸怎麼可能會開心?
——
陳家德還未消氣。於是撒開迎弟的手,麵目逐漸猙獰,他問迎弟:“你什麼意思?是不是還對他念念不忘?我警告你,隻要我陳家德在一天,你們就不可能!也不看看他自己什麼樣?也配和我搶女人?”
“你一天天的在想什麼?我都已經嫁給你了怎麼可能還想著薑文?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一點?什麼叫他和你搶女人?我跟他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記到現在?”迎弟很無語地看著他。
心眼小還窩裡橫!
總是拿她和薑文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說。村裡的傳言已經夠多了,他還要和那些人一樣。既然她都嫁給陳家德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不正當的想法?
“你沒有嗎?他這不是看不起我嗎?不就是在說我不會珍惜你嗎?對,就他薑文會。就他厲害。我就說他還對你有意思。你現在護著他?你彆忘了你是我陳家德的老婆,我陳家的媳婦,你憑什麼惦記彆的男人?你再這樣,就彆怪彆人傳你們奸夫淫婦!”陳家德越說越過分。
迎弟看向他,眼中有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都知道我是陳家的媳婦,你還擔心什麼?我總不能跟他跑了吧?我還有三個孩子呢!”
“這事兒你不是早就想乾了嗎?不是我阻止了你倆嗎?我警告你,你最好是彆去那個學校教書。他要是目的不單純,你去了,丟的是我們陳家的臉!”
迎弟瞪了瞪他,而後轉頭拾起剛剛扔在地上的衣服就進了屋。她知道怎麼說都是她不占理,況且跟陳家德也沒什麼好講的。
她就算是喜歡薑文又怎麼樣?她又沒和薑文結婚。
迎弟坐在床邊疊著剛剛收進來的衣服。思緒翻滾萬千,帶她回到剛結婚那天。
她在陳家屋內皮笑肉不笑地敬酒。屋外圍著許許多多賓客,可即使是這樣,她抬頭的某個瞬間還是對上了門外那對熟悉的目光……
是薑文坐在某桌。
一瞬間心裡百感交集。她看到了薑文,薑文也看到了她,但他們做不了什麼。迎弟自被陳家德玷汙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是陳家的媳婦。她和薑文就不可能。
後來她懷孕了,也聽說薑文去省城找工作了。四年不見薑文又回來了。據說是村長看學校原來那批老師太老了,準備讓他們退休,所以才叫薑文回來的。
薑文回來的那天還帶了一對和他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女。村裡人都以為薑文出息了找了個城裡姑娘。紛紛跑去祝賀他們。
她也這麼認為。畢竟去了省城這麼久總會遇到比她更好的女人。帶回來這麼個眉清目秀還長得好看的女人一點也不奇怪。
她也去看了。那個姑娘確實眉清目秀和他很般配……
看到時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後來有人去問薑文什麼時候和那個女人結婚,薑文回答那兩個人都是他在城裡認識帶回來的老師而已。
迎弟知道後喜憂參半吧……
她結婚前薑文找過她想帶她走,可是迎弟卻覺得自己會成為薑文的拖累,會耽誤薑文。畢竟自己已經配不上薑文了。
可沒想到她還是耽誤了薑文。四年了,薑文也沒找彆人。
到現在她還能記得薑文對她的好。連她的父母都沒薑文對她這麼好。
屋外的陳家德還沒消氣,便走進房間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迎弟沒理他。
“劉迎弟,你是不是還在想薑文?我勸你死了這條心!隻要你是老子的女人你就一輩子不可能離開陳家!”
“你有完沒完?都說了多少遍了?結了婚就一直把這事兒掛在嘴邊。我都說了我和他不可能了你還是要一直說這事兒。”迎弟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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