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蕊的奶奶給她在鏊子裡烤的十裡飄香“鍋盔”,黑山村乾旱少雨,日照充足,適合小麥的生長,雖然流沙對黑山村的侵蝕從未停止,但‘鍋盔’是黑山烽燧戍卒烤製的軍糧,流傳約二千年曆史,不發生黴變,抗乾燥,保存一個月不會變質,‘鍋盔’成為黑山村的主食。
不過‘鍋盔’擱置時間長了,會得僵硬,再加上金蕊蕊奶奶上了歲數的人,揉的麵沒有筋道,生活貧苦鍋盔裡麵又沒有摻和清油,雞蛋,白糖,所以金蕊蕊烤製的“鍋盔”並不好吃。
中午十二點,吃飯了,金小茗嫋嫋的白水麵餅子飄出的香味,當你處於饑寒的困境之中,食物的氣味很香。
金蕊蕊年齡小不諳世事,青石頭哄騙金蕊蕊進去看金小茗吃什麼午餐?
金蕊蕊不敢進,金小茗打開宿舍,可金蕊蕊一跑,跌倒了。
一種母親天然的愛憐,金小茗把她抱起,帶回她的宿舍,用濕毛巾擦了擦她的臟手,拿了一塊白水麵餅子,卷了些筷子粗的土豆菜,遞給了小孩子。
金蕊蕊小手接過白水麵餅子,幾口就吃完了,吃的很香,金蕊蕊家生活貧苦,爸爸癱瘓臥床,雞蛋,牛奶是奢侈品,就這樣她還吃不上一口熱菜。
一種母愛油然而生,她把青石頭,劉寒梅呼到宿舍,一人給卷了一塊白水麵餅子,青石頭,劉寒梅也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在黑山村,土豆,乾菜,青菜家裡普遍的蔬菜,有的是。
可其他食物奇缺,一天早上,劉寒梅在奶奶的雞窩裡,數著雞蛋,數來數去,怎麼也多數不出幾枚雞蛋來,她狠狠心,偷了兩枚雞蛋,雞窩裡留下六枚雞蛋。
青石頭拿的可是稀世之寶,‘發菜’,他金山放羊撿拾得發菜絲,也拿了一團,發菜絲在南方一斤,可賣到千元的珍品,郭燕燕不會做發菜絲,金山又不識貨,所以貴重的發菜絲,隻能放在他們家的櫃子上落灰。金蕊蕊拿了一個真正的鐵鏊子“鍋盔”。
“站好,你們這是偷,誌士不飲盜泉之水,你們偷雞蛋,而我不製止就是作惡,況且你們也玷汙我的清白,滿足我的口腹之欲。是無恥,我不會這麼做。”
不過她也不能用正常的思維教育這些孩子,可現實狀況就是有個彆孩子中午吃不上午飯,所以緩和一下語氣,下不為例,劉寒梅以後可不能偷你的奶奶雞蛋。”
她拿了一元錢塞給劉寒梅
劉寒梅從書包裡拽出一元錢,哇哇大哭說:“是我早晨不吃煮雞蛋,節省下來的雞蛋……”
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你偷,好不哭了,改為拿,拿了二枚雞蛋,下不為例,以後家長不允許。
劉寒梅止住了哭聲,青石頭家的發菜絲雖然貴重,是金山放羊撿的,隻能白吃,她做了一鍋發菜雞蛋湯,外加鍋盔,幾千元的發菜雞蛋湯也讓這三個孩子奢侈一會。
金小茗在村民的眼裡是萬能的,三個中午吃不上飯的孩子,金蕊蕊,劉寒梅,金青石中午吃一頓飯,敬畏之心悠然,於是愈發尊敬金小茗。
金校長身兼三職,黑山小學門衛,炊事員,班主任。
下午是音樂課,青石頭的爸爸金山姍姍來遲,金山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倦意,原來他的羊,看見塑料大棚裡的青綠色蔬菜,老羯羊一頭撞翻塑料,就鑽進塑料大棚吃沙蔥,把種植戶劉黑子的一個大棚給破壞了。
村支書自封,青年都出走了,他是唯一的一個青年)劉黑子下了最後通牒,要麼金山把羊賣了,要麼賠償他塑料大棚的沙蔥,一個大棚五千元。
為了生活,金山沮喪的隻能把羊趕到很遠的沙丘地裡,吃些蒿草,芨芨草之類。
劉黑子是南橋村劉一手的孩子,媽媽牛牡丹,此人一毛不拔,在劉黑子爺爺的喪事上,為了一枚雞蛋的歸屬,妯娌兩抓破臉,兄弟倆撕破褲襠,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就是劉黑子的爸爸和叔叔。
劉黑子到山東壽光學習蔬菜種植技術,回來他的爺爺停在廂房七天不發喪,他大罵爸爸和叔叔:“不孝之子,你們兩個不害臊,一甩手,把他農村信用合作社農業發展基金貸款,拿出五千元,我爺爺沒有你們兩個兒子,就當是我爺爺生了二個畜生,我劉黑子發喪爺爺,喪事辦的井井有條”。劉黑子在南橋村被村民豎起了大拇指,劉爺養這樣的孫子,一個字值。
從他爸爸和叔叔在爺爺的葬禮上一毛不拔,他感到無臉見人,主要是因為窮,所以他發誓要掙錢,腦瓜也靈活,來到他媽媽的娘家,大片土地荒蕪,環境很適合沙蔥生長,於是就在黑山村發展。
那次假農藥事件,一千元獎金給了牛牡丹,那個家牛牡丹和跳蚤爭著喝血得人,愛屋及烏金小茗對劉黑子厭惡至極。
劉黑子是劉一手和牛牡丹的孩子,這樣的家庭能教出什麼樣得孩子來,可有時候播下的跳蚤,卻長出龍種,播下的龍種,長出的卻是跳蚤,養孩子純粹就是天意。
“洛陽城東桃李家,飛來飛去落誰家?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複誰在?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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