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讀懂金忠,他童年失去雙親,遇到童年兩個過不去的坎,一種被拋棄的傷,一種被吞沒的痛,他童年受到小朋友欺負,沒有爸爸嗬護,所以他感覺被拋棄。
被吞沒的痛,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的愛被黑山村牢牢的控製了,當他被這種愛窒息到呼吸不過來時,他選擇逃離,所以才有撫慰金捐給黑山村的緣由。
金忠與黑山村一根絲線連起來,他在哀牢山下,即使與家鄉相隔2000公裡,仍能感受到彼此火熱的心跳,黑山村那是他的家鄉,鳴沙、湖泊、奇泉、古廟、玉米,丹霞,白純鹿。
在000高地三號哨位,金忠是唯一會寫詩的士兵,與飆臟話的士兵兄弟格格不入,對他來說,生活不止爬在貓兒洞睡覺,還有詩和遠方,有家鄉的鳴沙、湖泊、奇泉、古廟、玉米,丹霞,白純鹿……
這個社會從來就不是為了快樂的生活而存在,每一個生命的曆史都是受難史,生命沒有意義,生命是一個過程。
會寫詩的士兵存活幾率大,本來a師147團四連讓他和遺體清理組組長陳福海換回來,金忠是浪漫主義業餘詩人,清洗遺體又怕金忠用白描的手法,寫戰爭的殘酷,泄露秘密,所以他還是在000高地三號哨位一個石洞裡麵,用大重九煙盒寫詩。
金忠寫了一首詩《若為什麼》
若為一名士兵
就去三號哨位貓兒洞睡覺,
不要因為睡在貓兒洞
而感到自責
因為你起來也創造不了什麼價值,
如果你能在浪費時間中獲得“為國家履行職責”
那就不是浪費青春。
若為一個農民
就化為泥土
墜入家鄉的沙丘
靜等白蘭瓜藤蔓攀附。
若化作一塊石頭,
就要變成時光,靜若歲月,四季更迭有序,風景如畫可期,讓靈魂與生活擁抱,或許可以走得更遠。
生活終究得回到現實中來,他是一名士兵,要麼戰死沙場,要麼回到家鄉,他沒有成為一名詩人,也沒有回到家鄉,一語成讖他戰死沙場。
孫雨露半夜裡受到a師147團4連老連長肖峰一頓臭罵,他長舒一口氣,被老連長罵了就罵了,又不傷筋動骨。
商人的世界競爭是極其殘酷的,商場如戰場,酒桌上的推杯換盞,並不代表孫雨露在競爭中就心慈手軟,在沒有商機時要學會隱忍,在需要果斷出擊的時候,毫不留情,商場無父子,職場無溫情。
孫雨露是一名蔬菜批發商老板,商人嗎受到恐嚇是正常的事情,就在前幾天還收到一個匿名電話,孫雨露收購農民種植的菜花,他從菜農地裡一元收購過來,而他一元二角,快速批發給了蔬菜營銷商,占了先機。
他的做法,破壞了行規,在白虎縣蔬菜行業掀起駭然大波,在這個行業有個私下約定,蔬菜批發,利潤至少要有翻一倍的價錢,這是白虎縣蔬菜行業的潛規則,否則就是壓價銷售,破壞行規,收到白虎城蔬菜協會的集體抵製。
孫雨露壞了這一規矩,一不小心就會踏入陷阱,在白虎縣沒有所謂的奸商,商人也不例外,在商言商,商人做買賣就是掙錢,商人言利,理所應當,他掙錢怎麼了?他也掙得是一份辛苦錢。
在商場最大的悲哀是什麼,當你能力不濟時,你的競爭對手,給你嘴裡喂了一隻蒼蠅,你還得吃下去,還得微笑著說謝謝。這個競爭對手包括你的親人,朋友,同僚,競爭就那麼殘酷無情,你想自殺,連上吊的繩子都買不起,商場就這麼冷酷。
半夜裡孫雨露打開手機被老連長一頓臭罵,他在床上虛驚一場,是老連長打來的,讓老連長罵了就罵了,他和老連長又沒有利益糾葛,還有一份情在裡麵,人活著的意義,就在於兄弟之間的那份情誼。
他不敢關手機,隻有聽的份,當老連長說噴火組的金忠兄弟,十五年了骨灰還在金城市殯儀館,他脊背上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液。
口裡咕噥著“作孽啊,作孽。”
那可是四連火力組兄弟冒著生命危險搶出六位兄弟遺骸,他是重機槍火力壓製組組長,搶出六位兄弟遺骸,然後讓遺體清理組長陳福海把六位兄弟遺骸集體火化後,摻在一起分成的六個骨灰盒。
不過這件事情在a師147團四連大家心裡誰也心知肚明,不想把事情挑明。
當時突擊組三十人在對方炮火覆蓋下000高地有一段20米的開闊地,兄弟們撤不下來了,是火力掩護組六人冒著生命危險,上去搶背的兄弟們遺骸,突擊組由於犧牲太大,突擊隊副隊長劉世雨內疚,在夜裡守著撤不下來的十二名兄弟的遺骸整整一夜,第二天又在000陣地上撿拾被炮火撕碎散落在各處的兄弟遺骸,用編織袋在000高地撿來的遺骸。
十五年孫雨露無法忘卻,在半夜被老連長一頓臭罵,他有點疑惑,金忠的後事不是劉世雨照應嗎?
金忠和劉世雨一個鎮的,而且信誓旦旦保證一定處理好金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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