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焦清,張亦然經常感到餓。
吃是人賴以生存的先決條件,要想夫妻關係好,妻子有一份好廚藝,喂飽丈夫的胃。
這個家庭和睦的。
那名德國留學生不樂意了,拉著夏雨天到僻靜處,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英文。
夏雨天也爽快,拿出一疊鈔票,數給了德國留學生。
張亦然眼睛看綠了,平生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錢,心想夏老板絕對不會騙人。
夏雨天把奔馳停在,外灘百年老店。
焦清、張亦然嚇得都不敢進去,大廳裡裝飾的富麗堂皇,進了“清雅閣”包廂,服務員拿來製作考究典雅的菜譜。
夏雨天隨便翻翻菜譜說:“焦總,請你點菜。”
焦清急忙推讓說:“還是夏公,你來點。”
張小姐,你來點菜。
不、不。
張亦然羞澀低下頭。
來一盤烤乳豬,一碟紅燒田螺,一個上海醬鴨,一條清燉鰣魚。
西北人還是以麵食為主,夏雨天又要了兩盤上海特產炒粗麵。
一副琳琅滿目的餐餐盛宴,即刻就顯現在焦清,張亦然麵前。
焦清考大學前隻吃饅頭,酸白菜,過年才能吃上一頓肉,即便參加工作,好吃的也是白菜燉粉條。
即便是吃肉,隻能買上一斤豬頭肉,用蔥、薑、蒜、辣椒切好,放在炒鍋裡炒,戈壁人俗稱炕鍋子。
張亦然生活稍微好一點,最多一月能吃一次紅燒肉。
江山往來人,但愛鰣魚美。
十年流浪憶南烹,初見鰣魚眼自明。
來吃魚。
夏雨天以一個長者的身份,給張亦然夾了一段鰣魚,大有憐香惜玉的味道。
而焦清則是心急如焚,紡織機械要三年後才能交貨。
三年,恐怕他的總經理另有人選了。
焦總,
品嘗一下烤乳豬,外焦裡嫩的,肉很鮮。
烤乳豬味道不錯,焦清,夏雨天兩位,
似乎就是伯牙絕弦的謙謙君子,互相謙讓著。
老夏。
能不能通融一下。
焦清的心思還在那批紡織機上,烤乳豬食之無味,如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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