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乘一直很努力地,跟在季文靖身邊學習。
每當有什麼新的知識點,他都會很認真地拿出本子記錄下來,現在聽到季文靖說了那麼多,他記錄得可以很快。
季文靖見了,感到甚是欣慰。
鄭和這個養子,是個可造之才,值得好好教導。
李景隆看到鄭光乘一本正經地記錄,忍不住說道:“你記那麼多,有用嗎?”
鄭光乘肯定道:“當然有用,先生說的都是大道理。”.
言畢,他繼續很認真地做記錄。
李景隆就是個紈絝子弟,現在是有一定程度的改變,但變化又不是很大,本性難移,基本還是軍中的改變,對於朝政事務懂的不多。
“這些東西,記下來能有什麼用?倒不如跟我去打兩場仗,能學習到的東西更多!”
李景隆拍著鄭光乘的肩膀說道。
他知道季文靖是朱炫身邊的幕僚,有一定的地位,因此對季文靖還是挺客氣,偶爾還能和季文靖開開玩笑。
最主要還是季文靖比較隨和,和誰都能混熟,好像柯天朗,來了臨洮不多久,差點和李景隆互為知己。
李景隆這麼說,也是開玩笑的。
季文靖知道他在開玩笑,但還是很正經地說道:“曹國公,光乘將來是要當宰輔的人,怎能隨便跟著你們去打仗?”
鄭光乘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跟在先生身邊學習。”
李景隆搖頭道:“你啊……早晚會和季先生一樣,神神叨叨,變成一個神棍。”
季文靖不以為然道:“有時候,我這個神棍,還是挺準的。”
李景隆肯定不信,他還沒見過,季文靖偶爾準的時候。
“光乘,彆管曹國公,我們繼續商量一下,怎麼把我剛才提到的儘量細化,落到實處。”
季文靖又說道。
“好!”
鄭光乘點頭說道,很渴望這些知識。
李景隆:“……”
看到他們這樣,有點無趣。
喝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把最後溫好的酒喝完,他就到外麵,剛剛走出帳篷,就是風雪迎麵吹來,冷得整個人都是一個哆嗦。
“老柯!”
李景隆看到柯天朗的時候,笑著走了過去,道:“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做?”
柯天朗哈了口氣,再搓一搓手,道:“他娘的,現在那麼冷,能做什麼?就算吐蕃人,也沒有要打出來的心思。”
確實,現在冷得,讓人顫抖。
在這種環境之下,吐蕃人沒有那麼強大的意誌出來打仗。
“我以為在遼東已經夠冷了,沒想到這裡也一樣冷。”
柯天朗又說道。
“還是金陵舒服!”
李景隆說道。
在家裡的時候,家中一群人伺候,不管什麼都不需要自己親力親為,還有各種取暖的東西,過得不知道多安逸舒適。.bμν.
他現在很想退軍,回家享受,受夠了在這裡的日子。
“曹國公,將軍!”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走過來說道:“西邊,好像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