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奇列舉的這個例子,其實也不錯。
貿易區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不能說出了點問題,就不能讓其存在,當然朱炫也不會如此做,其實就是想看看徐奇對貿易區有什麼想法。
“好了!”
朱炫說道:“你說的,其實都對,我暫時相信你,這段時間,你留在京師休息好了,再回去吧!”
徐奇搖頭道:“政務重要,臣不打算留下,當天回去。”
這句話說得,不知道是真情實意,還是故意在朱炫麵前,想裝一下逼,刷一下存在感,專門這樣說。
“那就隨你了!”
朱炫自然不會,和他計較這句話的真實性。
說完了,他讓人把徐奇帶下去。
番禺貿易區的事情,好像就是如此落下帷幕,現在唯一等的,就是大不列顛那邊的結果,相信以大明在西方的影響力,一個大不列顛還不敢反抗。
為了岑家,得罪了大明,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
“有些事情,做得越多,麻煩隨之越多。”
朱炫歎息。
接下來,還要安排兩廣那些因為貿易區,而被處理了的官員,這部分官員被捉,需要新的官員替補,才不會讓政務亂了。
——
一個偏殿內。
岑瑞在這裡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岑花了。
“二叔!”
岑花看到娘家的親人,還是有點激動,但想到岑家的事情,她不由得擔心,也明白岑瑞為何進京,擔心地問:“二叔沒事吧?”
岑瑞搖頭道:“我沒事,不過以後,隻能回歸順州種地,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殿下能信任我,也不對我們趕儘殺絕。”
停頓了下,他叮囑道:“你現在,是東宮的娘娘了,我也知道,你很想幫家裡,但國法就是國法,有些事情你不能隨便做,更不能讓殿下放過我們。”
如今的下場,是他們岑家應得的!
岑花搖頭道:“二叔放心,我不會那樣做,但是我大哥他……真的敢做那些事情?”
“他變了!”
岑瑞不把岑璟挾持自己子女的事情說出來,還是想在岑花麵前,保留幾分,關於岑璟的好形象,又道:“利益,能讓人的心變了,他管理那麼大一個貿易區,每天看著那麼多錢,又怎能不心動呢?”
岑花沉默。
此話說的,也是有道理。
可以承受這種誘惑的人肯定不多。
“我們岑家的事情,辛苦二叔了。”
岑花無奈道。
岑瑞搖頭苦笑道:“這能有什麼辛苦不辛苦?我也是岑家的人,另外……就算再怎麼辛苦,其實也挽回不了什麼,能回歸順州種地,就是最好的結果,你在宮裡也要好好的,如果還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以後,隻怕再無任何機會。
岑花也是黯然,最後還問:“二叔認為,大哥最後會怎麼樣?”
“大概,活不成!”
岑瑞還是把這個事實說出來,又道:“怎麼行刑,大概要看罪名,如果特彆嚴重,可能就是剝皮實草,或者點天燈等等。”
聞言,岑花眼圈一紅。
“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很難接受,家裡的巨變。
岑家已經是皇親國戚,又有用不完的財富,為何還要做那麼多,不應該做的事情呢?
岑花很不能理解。